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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知道那隻試劑在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麼變異,竟然將一個人活生生變成了魚類怪物,而且還保留了身為人類的神志。

  「他們瘋狂想從那人身上研究出一種東西,於是將它關在地下室的水池中。」莫樺拿過一旁的飲料喝了一口,然後才道:「可是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他們原本的距地被迫轉移到海上,為了不引人注意且希望拉到更多的贊助,所以策劃了遊輪事件。」

  時林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開口:「可是這跟一定要遊輪有什麼關係?」

  莫樺道:「或許是因為那個變成怪物的人不能長時間呆在陸地上,即使那些人給他造了很大的水池也不行……」

  他捏了捏眉心,語氣猶豫:「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就連我也不甚清楚。」

  總而言之,後來白大褂們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召集人手和一些投資實驗的富豪一起組織了出行,還花錢去聘用了莫樺這個有經驗的船長。

  到了海上那隻怪物明顯活躍起來,再沒有在陸地上時的死氣沉沉,甚至隨著每天泡在海水中時間的逐漸累積,有時候甚至能準確地說出人話。

  莫樺的房間最靠近那些白大褂的實驗室,所以深夜時他偶爾能聽到怪物無意識說出的話。

  但隨著神志的清醒,怪物更加不能忍受自己由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這個樣子,所以在那個雷雨交加的晚上掙脫了限制行動的韁繩跑了出去。

  可他沒想到自己會被之前閒來無事放在了船邊的漁網掛住,也沒想到會有睡不著的水手出來閒逛發現了他,還將他拉了上來。

  眼看著那些白大褂們要來,他只能拼著一口氣將自己全身的鮮血都給了莫樺,然後便徹底死去。

  「可他死前的表現看上去認識你啊?」時林不解地問道:「但說到現在也沒見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這一次時林倒是沒有找錯重點,莫樺笑了笑抱住他的胳膊緊了緊,「當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很驚訝。」

  他確定自己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怪物,但那個怪物似乎認識他,並且能做出在死前將所有鮮血給他這個舉動。

  可惜所有關於這件事的疑問都隨著怪物的死亡無從得知答案,就算莫樺後來用盡了手段去查當時的往事也因為早已遠離大陸沒有多少有效信息而不得不不了了之。

  「那些鮮血究竟有什麼用?」時林擔心地看著莫樺,雖然知道這些都已經成為了往事即使他擔心也早就已經發生過了,但親耳聽到莫樺說這些還是難免揪心。

  倒是莫樺早就對這些無動於衷,看到時林這副樣子還有閒心來逗他。

  「這麼心疼我啊?」莫樺笑眯眯地圈住時林將人在自己腿上轉了一圈,輕聲道:「親我一下就不傷心了。」

  時林被這人隨時隨地能岔開話題的本事鬧了個大紅臉,沒好氣地一推道:「我才不要。」

  莫樺瞬間變成了委屈的樣子,軟聲道:「你連你男朋友這么小的請求都不答應?」

  他一下子惡劣起來,直接翻身將時林壓在身下狠狠親了上去,半晌才滿意地將腿軟的人拉了起來。

  時林又暈又氣,偏偏在想罵人的時候見莫樺又開始說之前的事情,一口氣無處發泄憤憤地坐了下來。

  那怪物死前將自己所有的鮮血都吐給了莫樺,直接導致了他的屍體什麼用都沒有。那些白大褂不甘心也只好將莫樺帶了下去。

  雖然他們還沒搞清楚莫樺能否成為新的實驗對象,但本著另可錯殺也不放過的理念,那些人幾乎是從各個方面下手,就差回到岸上將莫樺的所有親戚綁架過來。

  但所有人包括莫樺自己都沒發現,從這個時候開始遊輪就已經緩緩開向了不可預料的深淵。

  那些鮮血早就已經完美融進了莫樺的骨肉之中,白大褂們趕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搶救下來,只好憋著一股氣將怪物的屍體處理之後帶著莫樺回到底層。

  那個出資人出現之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莫樺自己也頭疼地捶了捶腦袋,頗為為難地開口:「奇怪的是,無論我後來怎麼回憶,我答應實驗的那部分記憶就是無從想起。」

  他看著時林道:「關於實驗的所有的記憶我全部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莫樺的記憶中從他被白大褂帶進地下室出資人現身說服之後到他走出實驗室這之間完全是空白的。

  他就像是一個完全無知的人,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走出了實驗室,身上的四肢好似是被重新安上去的一樣。

  「其實也說不定,萬一真是重新安上去的呢?」莫樺甚至有心情自嘲地開玩笑,一隻手把玩著時林柔軟的髮絲。

  時林沒好氣地將他的手打下來,接著問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樺搖搖頭:「真的,一點有關的記憶都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像有的失憶患者想起相關記憶會頭疼,他是單純的沒有記憶。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他關於這段的記憶抹去,一丁點都沒留下。

  時林也知道對方肯定比他著急,而莫樺這麼說了恐怕是真的找不回來。

  他嘆了口氣摸了摸莫樺的胸脯,寬慰道:「沒關係,想不起來就算了。」

  莫樺繼續道:「其實你也能想像的出來,對於我的這部分實驗並未成功,所以他們又從別的地方找來的新的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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