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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悠悠一頭霧水：「混蛋？」
「上次我說我托人送資料……算了算了，這不重要。」夏蓉說著, 「刷」地一下停住了腳, 「重要的是, 交集, 交集！悠悠，黎時哎，我偶像哎, 終於有那麼一次近、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啦！」
夏蓉的喜悅隔著張不透明的面膜紙都能感受得到。陸悠悠止不住微笑, 真是的, 平時看慣了夏蓉的御姐模樣，難得看到小女生的一面，格外地可愛。她給她打氣：「有第一次就有第N次。恭喜哦！」
「借你吉言！」夏蓉笑起來。笑得太開心，她臉上的面膜紙往下掉，「哎喲哎喲」，夏蓉手忙腳亂地半仰起頭來拿手指去撫，撫了幾下心情平復，終於是捨得坐下來了：「哎，悠悠，其實我更該恭喜你，我看過劇本了，你那個角色，戲份不少啊。」
戲份是挺多的。
其實之前拿到過一份綱要版劇本，但這次拿到正式劇本，陸悠悠還是驚了一下，她即將飾演的這個人物雖然是個反派，但從頭到尾，整部劇里都有她的影子，尤其是和男主的對手戲場次非常多，細分下來，甚至隱隱約約地有點壓過女主的意思。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陸悠悠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有點太多了些。」
「多還不好？悠悠，你是在怕？唔，你是第一次拍戲，第一次有點小緊張是很正常的。沒事，沒事，悠悠你放寬心。打戲嘛，打戲你怕什麼？照著你自己的來就好，一點兒問題也沒有！至於文戲……文戲也不用怕。和你對手的是誰？影帝哎。我偶像風評很好的，放寬心，小小几條一個大影帝絕對能把你帶過去的。」
陸悠悠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黎時的臉，這位大影帝在她這裡還是上次看電影的印象，在那部片子裡，這一位可是偏執精分外加陰鬱，海報上那對眼睛，她印象深刻，滿滿的都是地獄的氣息。
她接的這角色，最後也是要死在這位大影帝的手裡的，想到最後她要迎接他這樣的注視，她就控制不住地寒了寒。
呃……
陸悠悠搖搖頭，把自己的想像拋了開去。「但願吧。」她說。
***
只是小範圍的開工，劇組沒有搞正式的儀式，只是安排了一次見面會。
見面會上，陸悠悠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了黎時。
和上次首映禮上一襲華服不同，這一次，大影帝隨隨意意地套了件t恤，圓領口純白色，外面一件黑色休閒西裝沒系扣子，敞開著，棉質t恤天然紋理有點皺，西裝也沒漿洗得一絲不苟，可這完全不妨礙他逼人的帥氣，他坐在那裡，兩手往桌面上隨隨意意一擺，全場的焦點自然而然地就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就連陸悠悠，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兩眼。
很奇怪的，長得這麼三百六十度沒死角的人，應該是很難得見到的，可她看著黎時的時候，總有種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感覺，而且這「見過」，似乎還……就在不久前。
「人都到齊了。」有人說話。
陸悠悠眨眨眼，收回視線，坐正了。
說話的人她認識，這人之前自我介紹過，是導演助理，孔籌今天沒有來，他就算得是全權代理。所有人給他面子，不光是陸悠悠，他一開口，其他的人也都是一靜。
「各位很多是今天第一次見，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小助理年紀不大，大概是第一次獨自應對這樣的場面，有些緊張，一句話說得刻板無比像是在背書，說完了，走流程一樣地視線一轉，看向了黎時，「要不，黎、黎先生，您先？」到底是沒撐到最後，口吃重複了一把。
空氣中有些微妙的氣息傳遞。這次見面會安排的是圓桌，圍著桌子一圈，各人表情各入各眼，陸悠悠沒打眼去看，但眼角餘光里回饋信息，有好幾個人小表情微微動了動。娛樂圈……這個圈子慣常複雜，上輩子在圈子裡，很多時候一個你自己根本就沒在意的小小的舉動，落到別人眼裡，就是一個放大、一個判斷、一個將來怎麼對待你的決定。看來，有些東西過了幾千年，也沒能有一點改變啊。
陸悠悠斂眉低目，保持低調。
黎時也很淡定。大影帝級別的，確實也沒必要在意這些小事，提名到他，他就安安靜靜地照做。陸悠悠看到他擺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撤，這是準備發言的意思。但他還沒開口，邊上一個聲音先搶著響了起來：「黎時！黎時還需要自我介紹嗎？這裡誰不知道，聯盟最厲害的演員，八次影帝得主。黎時您好，我叫沈倩，很高興能與您在同一部作品中合作。」
「你好。」陸悠悠看到黎時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手撐桌面站了起來，「大家好。我是顧言。」
「顧言」是劇本里，男主角的名字。
一時，桌面上又是一靜。
「即將合作，希望合作愉快。」黎時又點一點頭，坐下了。
「咳，咳咳！」小助理出來打圓場，「下，下一位——」
坐在黎時邊上的是個陸悠悠沒見過的男生，很接翎子地站起來：「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李余，在這部作品中飾演顧言身邊的跟班。」
李余？這個名字聽著耳熟。陸悠悠往這人好好看了眼，挺奇怪的，這人也有點眼熟，可她確定自己以前沒見過。眼前這人是個挺俊秀的小男生，只說氣質的話，和遊戲裡的「鯉魚已過龍門」有點像，但這人眼睛大大的，笑起來有酒窩，外貌上和遊戲裡那個人族大師兄相差有點遠，遊戲裡的鯉魚長相偏成熟，眼前這個和那個比起來，好像要年輕上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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