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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去?」
「我不去了,晚上要去酒吧。」
「就不能請一天假嗎?」
簡北不自覺的拔高了聲調。
「真請不了。」
沈寧聲線也冷了下來。
沈寧沒有怪簡北的意思,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但看到簡北的態度,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好了,不去就不去,反正也沒什麼好玩的。」
簡北有意示軟,他懊惱自已明知道沈寧心情不好還給他添堵。
「你小毛驢不是拿去修了嗎?我送你去上課。」
「你怎麼送?」
沈寧知道簡北的車停在家裡。
「打車送啊」說著他掏出手機。
沈寧攔住他的手說:
「不用了,我自已坐公交車過去。」
「為什麼不用,坐公交車要走多遠你知道嗎?」
為什麼不用?沈寧有些好笑。
如果簡北打車的費用比自已上課的錢還要多,那自已辛辛苦苦打著車去上課又有什麼意義。
「那也是我的事。」
「你什麼意思?」
簡北怔住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叫車我自已會叫,我之所以不叫車是因為我覺得沒那個必要。這樣你明白了嗎?」
「所以你是嫌我多管閒事?」
簡北覺得胸口酸脹酸脹的。
這次回來,自從吳陽為沈寧受傷之後,他就覺得沈寧對他失去了耐心。
他動不動就給自已甩臉子,動不動就不理人,他心裡懊惱死了。
早知道他就不去參加那勞什子的比賽,這樣沈寧出事的時候他在身邊,保護沈寧的也會是他。
「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先走了。」
沈寧也覺得倆個大男人這樣挺沒意思的,他轉身欲走。
簡北拽住了他:
「把話說清楚再走。」
第25章 簡北喝多了
沈寧的態度讓簡北以為他討厭自已,連話都不想說了。
簡北眼睛酸澀。
他知道他現在揪著不放,沈寧會更反感,就像剛認識他那會一樣。
但他不甘心讓沈寧就這樣走掉。
他覺得他必須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來確定沈寧不討厭他,沈寧在乎他。
簡北是個直白的人,他心思簡單,不會違背自已的內心。
和沈寧的相處他一直是順從自已的心意。
喜歡和他在一塊就粘著他,喜歡他笑就逗他,喜歡他什麼都不用操心的樣子就照顧他。
他理所當然的做著這一切,當有一天沈寧打破這種平衡的時候,他不知所措了。
但這些簡大少爺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因為傲嬌是他的本性。
以前在沈寧面前的撒嬌,服軟那都是建立在他確定沈寧寵他的情況下。
而現在他覺得沈寧有可能討厭他了,儘管他內心委屈的要死,但表現出來的卻是強勢霸道。
「放開」
沈寧雖然性格好,但不代表沒有脾氣。
簡北侵略性的態度勾起了他體內男性的好鬥欲,他一把甩開簡北。
簡北沒想過他會這麼做,一時沒注意被甩出了好幾步,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寧。
沈寧也愣了,他不知道自已使了那麼大勁。
他看著簡北震驚的眼神,心就像一條麻繩擰在一起,悶悶的。
他有心想解釋,可喉嚨像卡了一根刺怎麼都說不出來。
沈寧處理事情的原則是一定要等雙方冷靜之後再好好談談。
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至少不會因為失去理智而說過激的話。
不好在於他以為的冷靜克制,在對方眼裡也許就是不在乎,不稀罕,無所謂。
因為簡北就是這樣想的,他看著沈寧離去的背影,眼角濕潤。
於祥他們為簡北準備的接風宴是ktv的狂歡。
來的人大部分是簡北的同班同學,畢竟這是事關班級榮譽的事。
簡北坐在角落看著他們鬧,好似他壓根就不是今晚的主角。
彬子細心,他察覺到簡北興致不高,問他:
「北哥,怎麼了?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彬子說的不誇張,簡北低迷的情緒像團霧籠罩著他。
「北子,過來唱歌。」簡北同學陳宇隔空喊他。
陳宇和簡北他們幾個在大一暑假的時候組了一個樂隊,平常拿來自娛自樂。
簡北是樂隊吉他手,但其實他歌唱也很好聽。
「不唱,嗓子啞。」
這倒也不是簡北的藉口,這段時間他長期熬夜喉嚨有點干。
「北哥,那要不開一局?」
於祥所謂的開一局是指他們經常玩的擲骰子,一個人當莊,其他人壓,輸了的喝酒。
簡北從小就喜歡看香港電影。
初中有段時間還瘋狂的學粵語,練骰子,玩撲克牌。
到現在簡北已經玩的爐火純青,平常和他們玩的時候幾乎不會輸。
「行」
簡北也想換下心情,自從下午和沈寧鬧矛盾後,他一直很鬱悶。
簡北開莊後,其他人紛紛圍上來。
「大」
「大」
「小」
……
簡北出師不利,他連輸了三局。
他們玩的人多,輸的也大。
簡北本就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後,臉就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