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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點了點頭,站了回去,接著一把拉起馬脖上套著的韁繩,腳踩馬凳輕鬆上了馬。
與此同時,謝衿也拽著韁繩,一躍而上,整個動作輕盈又漂亮。
兩人同時上馬,從遠處看,動作標準且整齊劃一,韓夫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石照看見此情景,臉色一僵,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記得謝衿不會騎馬,為何現在突然會了?
突然,一陣歡呼聲把石照的思緒拉了回來。
「哇,這麼颯,看得我都想去試試了。」
「沒想到謝衿馬騎得如此之好,完全不遜於林越淅。」
……
馬蹄聲漸漸遠去,謝衿和林越淅坐在馬背上,沿著校場四周疾馳而去,謝衿輕輕甩著鞭子,身下馬匹一聲嘶鳴,繼續朝前狂奔。
謝衿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舒暢之氣,他自小學習馬術,有時候學習壓力過大,他便會到馬場騎馬,發泄心中情緒。
是以他騎術精湛,根本沒有把石照的話當回事。
謝衿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覺得自己仿佛身處草原之中,天高地闊,好不暢快。
「謝衿,沒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然學會了騎馬,還騎得如此之好。」林越淅微微側頭,他已經從謝衿竟然會騎馬的驚訝中緩過神來,他看著謝衿颯爽的英姿興奮地大喊道:「你是我的神。」
謝衿:「……你也不賴。」
二人繞著校場跑了一圈,之後才有些意猶未盡地勒馬停下。
謝衿躍下馬來,他捂住胸口微微喘氣,原主這身子骨著實有些弱,才這麼一圈就讓他呼吸急促。
「沒事吧。」一旁的林越淅注意到謝衿的異樣,他有些擔心道。
謝衿緩了緩便恢復了正常呼吸,他把手中的韁繩遞給陳朗道:「我沒事。」
韓武師方才望著策馬奔騰的二人,仿佛看見了年輕的自己,等謝衿和林越淅走過來,他毫不吝嗇地誇獎道:「騎得好。」
「多謝韓武師。」謝衿和林越淅同聲道。
韓武師點頭讓他們入隊,接著對其他學生道:「還有誰想試一試?」
「韓武師,我和謝衿都騎了馬,下面是不是該輪到石照了?」林越淅順著韓武師的話往下講。
石照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林越淅知道他騎術很差,這是故意要讓他出醜。
「石照,你去。」韓武師聽了林越淅的話喊了聲石照。
石照無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他走到馬匹旁,在伴讀的幫助下,勉強上了馬,可是卻不敢甩鞭,生怕惹怒它。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石照身下的馬像是突然受了驚,猛地朝前方奔去。
石照嚇得抱住馬頭,險些被甩了下來。
林越淅望向遠處的石照,伸出手想繼續擲出石子去激怒石照身下的馬,卻被謝衿擋了下來。
方才林越淅見石照一直不敢揮鞭策馬,便用石子幫了他一程。
林越淅見謝衿攔住自己,忍不住道:「為何不讓我出手?」
「靜看。」謝衿低聲道,方才林越淅離石照的馬近,擲石子不易被察覺,此刻石照已行至幾里之外,若是再用石子便會被韓武師發現。
如果石照因此摔下馬,林越淅脫不了干係。
林越淅聽了謝衿的話收回手。
遠處馬背上的石照,早被馬顛得七葷八素,他想從馬上下來,卻不知如何停下。
就在這時,馬的前蹄突然踩到一處坑裡,被絆了一下,整個馬身一抖,石照被重重地摔了出去。
林越淅望著地上狼狽至極的石照,湊到謝衿耳邊低聲笑道:「太好了,他活該。」
校場上出現泥坑是很正常的事情,練習騎射受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以石照從馬上摔下,韓武師並沒有多慌張,他讓人把石照送去書院內專門為學子設置的醫館。
石照臨走時還是清醒的,他路過謝衿和林越淅時狠狠瞪了他們倆一眼,林越淅回瞪過去,謝衿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石照走後,韓武師繼續上課,他讓剩下的學生都去騎了馬,之後又教了射術。
射箭對於謝衿雖然不算陌生,但是他從未學過,射了幾次都射到了外環。
謝衿再一次把箭射偏後,林越淅捂著嘴笑道:「沒想到還有你謝衿不會的東西啊?」
說完林越淅走到謝衿跟前矯正他握弓的姿勢,「歲考可是要考騎射的。」
「我知道。」謝衿經過林越淅的指導,調整好握弓的姿勢,他拉著箭繼續朝箭靶射去。
就這樣射了好幾個來回,終於摸出些門道來。
「不愧是你啊謝衿,學得真快。」林越淅看著箭靶上里靶心越來越近的箭笑道。
謝衿放下手上的弓道:「還差得遠。」
興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謝衿覺得如果選擇做一件事就要把那件事做到極致,不管是讀書還是其他。
射箭關係到他歲考的成績,是以他必須練好。
為了提升射箭技術,謝衿每日傍晚下學後都會到校場練上半個時辰。
前幾日林越淅還巴巴地跟過來,之後覺得實在無聊便不去了。
這日下學,謝衿照例去了校場,經過幾日的練習,謝衿已經能自如地運用弓箭,只是離射到靶心還有些距離。
謝衿握著弓射了幾次,箭全部都射偏了,似乎到了瓶頸期,謝衿有些懊惱,他垂眸看向手中的弓箭,琢磨著自己是否應該去找個師傅提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