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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新兵們已經在晨跑了。
盧校尉臉色不善地看著姍姍來遲的兩個人。
不等盧校尉說話,項鹿便主動領罰道:「校尉,我自罰十圈。」
霍熙然吃了一驚,每天早上都要跑十圈,項鹿自罰十圈,豈不是就二十圈了?
關鍵是,項鹿自罰十圈,他可怎麼辦?
十圈跑起來他會死的。
但項鹿很快又說道:「二少爺是因為我才會遲到的,還請盧校尉不要責怪二少爺,也不要罰他,只罰我一個人就好了。」
盧校尉冷哼道:「這裡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對不起。」項鹿低下頭。
霍熙然連忙打圓場:「我遲到是我自己的事,和鹿鳴無關。校尉想怎麼罰便怎麼罰吧,我認。」
盧校尉深深看了霍熙然一眼。
二少爺他是了解的,體能就那樣,盧校尉對他也沒多高的期望,就如霍斐然說的那樣,強身健體、習武防身罷了。
他並不想罰霍熙然,於是打算給霍熙然個台階:「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遲到?」
誰知,兩人同時沉默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三人杵在這邊,引得晨跑的新兵們頻頻回頭看。
恰好何飛路過三人身邊,聽到盧校尉這句話,何飛調笑了一句:
「校尉,這還用問?」
「二少爺和鹿鳴一起遲到,還能為什麼?」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話大家都聽到了。
人群頓時鬨笑起來。
霍熙然的臉「唰」的紅了。
第24章 二少爺怎麼不理我?
霍熙然看上了項鹿的臉強行把人要去這件事,在新兵們中不是秘密。
大家都知道他倆的關係。
雖然倆人什麼都沒發生過,被調侃時,兩人竟然罕見的都沒有說話。
既沒有否認,也沒有出言澄清。
霍熙然看了項鹿一眼,恰好發現項鹿也在看他,他的目光就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挪開。
然而在他挪開之後,項鹿依舊在注視著他,少許後才緩緩移開,轉頭望天,腦海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耳根染上一點紅暈。
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讓眾人掛在那兒有點下不來台。
盧校尉沉著臉:「都別笑了,每個人再加三圈!」
「鹿鳴跑二十圈!」
說到這裡,盧校尉看向霍熙然。
霍熙然弱弱舉手道:「那我跑十圈吧……」
他平時都只能跑五圈,就已經氣喘吁吁了。只能再加罰五圈了。
當眾人跑完十五圈,場上便只剩下項鹿和霍熙然兩個人在跑。
項鹿跑的是霍熙然兩倍,但兩個人結束卻是差不多的時間,霍熙然跑得比較慢。
跑完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項鹿轉頭朝霍熙然笑了笑,霍熙然卻沒理他,轉頭看天,十分冷淡。
項鹿:「?」
這一上午下來,項鹿發現霍熙然確實對自己十分冷淡,不是他的錯覺,也不是他想多了。
兩個人之間少了很多目光的接觸,每當他們的視線撞上,霍熙然就會移開。
就算兩人搭檔對練的時候,霍熙然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他沒有多餘的眼神或言語交流。
這讓項鹿心中很不是滋味,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可訓練時不是時候,等到訓練結束,霍熙然回院子的時候,項鹿便追上去,問道:
「二少爺,是鹿鳴做錯什麼事了嗎?」
霍熙然看也不看他:「沒有。」
項鹿:「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沒有啊,我哪有不理你,這不是在跟你說話嗎?」
項鹿:「可是你都不看我。」
霍熙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兩人視線對上,不過霍熙然很快就挪開了。
他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不是看你了嗎?你又不是美人,我幹嘛要盯著你看?」
項鹿頓時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什、什麼?
二少爺說他不是美人,二少爺覺得他長得不好看了???
在他愣神的時候,霍熙然已經遠遠地走開了。
他先回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大汗,才去和霍斐然一起用午膳。
霍斐然一邊吃飯一邊笑著道:「二弟,明日牛大儒的學生將在攬芳齋宴客,屆時你與我同去。」
霍熙然一喜:「那是不是明天都不用學習了?不用習武,也不用讀書?」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霍斐然白他一眼,「不過是的,明日放你一天假,你跟一起出門會客。」
霍熙然旋即又皺起眉,有點憂愁:「可你們這些文人墨客交友會面,他們恐怕不太歡迎我去。」
畢竟霍熙然已經「聲名在外」。
霍斐然臉色淡淡:「你是鎮南王府的二少爺,誰敢不歡迎你?你去是給他們面子,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怕弟弟不高興,他又笑著轉移了話題:
「先前說要給我弄出好吃的豬肉來,就許你晚一個時辰去練武,怎麼也沒了動靜?難道是放棄了?」
「當然沒有。」提到紅燒肉,霍熙然就興奮起來,「世子你且等著吧,現在小豬還在長呢。」
霍斐然不禁笑了:「怎麼,你那頭小豬有什麼不一樣,肉比別的豬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