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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
不不不不,老葉一定是在開玩笑,他那種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傢伙怎麼可能喜歡人?還是她這種逗比?不可能不可能!
她翻了個身抱住被子,強迫自己閉上眼,默念「加油加油別多想,再把他逗笑兩次,就可以搞定了!」
雖然這樣鼓勵自己,但她還是失眠了。
而隔壁的葉思答,也一樣久久沒有睡著。
也許……不該跟她說吧?
他站在陽台前,手臂撐著扶手上,時不時轉過頭看一眼旁邊的陽台,可除了被風吹起來的帘子,什麼都看不到。
她睡著了?
想想她剛剛的樣子,真是像一隻正在把糧食塞進嘴裡,卻突然被人拎起來的倉鼠,雖然錯愕和呆滯兩種表情混合起來並不好看,可是,還真的挺可愛的。
他低下頭,想笑,但沒笑出來。
果然還是太突然,嚇到她了。
***
第二天一早,高冷聽見隔壁門響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習慣成自然,她剛要掀開被子下床,開門去跟葉思答說早安,卻突然清醒了幾分。
不對。
呃,今天還是……先不要吧?怪尷尬的。
於是她悄悄縮回了被窩。
儘管縮回了被窩,卻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他昨天晚上在跳樓機頂端說的那四個字。
夜空之下的遊樂園,點點燈光十分好看,儘管在半空中被風吹散,也能聽到底下人們的笑聲和叫聲。他就坐在她身邊,握著她顫抖的手,專注的看著她……
媽的,還挺浪漫!
高冷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跑到陽台上,深吸一口氣……
「春季里開花十四五六!六月六看谷秀春打六九頭!」
這是師父全泉江教的,特殊的舒緩心情的技巧,內心浮躁的時候,就唱評戲,當然也不知道為什麼。
果然,沒過一會兒,她眼前浮現了老藝術家趙麗蓉的音容笑貌,感覺心情好多了。
她搓了搓臉,想起今天還應了祁霖,去給他講段子。
唉,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
高冷悄悄的摸進市局,躡手躡腳來到了最後邊的那棟樓,生怕遇見葉思答。
今天很奇怪,平時她來的時候,閻隊長都會在門口等她,親自領她去問詢室的。
沒關係,來了幾次,她已經認路了。
問詢室里,祁霖的雙手依然被銬在桌腿上,下巴頂在桌面,無聊的摳著指甲邊緣的死皮。
高冷停在毛玻璃前看了他一會兒,實在有點費解。
這傢伙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幼稚鬼,怎麼會是殺人摘腰子的變態呢?
她嘆了口氣,推門走進了問詢室。
啊,話說回來,今天門口看守的武警大哥哥也不在呢。
祁霖聽到開門的聲音,宛如等到歸家主人的狗,立刻豎起耳朵,兩眼發亮。
「你來啦!」他沖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我等你好久了。」
「我知道,你辛苦了。」高冷沖他抱拳作揖,「我今天給您多說五毛錢的。」
祁霖笑眯眯的手托腮:「好呀。」
高冷雖然今天心情不佳,但還是敬業的講了爺爺騎自行車上高速,和公共廁所放鞭炮的段子。
祁霖聽得很開心,笑的前仰後合。
但這並不是普通的前仰後合。
因為他向後仰的時候,連人帶椅子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高冷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他。
「喂!你沒事吧?大佬啊,你怎麼像小孩似的,這種意外我初中就沒——」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啊——」祁霖痛的齜牙咧嘴,抬起手摸後腦勺,手腕上掛著一串被打開的手銬,「嘶,真疼,忘了這玩意兒已經解開了。」
高冷:「………………」
我去!
我的神啊上帝老天爺,殺人摘腰子的兇手要越獄啦!
祁霖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看著面前臉色發綠的高冷,笑了笑:「幹嘛?不要用那種吃了鱉的表情看著我,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他說罷,又豎起食指,神秘兮兮的「噓」了一聲:「來來來,給你變個魔術。」
幼稚鬼兇手幾步走到角落的文件櫃前,一拉櫃門:「噹噹噹噹!」
兩個不省人事的武警大哥哥,和閻隊長一起倒了出來。
我去。
高冷差點腿一軟跪地上。
她再次產生來自靈魂的發問:我草擬大爺這文不是逗比文嗎?!怎麼又蹦出屍體了?!作者你對得起本文的爆笑分類嗎?!
……雖然還不確定這三位是不是死了。
「怎麼樣?我是不是還挺貼心的?」祁霖得意的湊到她面前,「我猜你應該膽子小,就沒下手殺他們,要不弄得一身血,你該害怕了吧?」
高冷咽了口唾沫,道:「是是是。」
你他媽以為你變這種魔術我就不怕了嗎?
他再次咧嘴一笑,晃了晃沒有束縛的雙手,道:「好啦,我該走了,因為一直等著你,我哥都在外邊等我半天了!」
高冷覺得,這種情況,一個好公民應該為了維護社會安定,大聲呼喊引起其他警察的注意,不讓犯罪分子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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