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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流收回手,看了眼指尖紅灩的痕跡:「不要被我再逮到你亂吃甜的,不然我就帶你去診所拔牙,好了,晚安。」
倆人有十多天沒見,一見面就開始掐掐,但陸星流緊繃得神經難得鬆了松。
他繞過她去了臥室。
外面陰雨綿綿,後續工作困難重重,陸星流連著幾天沒休息——他本應該好好休息的。
但就在這樣一個疲累的,潮濕的,不合時宜的夜晚裡——他突兀地做了一個和性有關的夢。
在擂鼓一般的心跳聲中,他緩緩張開了眼,感受到底下一片的黏 膩濡 濕。
可他這次沒有吃藥。
第24章
陸星流看著洇成深藍的床單, 神情錯愕。
屋裡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味道,他只要稍微動一下,身下那種溫熱黏膩的感覺就更加明顯。
夢的內容他已經忘記, 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殘留在神經里的亢奮躁動, 就好像久處樊籠的野獸,用道德教條建立的圍牆被衝垮, 獸性得以釋放,他的身體裡只剩下了侵略欲。
他單手遮住眼,用了很久才安撫住因為興奮而顫慄的神經。
等到理智漸漸回籠, 他才下意識地開始分析起來, 自己肯定不會突然就獸性大發, 一件一件在腦海里排查下來, 最終只剩下了從她舌底取出的那枚櫻桃。
這個答案陸星流並不能接受。他微微擰著眉,過了許久, 隱忍的低 喘終於漸漸平復。
他儘量克制自己的情緒, 一絲不苟地更換衣物, 又把黏膩的褲子揉成一團塞在臉盆里拿去清洗。
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陸星流也沒多注意,直接拉開浴室的門。
「哎呀——」,池家寶就站在裡面,手忙腳亂地把外衣裹好:「誰啊?」
她一看是陸星流,又立馬放鬆下來了:「是你啊。」
這事兒如果換做其他人,那肯定非常尷尬,但眼前這人是陸星流啊。
聶教官都說他的人生里根本沒有跟『性』相關的意識, 也幾乎沒有過男性該有的正常生理反應, 在他眼裡,根本沒有男女差異, 總之拿他當ai看就行。
池家寶想到這個,就立馬不尷尬了。
陸星流閉了閉眼,調開視線,冷聲道:「你大早上不睡覺又在幹什麼?」
她站在燈光底下,因為沒有刻意整理,衣領歪斜,肌膚白中透著一點被熱氣蒸騰的粉,胸口的輪廓和平時也不一樣,好像...好像少了一件用來束縛包裹的布料。
——她整個人看起來鮮潤可口,像是昨天的那枚櫻桃。
有那麼一剎那,陸星流以為自己還在那場荒誕的夢裡。
他手指收緊,塑料臉盆邊緣被他捏的『咯吱』作響。
池家寶對他的目光渾然不覺,拿毛巾擦著頭,大咧咧回答:「我洗澡啊,本來昨晚上就該洗的,但我忘了。」她好奇問陸星流:「你也來洗澡啊?」
她餘光掃過他褲子上的一團污穢,探頭想要細看,忽然下巴一緊,他突然探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視線被迫上移。
她下巴有肉,握在手裡軟玉似的,陸星流忍住了想要摩挲的衝動,冷著臉道:「跟你沒關係。」
他真不知道這小孩到底是太沒分寸還是太遲鈍,她怎麼敢沒穿胸衣就大大咧咧站在一個成年男性面前的?
陸星流難得語氣煩躁:「去把衣服穿好。」
雖然有外衣罩著不至於走光,但池家寶裡面確實什麼都沒穿,在這兒站的久了,晨間特有的涼風颼颼地從衣服底下往裡鑽。
池家寶哦了聲,也沒點避嫌的意思,當著他的面就拽了拽衣服。
陸星流實在忍不下去,『砰——』一聲重重甩上了門。
等池家寶整理好衣服又吹乾頭髮出來,陸星流背對著她站在水池邊,還在搓洗衣物。
他就跟手裡那條褲子有仇似的,一下比一下搓洗的用力,一罐子洗衣服至少給他用掉一半。
吃早飯的時候,池家寶好奇地跟他打聽:「你大清早起來洗褲子幹嘛?你褲子咋了?」
聽到這個問題,陸星流下意識地側了側頭,可以說整個早上,他都沒有和池家寶正面對視過。
陸星流面色微僵,又扭過臉,硬邦邦地道:「跟你沒關係。」
作為阿斯伯格,他不喜歡說謊,但他的確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鑑於陸星流斷情絕欲的特性,池家寶根本沒往不正經的地方想,咕噥了聲:「不說就不說唄,你凶我幹嘛?難道你尿床啦?」
陸星流的臉色更...
「哎呀,你不要總說跟你沒關係嗎,陸長官,我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男人,但從現在有我在,你不用再要強了。」倆人好多天沒見,池家寶趁機跟他刷好感。
雖然知道她一定會給出一個不著調的答案,但陸星流還是忍不住問她:「為什麼?」
池家寶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地道:「因為你的強來了。」
陸星流:「...」
他真的很難接受自己會對這孽子產生情 欲,或許只是巧合呢?
寧團長忽然帶著人急匆匆走進大門:「小陸過來,安置點出事了。」
她身後還跟著省上派來的專家,也是災民的心理疏導以及應激創傷療愈工作的負責人,此時倆人臉上都是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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