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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麼抗拒大家也不好用強,「要不然先讓他吃退燒藥,再之後不行的話再去醫院。」
副導演率先走出房間,李導緊跟著出去。
「現在這情況怎麼?今天的行程是已經安排好的。」副導演三十多歲,對於池柘突如其來的病並不關心,心裡想的是今天的流程。
「先就讓池柘睡在這,留人照看,剩下的不變。」李導自然知道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耽擱,這每一天都是錢啊。
女嘉賓知道池柘發燒後都圍過來詢問是什麼情況。
最後被台本老師攔在了門外,「先讓他好好休息,你們先別去打擾了。」
行程不變,他們今天該去的景點還是會繼續過去,上午到達北紅村北,中午吃了一頓飯之後又趕往聖誕滑雪場,最後晚飯前到了隔壁的聖誕村,但明顯大家的興致都不是很高。
陳瞿西回來的時候先上樓去房間,只有池柘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靠著牆坐在床沿邊,低頭玩著手機,氣色要比早上好多了。
他走過去,自然的將手貼上對方的額頭,已經不像是早上那麼燙了。
「還行,燒已經退下去了。」
池柘眨眨眼睛。
「怎麼了?」
「你的手好冰。」池柘輕描淡寫。
「啊?抱歉。」陳瞿西下意識摸到自己的額頭,的確是有點。
「都回來了麼?」
「沒,就我一個人,她們去給你買藥了。」大概率還有給你買粥。陳瞿西臨走前隊伍被分成了兩撥。
「你為什麼沒給我買?」
「啊?」
就感冒藥和粥六個人綽綽有餘了吧,那麼多人擠在一家店裡也是礙事。
陳瞿西看到池柘神情分外認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仿佛真的很在意他為什麼沒給自己買藥的事情。話到嘴邊又憋了回來,改口道:「想提前回來看看你情況怎麼樣。」
「噢。」突然沒什麼感情。
「渴嗎?我去給你倒水。」陳瞿西僵硬地岔開話題。
「不渴,我想出去買藥。你陪我去吧。」
「啥?」陳瞿西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們給你買了。」
池柘搖搖頭,將手機放進口袋,「想自己買,我對有些藥過敏。」
「那我跟她們說一聲。」
「你怎麼聯繫?」
這倒也是。「你把你需要的藥告訴我,我現在出去給你買,你無聊就睡覺。」
「我睡不著,今天睡了一天。你不跟我那我就自己出去?」
「不行。你才剛退燒。」陳瞿西望著他有種賀一一的既視感,以及比她還要任性。
「我現在沒事,偷偷溜出去沒問題,而且還沒節目組的人跟著,你不來就算了,但小西你都22歲了,打小報告天賦值應該被削弱了吧?」
上一句嘲諷滿點,下一句他又改變了語氣:「而且明天就要走了,我今天一天都待在著,是不是太可憐一點了?」
能怪誰,還不是怪他自己體質差,大半夜被睡覺在火車上裝鬼,下了火車穿大衣耍帥?
「我跟你一塊。」省得到時候不知道他凍死躺在哪。
「你往哪走?門在這邊。」陳瞿西斜睨。
「走台階不是擺明著給他們跟?」
「那你想怎麼著?」
池柘抬抬下巴,陳瞿往窗戶的方向看過去,瞬間明白他的想法,民宿一樓和二樓的房型大致一樣,這裡有一扇窗戶,說明一樓同樣的位置也有窗戶,猛然發現他是真能作。
窗戶一打開,冷風強有力的灌進來,颳得人臉疼。
池柘扶著窗台,輕輕一躍,翻了過去。
「臥槽。」陳瞿西想罵人。
陳瞿西的角度看到池柘的腳抵牆滑了下,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一樓的窗戶有防護欄,正好給了落腳得地方。剩下不到一米的距離可以直接跳下去,總算有驚無險地落地。
「下來吧。」池柘朝他招手。
這哪像早上快燒到四十度的人?
這個高度對陳瞿西來說不算什麼,厚重的衣服除了讓行動變得緩慢了點,他的腳都沒搭在一樓的防護攔上,直接蹲在二樓窗台上一躍而下。
「走。」
池柘眯了眯眼睛「嗯」了聲。
「你認路麼?」
「認什麼路?你還想去多遠?」陳瞿西的語調變高,「你的活動範圍只限於村子裡。」
受制於人,池柘閉嘴了。
「真過敏嗎?」
「騙你的。」
陳瞿西差不多猜到了。
他們是偷跑出來的,沒有攝像跟著,陳瞿西一身,兩人往村子中心走。
北極村夜晚的冰雕燈熠熠生輝,北方要比南方喜歡辦燈盞,一年四季總能找到藉口。
「晚上要比昨天下午好看。」
陳瞿西點頭。
「又飄雪了啊?」池柘話音未落,感覺頭好像被拍了一下。
陳瞿西伸手,將他後面的連衣帽拎起,蓋在他的腦袋上。
「這群嘉賓裡面沒有你心動的對象嗎?」池柘突然問道。
「嗯?沒有吧,畢竟才認識幾天,都沒什麼接觸,哪來的心動?」
「一見鍾情啊。」
聽到這個詞陳瞿西不禁愣了愣,突然在想女嘉賓對池柘一見鍾情的概率。
「這個詞太飄渺,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