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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瞿西當年上課不誤正業的時候也看過這個系列。

  途中經過不少岩畫的遺蹟,每遇到這種地方,最前面何紲的那輛車就會停下來。

  到達曼德拉山的時候,他們停留的時間要更長一些。

  曼德拉的岩畫大多產生於新石器時代,被稱為「歲月畫廊」,萬年間風吹日曬,斷壁殘垣,依稀還能看出之前畫面的痕跡,大量的雙駝峰還有人騎在駱駝上的畫面。

  陳瞿西蹲在地上,他沒有仰頭去看這些岩畫,而是不知從哪摸了一根枯木枝,在地上寫寫塗塗畫畫。

  「最久的壁畫距今大概有一萬三千多年。」池柘走到他旁邊,和他一同蹲了下來。

  「那麼久?」

  「這個也挺久,最早的壁畫是源於巫術。」

  「什麼說法?」陳瞿西扭頭看他。

  「那時候人靠自己做的石器捕獵,全靠運氣,他們就將獵物畫在牆壁上打啊罵啊,希望第二天獵物就會被他們所狩獵到,但後來發現這個法子好像不太管用,把獵物畫在牆上,不打不罵,開始祈禱。」

  「原來迷信這麼早就開始了啊。」

  「差不多吧,從早期的巫術中世紀的宗教,再到近現代的科學。」

  「不過現在人又開始信玄學了。」陳瞿西想起昨晚的塔羅無力吐槽。

  池柘悶笑兩聲,轉而繼續問道:「你覺得還有多久它就會消逝?」

  「幾年?又或者幾十年?」陳瞿西反問。

  「或許是此刻吧。我雖然學的是壁畫,但是並不是傳統的你想像中那種手繪,或者是在牆上畫的。」這是從鄂倫春旗離開後,池柘第一次在鏡頭前描述自己學的個專業。

  「那是?」

  「數字壁畫。」

  「通過數字將這些畫面保留以極修復,成為一串數字,通過特殊的設備,能再現這些畫面。」

  「可能人類發現有些文明在怎麼保護都留傳不下去了吧,所以另闢蹊徑,讓後代看看,我們的那些祖先多厲害啊,畫的多漂亮,多有意境,我們可不能忘記,你們多看看,這些都是曾經存在過的,只不過現在沒了。但是這些,其實都逃不開那四個字,立此存照。」

  陳瞿西挑挑眉,仰頭看向那雙駝峰,似是吟唱:「Ты рисуешь дворец деревянной палкой, и в будущем мы будем жить там вечно.」

  「俄語?」池柘皺眉問道。

  沙坑上還有俄文的痕跡,以及一個兒童畫的房子形狀,畫技實在是一般。

  「對。」陳瞿西的專業學的一般般,但好歹學了四年,普通的幾句話還是能用俄語說出來。

  「什麼意思?」

  陳瞿西笑著朝他搖搖頭,「你猜。」

  「是情詩對嗎?」

  「哈?」陳瞿西一時間無話可說,因為池柘猜的是對的。

  看他這個反應就大差不差,池柘道:「第一晚在火車上,你對著那髒兮兮的車門都能念句情詩,這時候不念一句恐怕都對不起自己。」

  陳瞿西笑出了聲,是北方人特有的爽朗聲線。

  「你說的對,其實和那天是同一個人的詩,阿赫瑪托娃的《我倆不會道別》,中文翻譯是,你用木棍畫著宮殿,將來我們永遠住在那裡。」

  阿赫瑪托娃是被稱作俄國詩歌的月亮,而那位寫了那首假如生活欺騙了我的普希金就是俄國詩歌的太陽。

  池柘突然問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問題:「你就是這麼跟你那中文系系花前女友這麼在一塊的?」

  陳瞿西愣住,傻不拉嘰地「啊」了一聲,手中的木棍掉落在沙坑上。

  作者有話說:

  注:子不問卜的資料來源於網絡

  第21章 重新退出

  陳瞿西大二有門專業課,研究俄國嚴肅文學的,從文學作品去了解那段歷史背景,每周要交讀書筆記,是作業,算、作平時分。

  這節考察課的老師是個事兒逼,讀書筆記明確要求手寫,以及他會仔細查閱,如果和網上的內容雷同,這節課就等著掛吧,然後明年還要繼續對著他那張臉繼續上課。

  陳瞿西是個標準的學渣,不僅俄文原版的書看不下去,中文版的同樣看不下去,但是每周一篇的作業要準時交的。同系的同學都有這個作業,找她們代寫,雖然內容不同,但字跡相仿,被查出來同樣面臨掛科的危險。

  尋思了幾天,就快要交第一次的作業了,陳瞿西從學校的表白牆花錢找了一個代寫的,同院同屆但是不同系,對方是中文系的,陳瞿西還是比較放心,對方寫完之後交到他手中,主打一個貨到付款。

  接了那個作業單的就是他那個系花前女友。

  陳瞿西就是那時候加上前女友微信的,起初就是在微信上聊了幾句,跟對方註明要求,再之後就是陳瞿西去拿作業的時候兩人約著在食堂見了一面。

  說不上驚為天人,但陳瞿西也不能否認對方是一個漂亮姑娘。

  好像是從那次見面之後,兩人在微信上的聊天變得頻繁起來。一來二去,言語間就曖昧起來。

  要說陳瞿西有多喜歡好像也不太至於,只是周圍的人都談起戀愛,好像自己不談都有些格格不入。

  追他的人不少,可陳瞿西就是很難有波動,情緒太過平靜。瞎撩撥幾句可以,但是要認真接觸的時候他就會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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