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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看來，他從小就很優秀。」聞雨落說。
「優秀得有點變態，估計是家裡基因太好了，除了學習好，其他方面他也在行，聽說他小的時候，他爸媽就讓他學很多東西，要求挺嚴的，誒，這些你可以問他的嘛，他肯定都會跟你說，感覺他這種人，談起戀愛來，也會很寵女朋友那種，反正秦子揚就很寵我，他們倆好哥們，肯定大差不差的。」塗影翹著唇說。
這個睡袋的枕頭好像比她宿舍里那個枕頭還軟，聞雨落整張側臉壓在枕面，陷在一種她強烈感受到的柔軟里，一時間心緒複雜。
塗影又跟她說了一些徐雲闊高中時候的事，後面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聞雨落睜開眼，望著頭頂的帳篷頂，抬手摸了下額頭。
好像一覺醒來多了一個男朋友。
是嗎。
她真的多了一個男朋友。
除了外婆，她還沒有擁有過其他的更親密的關係。
這個稱號，好像伴隨了聞雨落一個晚上的夢境。
手機嗡嗡振起來，是徐雲闊打來的電話，他的手機號碼是昨天晚上現加的，之前只有他的微信號。加完，他湊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機改的備註：男朋友。
他們約好了今天早上要一起看朝陽。
誰要是先醒來了，打電話叫對方起床。
聞雨落看了下時間，時間還很早，才五點四十五分，接起電話，「餵？」
「醒了嗎？」那頭問，他應該也是剛醒，嗓音有些啞啞的，又有一種很蘇人耳朵的沉渾。
「嗯。」聞雨落捏著一簇被角。
「那出來？女朋友。」徐雲闊說。
第18章 TWO
聞雨落還沒有特意起早看過朝陽， 只是高中那會，讀書很幸苦，也會五點過就起床， 到教室里自習，她那個時候每天一頭扎在學習里， 起得再早， 也沒有心思去欣賞什麼朝陽。
一輪紅日正從天邊緩緩升起來， 像一團熱烈的火，噴射出金色光芒，霞輝染了滿天，瑰麗絕倫，在喚起新的一天。
聞雨落披著徐雲闊那件外套出來的，她坐在地上的草坪，上半身罩在寬大的衣服里， 徐雲闊就坐在她旁邊。
帳篷里其他人都還沒醒， 大概都還在夢鄉， 天際剛拉開初晨的帷幕，四周寂靜，只有山巒里發出的鳥鳴，以及沙沙的風聲。
徐雲闊捏著聞雨落的下巴，一點一點吻她的唇，愛意找不到地方掩藏， 盡數傾瀉， 他指腹上的肌膚本有些冰涼， 漸漸溫熱， 到發燙，輕扣著聞雨落的下頷軟肉。
這樣的吻讓人往下陷， 聞雨落感受到了對方的心跳與欲望，身體產生一陣輕顫。
吻一直都未停下，遠處天邊的紅日輝煌燦爛地倒映在清澈湖面。
微風過境，湖面上的紅日輕輕蕩漾。
*
等其他人都起來後，大家一起做了點早餐吃，之後開始收帳篷。
露營裝備差不多都收好了，徐雲闊用濕紙巾擦完手，走過來捏了下聞雨落的臉，說道：「韓濤他們想去秋靈山上蹦極，那有一個蹦極點，一塊去嗎？」
「蹦極敢不敢？」
蹦極聞雨落其實一直都很想體驗，不過今天沒辦法了。
她道：「下次吧，我得回學校了。」
「有事情？」徐雲闊問。
「嗯，我們樓的宿管阿姨讓我做主持人，東區宿舍會辦一個小晚會。」聞雨落道。
「主持人？」徐雲闊面容多了興味，打量著她，「有點想像不到你做主持人的樣子。」
「為什麼？」聞雨落問。
徐雲闊湊近她，「主持人得用笑容感染觀眾。」
而小姑娘冰冰冷冷。
所以他想像不出來。
「……」
「說的，我好像不會笑一樣。」聞雨落說。
「那你現在笑一個我看看。」徐雲闊道。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聞雨落彎了下唇，又覺得故意笑的樣子好像很奇怪，沒有把動作做得很大。
但是那淺淺一笑，對於徐雲闊而言已經足矣，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聞雨落的頭髮，「真漂亮。」
這種親密的動作，每次都讓聞雨落不太自在，又不會排斥。
一天之隔，他們現在的關係跟原來完全不同了。
在昨天她還在想，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可是現在發展成了比朋友更親密的關係。
「走吧，上車，我陪你回學校。」徐雲闊道。
「你不去蹦極嗎？我坐公交車就可以了，景區白天有公交可以乘。」聞雨落說。
「不去了，陪你。」徐雲闊先一步走去了副駕駛那，他剛拉開車門，那邊韓濤和秦子揚他們都已經先上了車，這會是秦子揚在駕駛位開車，他從窗戶探出頭，「走吧阿闊，聞妹妹，上山蹦極去！」
徐雲闊對聞雨落道：「你先上車，我去跟他們說幾句。」
看他很堅持，聞雨落便沒說什麼了，點了下頭，先鑽進了車。
關上車門，徐雲闊走去那輛車旁。
「怎麼了？」看人走過來，秦子揚問，韓濤也把車窗降到底。
「她有事得回學校，這蹦極我跟她就不去了，你們自個去嗨。」徐雲闊道，「玩夠了你們就直接回白象公館，門衛都認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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