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劍靈有何不可?況且我可是開了靈識的。」
「開了靈識那便更要好好修煉。」
「莫非禹,你可知我是真心喜歡你?」
"你沒有七情六慾,又如何談得上喜歡呢?"
「我……」
「好了,專心修煉吧,就你這小腦瓜子,可別研究世間的情情愛愛了。」
少年最後沒敢告訴他,其實自己已經生得一縷情絲。
莫非禹深夜醒來。
他自語道:「竟然夢到了過去的事情。」
他環顧四周,屋內黯淡的燈光讓他看不清楚房間的布置,他輕輕起身,穿上袍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向窗戶走去。
窗外是一片漆黑,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點綴著夜空。莫非禹深吸了口氣,感受夜晚微風的愜意。
他的手伸向窗邊,發現了一串掛著的風鈴,不知何時被懸掛上去的。
風鈴隨風輕輕響起,發出了"叮鈴叮鈴~"的聲音,悅耳動聽。
莫非禹向外望去,朝著黑暗裡問道:「誰在那兒?」
宋雲芝低著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走到莫非禹的眼前。
「師尊,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啊?」
莫非禹盯著她的臉,「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嘿嘿……」宋雲芝摸摸鼻子,「弟子剛才是路過此地,見師尊屋中燈亮,以為師尊已經歇息,便想著替師尊關好窗戶,免得驚擾了師尊……」
「雲芝,你並不會說謊。」
「呃……其實是徒兒睡不著,後來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把自己翻餓了,便出來尋點吃的。」宋雲芝尷尬的笑了兩聲,就連肚子也配合她叫了兩聲。
莫非禹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塊糕點遞給宋雲芝。
「謝謝師尊!」宋雲芝接住,立刻就啃了一大半,嘴巴塞得鼓鼓的,像極了一個貪吃的小孩子。
「別吃太飽,會長胖的。」
「嗯!徒兒記住了,其實平常徒兒也不吃夜宵的。」宋雲芝舔舔唇,「不過,師尊,徒兒做的風鈴可還喜歡?」
莫非禹看著風鈴,又看向她,「你做的?」
「對呀!徒兒親手做的呢!」宋雲芝露出燦爛的笑容。
莫非禹微微一愣。
這一點,你與他倒是很相似,他也喜歡做些小東西。
莫非禹心底閃過一抹柔情,但隨即又消失無蹤。他看向窗外,道:「什麼時候開始學做的?」
宋雲芝回道:「就前兩天,師尊放心,徒兒也沒有耽誤修煉。」
莫非禹:「你不用特意為我準備這些東西。」
宋雲芝笑眯眯:「那可不行,師尊是我唯一的師父,我當然要孝敬您啦!」
莫非禹沉默。
宋雲芝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送到莫非禹的面前,「師尊,這是徒兒新制的香囊,送給您。」
莫非禹接過來。
香囊繡工精巧,栩栩如生,一朵蘭花靜靜綻放,宛若真物。
「挺好看的。」
宋雲芝笑道:「師尊喜歡就好。」
莫非禹垂眸看著她:「不過我不需要,收起來吧。」
說完將香囊放在了窗戶上。
「師尊……」宋雲芝急切的拉住莫非禹的袖子,「師尊,這是徒兒親手做的。」
莫非禹拂開她的手,轉身離去。
"吃飽了就回屋睡吧,明天還要修習。」
「師尊,徒兒不困……」宋雲芝站在原地,看著莫非禹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野之中。
窗外一陣寒風吹來,關上了窗戶。
香囊也掉落了地上。
月色朦朧,透過窗紗照射進屋裡,宋雲芝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香囊,緊緊握在手心,又呆呆望著它,久久不語。
莫非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他的腦海里,再次浮現一幕——
白衣少年,眉目如畫,美艷絕倫,舉世無雙。他坐在蓮台之上,手持仙琴,彈奏著悠揚的樂曲。
琴弦撥動的聲音,清脆婉轉。
莫非禹又睜開眼睛,凝望窗簾縫隙之中透進來的月色,思緒萬千。
沒想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竟然還忘不掉「他」。
又怎麼可能會忘記。
.
翌日一早。
宋雲芝就等候在殿前。
看來昨晚上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她。
莫非禹打開門,就見她蹲在地上。
「吃過早膳了嗎?」
宋雲芝一聽,先是轉過頭,然後站起身,「還沒有。」
「先去吃些早飯,今天教你練劍。」
她還沒學會吐納之法,又不能讓她餓著肚子。
「好!」
.
莫非禹身形如風,長劍在空中飛舞,劍氣橫掃,猶如一道流光般美麗動人,在空中穿梭,讓人眼花繚亂,難以捉摸。
他的眼神堅定,單手緊握劍柄,全身肌肉緊繃,劍尖直指前方,散發出一道璀璨的白光,一道鏡利的劍氣勾勒出了他的身影。
周國景物也被他的劍意所感染,樹葉在身旁瑟瑟作響。樹幹也被他的劍氣所撕裂,一道道裂痕從樹千上延伸開來。
「砰!」
那顆半米粗的大樹頓時爆裂開來,無數木屑紛紛散落下。
這就是《御風決》的強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