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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林一直沒發現這副本里居然有跟自己一樣第一次來的,不免有些好奇,伸長了脖子看去。

  女生被剩下的玩家安撫了這麼久,情緒也平穩過來,看向孫納房門的眼神也不再那麼驚恐。

  要說孫納的房門口也確實駭人,血掌印的主人似乎格外青睞他這裡,密密麻麻的掌印幾乎為孫納的房門重新上了遍漆。

  不僅如此,在他門框上方還懸掛著兩具被剝了皮的不知名生物屍體,早該淌盡的鮮血詭異地還在滴落,這宛如掛臘肉滴油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慄。

  也難怪那小姑娘會受不住發出那樣的尖叫。

  時林只覺得又反胃又害怕,視線卻怎麼也不能從那串東西上移開。

  陸讓川不知何時又走到時林身後,伸出手溫柔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害怕的話,可以來我這裡。」他對時林這種怕但是移不開眼睛的行為非常無奈,語氣溫和地安慰道:「不是什麼大問題,這邊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直注意這邊的王瑾頓時接話:「能不能請三少爺詳細說說?」

  聽他這話,應該對這種情景非常熟悉。

  原本以為有時林在場,陸讓川應該會答應這個小小的請求,沒想到陸讓川卻輕輕一哼,對王瑾的話置之不理。

  他這個樣子王瑾也不惱,原本就沒指望npc能一直幫忙,因此也沒有太大期待。

  「客人們不妨也問問我們?」領頭的侍女笑著將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歪著頭對王瑾笑著。

  見到她們就不免想起昨天夜裡的詭異面孔,不少玩家看見侍女的微笑都心底發寒。

  「那就麻煩你了。」王瑾不動聲色地捏緊拳頭,隨時準備拿出自己的防身道具。

  好在侍女確實只是來為他們解惑的,笑盈盈地開口:「這也算是我們府上的一件頭疼事吧,三少爺不願多說也是正常。」

  「我們府上自三個月前開始便一直在鬧鬼,原先不過是惡作劇般的小打小鬧,一個月前突然變本加厲起來,這種情況便經常發生了。」

  領頭的侍女接過後面侍女遞過來的工具面不改色地將孫納房門口懸掛的東西收拾乾淨,輕車熟路的樣子看起來沒少做這事。

  孫納嫌棄地盯著她們將東西收進黃色的布袋裡,順嘴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只能拿出去燒掉,否則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她恭敬地低頭,手上將袋子牢牢封住,對口中的那個更加可怕的事情語焉不詳,不願意多聊。

  從她這裡問不出更多的消息,孫納看向一開始時被侍女放在桌子上的木盒。

  那盒子竟然在他的注釋下緩緩滲出黑紅色的血跡,不一會便已經淌滿了整個桌子。

  「這是什麼?」時林蹙眉,手不由自主握緊了陸讓川的胳膊。

  他現在已經不自覺的開始依賴陸讓川,連時林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陸讓川輕輕拍了拍時林的手,驅散了對方不少懼意。

  「別怕,不是什麼血腥的東西。」他這話一說出口在場其他的玩家神色微動。

  雷強動作最快,趕在孫納和王瑾反應過來之前將盒子一把打開,惹得玩家們紛紛看過來。

  那盒子裡靜靜躺著一炷還沒點燃的香,也不知道這東西剛才是怎麼流出那麼多鮮血的。

  「這是什麼?」時林小聲地問道。

  「祠堂里的東西。」陸讓川見雷強毫不顧忌地拿起那炷香輕笑一聲,擺明了看好戲的樣子。

  一頓早飯便在玩家們各懷心事中匆匆結束。

  「三少爺,既然貴府請我們來辦事,總不會限制我們的行動吧。」孫納經歷了早上那件事,又被王瑾罵了一通總算長了記性,對陸讓川的態度好轉不少。

  但陸讓川顯然不想跟他這麼緩和關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諸位皆可以自便。」

  他性質缺缺地玩弄起時林柔軟的掌心,連眼皮都懶得抬。

  整個院子裡只剩下時林一個玩家沒有動身找線索,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帶上幾分懷疑和忌憚。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麼,時林還是決定跟玩家們一起行動,於是拉著陸讓川在院子裡仔仔細細地翻找起來。

  只可惜侍女們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管家對他們翻找線索的行為十分重視,甚至於在一旁虎視眈眈。

  時林尷尬地放下手中的花瓶,有些不知所措:「您這麼看著我,是這花瓶裡面有什麼嗎?」

  手中不算大的白瓷花瓶明顯重量不對,時林心虛地看著管家,卻也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可能存在的線索。

  似乎是注意到一直緊跟在時林旁邊的陸讓川投過來的帶著警告的視線,管家伸出手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冷汗,恭敬地開口:「只是想提醒您一句,最好不要自己親自檢查這個花瓶。」

  昨天可是結結實實知道了這位的膽子,管家覺得此刻提醒時林的自己真是善良極了。

  不明就裡的時林只覺得手上原本光澤漂亮的花瓶帶上幾分詭異,手一抖差點將東西摔了。

  不、不是手抖。

  時林驚恐地看著手中突然開始劇烈抖動的花瓶。

  是裡面的東西在動!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小劇場:

  時林:我跟我老攻睡一起,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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