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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很啞,帶了幾分勾人的愚味。

  說完還不忘在心中吐槽:這他媽哪是解圍,更難受了!就不該信那逼/玩意兒的話!

  殷未淵近在咫尺地凝視著他,繼蘭澤通過他的瞳孔,看到自己帶有紅量的臉頰,他覺得更羞恥了。

  氣氛停滯片刻,殷未淵終於明白了繼蘭澤為何會如此了。

  他的師尊,被人下藥了。

  殷未淵深呼一口氣。

  他手下意識地撫在繼蘭澤的脊背,一下下地撫摸,手指帶起的電流幾乎勾起繼蘭澤的腳趾。

  繼蘭澤抓住他的手腕,愕然道:「你……你要做什麼?」

  殷未淵湊近他,肆無忌憚直視著他的眼睛。又露出委屈的神情,柔聲道:「師尊莫怪,徒兒想幫師尊解決。」

  解決個屁!

  繼蘭澤猛的推開,奈何毫無力氣,他強撐著身體,幾乎吼道:「我叫你去打冷水!」

  荒唐,太荒唐了!

  繼蘭澤晃晃腦袋,眼皮抖了抖,整個人瀕臨失控的邊緣。

  殷未淵未言,淺笑,不在上前。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在扯著衣物。

  最後脫的只剩下裡衣。

  不夠,還是不夠,還是好熱,好難受。

  繼蘭澤沒轍了,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意識也變得幾乎空白,他張開了嘴,含糊不清道:「幫幫我……誰……誰來幫幫我……」

  看到他的眼裡霧蒙蒙的,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水潤的舌尖,雜著嫵媚。

  殷未淵忍不住,順勢壓了下去。

  屋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起伏,交纏繾綣出極為曖/昧的氣息,將空氣都燒得稀薄。

  這萬籟俱寂的夜被拉得無限綿長。

  ·

  晨曦,旭日東升,屋內透著曙光,清涼的空氣從木窗口上迎來。

  繼蘭澤初醒,有些頭痛欲裂,扶著額頭閉著眼,試圖想起昨天的記憶,結果回想到知道自己被下了藥,後畫面就斷了。

  待到視線清醒後,機械音正常響起:

  【叮!解鎖場景:百藥谷。】

  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眼前是個收拾乾淨的素雅竹屋子。屋角檀木几上擺著一盞金銅香爐,正在吐著雲紋般的白煙。

  繼蘭澤起身下床,看見洗漱台有盆打好的溫水,他洗了個臉,整個人都覺得精神好多。

  推門而出,發現這裡是一處院子。

  不遠處,有一個人,他身穿青色的衣衫,正在澆花。那人聞聲回頭,有著一張清秀的小臉,眉眼間卻透著一抹英氣,面不改色道:「醒了啊,現在感覺怎麼樣?」

  【叮!解鎖人物:喬文逸。】

  不等繼蘭澤回答,他先放下水壺,邁步走到一個吊籃藤椅前,平躺睡下,一副懶散的模樣。

  繼蘭澤心中大滿,他寫出的喬文逸就是這種狀態,是雙華山最自由又很低調的人物,也是繼蘭澤的人生中,一位損友。

  繼蘭澤走近他,道:「已經無事了,多謝喬師弟出手相救。」

  喬文逸:「舉手之勞,不必謝我,該謝,還是得去謝你那徒弟。」

  繼蘭澤:「……我徒弟?」

  喬文逸:「嗯,叫什麼……殷未淵,愣是半夜三更爬到我這百藥谷,求我給你解毒。」

  原來如此。

  他差點就以為自己失身了。

  繼蘭澤恍然大悟,直入主題:「那……我徒弟現在在哪?」

  喬文逸眉梢輕挑,又聾拉著眼皮子,淡淡的打了個哈欠,懶惰道:「這不回來了。」

  繼蘭澤扭身回頭,看到殷未淵背著正竹籃子,從前方走來。

  他抬眼看見了繼蘭澤,露出痴笑,跑了過來。停在繼蘭澤眼前,眉笑顏開道:「師尊!」

  繼蘭澤見他滿頭大汗,問道:「這是做什麼去了?」

  殷未淵用衣袖擦掉汗珠,道:「是師叔叫我去山上採藥。」

  喬文逸倒先發制人,他從吊椅上站起,伸了個懶腰,抱著手臂,道:「我救了你,還不能使喚你的徒弟去幫我采採藥啊?」

  喬文逸和繼蘭澤從小便是結伴,兩人一同修習道法,繼蘭澤更天賦,比喬文逸更有作為,後來他才去當了醫者。

  他向來重情重義,處事穩重。

  相貌是不錯,卻寫多了張嘴巴,不管對方是誰,後果會不會得罪人,只要看人不爽便要懟上幾句。

  好在他整日泡在這百藥谷里。

  別人想跟他對罵,看上一眼他都難。

  繼蘭澤始終溫文儒雅,但現在的他,並不是繼蘭澤,自然也想要過個嘴癮。

  繼蘭澤:「你采的藥這麼多,也不怕掏空這山?」

  喬文逸噗嗤一聲笑出來:「蘭澤,沒想到你為了個小徒弟,竟然說起我來。」

  繼蘭澤輕咳一聲,故作鎮定。

  心想:這不是怕累著殷未淵嘛!

  他道:「就你這山,到處都是蛇,也不怕咬了我徒兒。」

  喬文逸攤了攤手,漫不經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蛇都是我養的,不咬這雙華山的弟子。」

  繼蘭澤道:「我這徒弟剛拜入雙華,這百藥谷也是第一次來,若是嚇著他了,你負責?」

  喬文逸輕微歪頭,道:「嘶——以前怎麼沒見你這嘴巴像今日一樣咄咄逼人呢?」又道:「要是能嚇著他,昨晚上還能把你安然無恙的背到這我小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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