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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
「我說，你們有沒有意識到我還在這裡？」她恨恨地咬了一大口麵包，見兩人終於收斂之後才嘆了口氣。
「船長，我不是質疑你，只是能否請你告訴我們船上的這些員工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意外的是莫樺並沒有生氣，而是沉默了一會才道：「怎麼說呢，或許可以分為兩個大類。」
他氣定神閒地給時林夾了一筷子辣炒牛肉，繼續道：「你們見過的廚師和服務員大多是第一種，也就是魚類。他們的品種不一，但大部分都有魚類的特徵，比較好分辨。」
當然，這個比較好分辨的前提是他們露出了特徵。之前的服務員和廚師在觸發死亡條件之前可是一直都沒有掀開自己的偽裝的。
時林聽的不是很懂，只好咬著筷子看著兩人，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李歡卻緊緊皺眉，思考了一會才道：「所以他們會變成魚在遊輪周圍的海里是因為不能太長時間離開水嗎？」
莫樺聳聳肩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而另外一種就是你們昨晚見過的怪物，他們白天的時候幾乎與正常人沒有絲毫分別。」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小劇場：
李歡：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你們能不能意識到對面還有個大活人啊？！
時林莫樺：……抱歉還真沒注意到你。
第88章 幽靈船9
李歡若有所思地看了時林一眼, 順手將對方沒夠上的一盤小菜遞了過去，然後才繼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在白天只能儘量不去招惹工作人員了。」
沒有辦法辨別他們到底是哪一種怪物, 所以只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莫樺不置可否，「遇到第二種還有活命的機會，第一種可是會直接把你們吃了。」他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 含笑著看著時林。
被他這麼盯著, 時林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順嘴問了一句：「你們吃好了？」
他剛才沒說話一直在悶頭吃飯，沒想到莫樺一直在說話也能吃的這麼快。
莫樺掃了一眼默默低頭吃飯的李歡，無奈道：「我本來就不需要進食，吃飯只能算是可有可無的愛好？」
他站起身去窗邊招了招手，時林只聽見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海浪聲，不由得好奇地湊了過去。
「哇——」時林驚訝地看著下面突然出現的一條巨大的鯊魚樣東西，回過神來對莫樺道：「這也是船上的工作人員？」
莫樺眯著眼睛看了半晌, 突然道：「你認識。」
「我什麼時候……」時林語音一頓，難以置信道：「不會是那個醫生吧？」
要是簡單將怪物的大小與能力做正比, 那他認識的最神秘也最奇怪的工作人員應該就是那位將李歡醫治好的醫生了。
聽到這裡李歡也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 皺著眉道：「感覺不是很像, 那個醫生臉上的魚類特徵不像是鯊魚的。」
莫樺沒想到她竟然能注意到這一點, 意外地瞥了李歡一眼後道：「確實不是他。」
見時林還是猜不出來, 他含笑著捂住了對方的眼睛：「當然是我啊。」
此話一出，時林和李歡都震驚地看著他。
李歡是震驚於對方竟然能將魚形的自己和人形分離開來，時林則是震驚於對方竟然也被同化過，變成了這副樣子。
莫樺被兩道目光緊緊盯著, 忍不住笑道：「怎麼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這艘遊輪的船長吧？要真是個普通人類早就被他們吞吃乾淨了, 哪裡還輪得到活到現在？」
時林心疼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緩緩開口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
他逐漸學會了直白地表示自己對莫樺的喜歡，惹得莫樺一雙眼睛裡滿是愛意。
當然，要是李歡不在這裡就更好了。
莫樺用餘光瞥了一眼李歡，得到對方自覺的後退之後才伸手回抱住時林。
「我當然知道。」他的頭埋在時林的肩膀處，賺足了時林的憐憫才繼續道：「不過我可以和它分開並不是什麼能力問題，只是單純的當初做實驗出了一點差錯。」
他談起這些往事倒是毫不顧忌，讓李歡和時林聽得入了迷。
「也不算是很嚴重的失誤吧，只是當初在實驗室里不小心多吞了一個試驗品，所以從身體裡分裂出了這麼一個東西。」莫樺看向下面那條巨大鯊魚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情感，更像是在看什麼陌生的玩意。
時林好奇地伸頭去看，下面的鯊魚竟然也抬頭看了他一眼，時林從對方的眼睛裡莫名看出幾分可憐來。
「他也有自己的思想嗎？」時林突然想到前面副本中遇到的擁有兩個人格的曼爾斯，忍不住道：「這樣把它放在下面不會孤單嗎？」
莫樺挑眉，「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心疼它？」
見時林沒好氣地瞪過來，他癟癟嘴聲音低沉下去：「它沒有自我意識的，只能算是我意識的反射。」
莫樺想了想補充道：「你可以把它當成跟我心意相通的寵物？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跟它的關係。」
剛說到這裡下面的鯊魚就甩了甩尾巴，掀起了一個巨大的浪花，讓遊輪顛簸了一下。
時林的房間在遊輪的三層，正好是水下的部分，那鯊魚游上來幾乎是貼著玻璃與時林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