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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長贏眸間一亮，不過並不是因為聽了陸流雲的話，而是想到了些東西。
「你當初進直播鬼域的理由是什麼？」
陸流雲被忽然這麼一問，也沒瞞著：「我那時候腦子亂，查看了天師，也留意過鬼域。」
「然後我就發現天師和鬼域勾結，並且鬼域裡竟然有個被供奉的神像，讓整個鬼域鬼怪能自由出入。」
「我要得到這份力量，我想自己走出去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所以才對直播鬼域下手。」
陸流雲說到這裡，一停頓，眼睛也眯了起來，他和首陽幾乎是異口同聲：「跨越鬼域。」
無論是直播鬼域還是這次的鬼域，他們背後的創造者都能跨越鬼域，連接現實。
陸流雲拍了拍手：「我還查到一件事情，被直播鬼域捉來的女鬼，原本去過首陽公司，然後才被鬼域吸納，據說人類查到的是，清塵門與鬼域勾結……」
首陽道：「其實是陸家，陸家也參與了。」
朔風心道，難怪師兄當初說捏住了陸家了陰私，原來是這個。要真的是陸家也插手，那上層的確該發怒。
陸流雲表情似笑非笑，夏長贏顯然也查到了陸家的把柄，他們將所有線索聚集後，夏長贏道：「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他是古代的天師，墮落成惡鬼，知道轉生的事情。」
「他和我們所有人都認識，他了解秋秋的能力。」
「並且他痛恨陸家，痛恨天師，痛恨重男輕女的人，他可能具有不健全的人格，恨所有人。」
第149章 .商秋的母親，卿
首陽臉色忽然變得煞白，陸流雲先是道：「你認為復活首陽和朔風兩人的，是古時候那群老傢伙？有漏網之魚沒殺乾淨？」
「看來我的推測也有正確的地方，不過蜘蛛鬼域和復活首陽的人有關這點……對方的破綻在哪裡？就因為那人了解商秋的天賦，有可能和商秋認識？」
「等等，你說的那個人……」
陸流雲的表情從疑惑，變得欲言又止。
首陽則是道：「有一個人附和你說的所有條件，只不過……是，是我姐姐，商秋的母親。」
夏長贏抬眼，顯然他也從蛛絲馬跡中想到了這點。
對方十分了解商秋，恐怕認識商秋，如果不是這點，還真沒辦法將蜘蛛背後的操控者同復活首陽的人聯繫在一起。
朔風看到屋子裡面眾人一臉凝重的樣子，實在有些疑惑，在他的認知里，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角色，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如果這位真是二哥上一世的母親，墮落而成的厲鬼，那就應該和陸流雲一樣，存活了很久，並且保有上一世的記憶。
朔風覺得這個女人對二哥不會下狠手，畢竟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朔風道：「你們為什麼都一臉凝重啊，如果那位真的是二哥上一世的母親，我們難道不應該鬆一口氣嗎？我是聽首陽說，上一世他們的母子關係不好，可再怎麼說……」
首陽搖了搖頭：「我的這位姐姐，性子很是偏執。」
「她是家中的長姐，天賦很高的一位，秋秋的天賦就是遺傳了她，她和秋秋一樣，能感知到真相。」
「不，應該說她比秋秋更加厲害，秋秋能看破幻象，看出鬼怪的氣息，而我長姐她比秋秋看得更深，她似乎能夠看穿人們心中所思所想。」
「因為她是女孩子的緣故，所以沒有人重視她，甚至因為她的與眾不同而打壓，懲罰。」
「她沒有名字，家裡覺得她連名字都不配擁有，她生來就是要嫁給陸家，做陸家家主的夫人。」
「我小時候同長姐也曾共同嬉戲過，她告訴我她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卿。」
首陽回想著兒時的記憶，他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這些事情，在現代人的眼裡有多荒唐。
甚至有人會覺得，為什麼不反抗？既然是那麼有天賦的一個女子，為什麼不能夠自強一些，把控自己的命運？
只要能力強悍，走到哪裡都是出路。
這麼講的人，恐怕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現在的人大多數都覺得只要自己有本事，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在當時，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種意識形態。
這個女人需要面臨的可不是自己敢闖敢做就能夠改變的命運，她自小便被養做棋子，被洗腦，被教成一副家主主母的樣子。
首陽道：「長姐她……明明擁有那麼好的天賦，卻接觸不到任何高深的修行。」
「大家族的主母對修為也有很高的要求，可陸家看中的只是她的天賦，想要留下帶有她血脈的孩子。」
也就是說如果她第一次生下的孩子沒有天賦的話，那她就要繼續生，直到生出有天賦的孩子為止。
在首陽的敘述中，關於商秋母親的性情大變也找到了原因。
同現在一樣，當時的陸家也是天師中的佼佼者。在他們陸家門下，不只是陸家血脈可以擁有入學的資格，其他人只要能夠付出相應的代價，也能夠接入陸家。
首陽的父親便利用自己女兒的天賦，為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首陽換取了入門的資格。
「如果當初父親能夠好好的栽培長姐，說不定還可以重振門楣，可是父親他重男輕女，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