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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照的一番操作等於是把林越淅置在了風口浪尖,謝衿一眼就看了出來。

  課室里的一些人也看出了其中意思,唯獨林越淅還是一副要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模樣,他心裡認定石照是怕惹事,便要繼續和程夫子爭取。

  程夫子見慣了這些世家子弟的伎倆,他心中不恥石照的做法,但石照適時給了台階下,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奈何林越淅是個頭腦簡單的,程夫子感覺額上的傷口越來越疼,心中剛消下去的怒火重又冒了出來。

  他趕在林越淅前面說了話,「到底是何人整蠱本夫子?」

  程夫子嚴厲的話語讓課室里的學生再次繃緊神經,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程夫子對視。

  課室里突然安靜下來,無人敢說話,就連原本要說話的林越淅也閉了嘴。

  智成院這些個世家子弟平時再怎麼混,也不敢把注意打到夫子身上。

  那隻放置在門框上的筆筒顯然不是針對程夫子的,至於整的人是誰,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謝衿剛才從外面朝課室走時就看見了門框上的筆筒,他小心避開了,原以為是哪個倒霉的世家子弟待他受過,不曾想竟砸到了程夫子。

  事情變得越發有趣起來,謝衿不著痕跡地勾起唇角。

  突然一道細若蚊吶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第8章 筆筒

  『「謝衿,事已至此,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程夫子,今日一早我看見張賢在課室門前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此人聲音雖小,但在這安靜的課室里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被點到名字的張賢憤然起身指著說話人道:「馮世奇,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鬼鬼祟祟了?」

  馮世奇眼眸一動,不知道從何處接到了示意,他猛地站起身提高音量道:「別裝模作樣了張賢,就是你把筆筒放在門框之上,目的是為了整蠱謝衿,沒想到卻砸到了夫子頭上。」

  「你……你含血噴人。」張賢被馮世奇的一番話氣得話都說不清楚。

  謝衿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劍拔弩張的兩人,原書中提到過張賢和馮世奇二人。

  明眼人都知道張賢是給林越淅辦事的,而極少人知道馮世奇和石照最為要好。

  謝衿只稍一思索便知石照是想把這口黑鍋給林越淅背。

  不過他此刻並不打算戳破石照的計劃,而是選擇坐下來看戲。

  陳朗似乎明白了方才馬車上謝衿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他坐在謝衿的身旁,好整以暇地看著謝衿口中的一齣好戲。

  張賢和馮世奇兩人互相爭吵片刻,張賢最終落了下風。

  眾人看著漲紅了臉的張賢,心中認定是張賢放的筆筒,而張賢受了誰的指示,眾人心知肚明。

  他們不約而同地朝林越淅看過去,林越淅突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他怒目圓睜,不知道為何在須臾之間,矛頭突然對準了自己。

  可他根本就沒叫張賢去放筆筒,平日裡他們欺負謝衿,自己只是充當個旁觀者的角色,並沒參與過。

  方才在課室外,石照只在他耳邊說有人會去整謝衿,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變成他。

  看著張賢低垂著不敢看他的頭,林越淅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就是張賢背著他去放了筆筒。

  張賢跟在他後面那麼長時間,一直畢恭畢敬,一片忠心,他不能讓張賢獨自攬下這件事。

  「張賢,你受誰人指使,現在說出來,本夫子可以免了你的責罰。」程夫子的話雖是對張賢說的,但是眼睛卻直直地看向林越淅,恨不得現在就打人一頓板子。

  「無人指使,是我自己的主意。」張賢並沒有要指認林越淅的意思。

  林越淅看著張賢的模樣,滿心不爽,卻不忍張賢受罰,他咬咬牙正準備說張賢是受到指使,突然從右側傳來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馮公子真是好演技。」

  林越淅一愣,他轉過頭看向聲音來源,是一直未作聲的謝衿。

  謝衿此話一出,讓在場各位都疑惑起來。

  「你什麼意思?」被點到名字的馮世奇看向謝衿,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慌亂。

  謝衿沒有說話,他緩步向前,彎腰拾起摔在地上碎成兩半的筆筒。

  筆筒通體呈綠色,是上好的瓷器所制,在智簡書院讀書的學生每人都有一隻。

  如果謝衿沒記錯,這隻筆筒的底部應該刻了字,他把筆筒轉了個身,露出底部,正要看上面寫了什麼字,就聽一直未發話的石照道:「張賢,你背著越淅兄私自做出這等下作手段,當真是辱了智簡書院的名聲。」

  石照說話間想順勢拿走謝衿手中的筆筒碎片,可是卻被謝衿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他朝謝衿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謝衿並未理會,他用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筆筒的底部,唇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

  石照氣急,此刻卻奈何不了謝衿,他只能繼續朝張賢發難,「張賢,越淅兄平時待你不薄,你竟然這樣對他。」

  張賢聽了石照苛責的話,頭垂得更低了,石照此人最為陰狠,他曾經提醒過林越淅,林越淅卻不以為意,再加上石照對林越淅還算不錯,他便沒再說什麼。

  可如今眼見著林越淅要著了石照的道,他只能背下這口黑鍋,他不能讓林越淅受這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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