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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快來啊~」
狐狸精又開始施法了，那語氣不亞於十分經典的「大爺來玩啊」，林牧有被無語到，嘆了口氣走過去，剛走近就被抱住了。
「既然已經有這麼多草莓了，我給寶貝添一個最漂亮的應該也可以吧？」
濕潤柔軟的觸感在側頸處徘徊，陸南瑾曖昧的舔吻著他還帶著沐浴露香氣的皮膚，在他顫抖著想推拒的時候適可而止，貼在他耳邊把呼吸都吹進了他耳朵里，「寶貝，你好香啊~」
平時陸南瑾根本不會這樣，最多也就是一個吻，還會徵求他的意見，今天的陸南瑾明顯不對勁，浪蕩中還藏著別的東西，複雜又危險。
林牧不敢再讓他繼續，用力去推他，「你快放開……」
「寶貝你看，顧總在做什麼？」
林牧迷迷糊糊的看過去，正看到顧延州手裡拿著給他的甜品，站在不遠處盯著這邊看，四目相對，顧延州什麼都沒說，只是這樣安靜的看著，不阻攔也不走開，眼神幽深的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嗡嗡嗡……」
吹風機工作聲毫無徵兆的響起，陸南瑾溫柔又小心的幫他吹著頭髮，剛好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這一刻林牧才明白，根本就沒有什麼和諧相處，只是兩個男人都藏得深，沒有明爭，只有暗鬥。
陸南瑾在跟顧延州挑釁，他根本就不是什麼乖狗狗，也不是他說的那樣只要一個吻就滿足，或許也有喜歡別人，但自己……他一定也是喜歡的。
顧延州的教學和坦白讓林牧學會了換一種邏輯去思考，他現在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乖乖的被吹乾了頭髮，過去跟兩個男人一起吃飯。
他知道自己那點小聰明在這兩個男人面前根本不夠看，但他願意去學，也會努力學，吃飯的時候什麼都不主動說，只是聽他們說。
顧延州和陸南瑾遇到一起會聊生意，聊股市，甚至是聊夏溪最近的動向。
「既然是在忙論文，那就把他推給許望秋。」
顧延州一點都不避諱當著林牧的面算計別人，說的相當詳細，「讓兩個人都忙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學校那邊我會再出一筆經費，夏溪的導師負責經費項目，不能繼續帶他，按照夏溪的性格平時肯定會炫耀跟許望秋的關係，直接讓校方把他指定給許望秋帶。」
他說的這麼坦然，林牧也一點沒驚訝，陸南瑾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眸色暗了暗。
不止是驚訝於兩個人之間的坦誠，更多的還是驚訝林牧竟然沒可憐許望秋。
以林牧的善良不該是這種反應，足以說明顧延州已經教了很多，而且效果相當不錯，比起自己，林牧現在應該是更信任顧延州的。
「接下來寶貝想對夏溪做什麼呢？」陸南瑾主動帶著林牧加入這個話題。
「先了解他吧，不是人類的話，應該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提起搞事業，林牧瞬間兩眼放光，他還是喜歡跟夏溪這個純粹的壞人斗，其他人夾雜了太多感情，也太聰明，他很難搞定。
「許教授已經測試過了，夏溪確實不是單純的蠢，更傾向於非人類對人類感情的不了解……」
他說了一些測試的細節，顧延州和陸南瑾也都認同他的分析，一頓飯結束，他也說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最近會跟著他，儘可能他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我已經跟他攤牌了，想看看他會怎麼對付我，不了解敵人的情況下，還是見招拆招更保險一點吧。」
他要跟著夏溪，那顧延州之前對許望秋的算計就不能進行了，不然就是林牧會一直跟著許望秋。
「你比較想跟著誰？」顧延州提前徵求了一下他的意見，「你選一個或者幾個，我儘量安排，夏溪會跟誰待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可控的。」
「我看還是順其自然更好吧。」陸南瑾插了一句，「你這樣讓寶貝選，寶貝也很為難啊，不如就順其自然，什麼時候寶貝說不想看見誰了，到時候再人為干預。」
顧延州沒說好還是好，只是又把選擇權交給林牧，「你覺得呢？」
「那就……順其自然吧，我覺得現在跟著誰都差不多。」
林牧一句差不多，算是平等的給所有人潑了一盆涼水，在他心裡大家都一樣，那還有什麼可爭的。
兩個男人都聽得明白，但這並不耽誤他們繼續斗，陸南瑾起身幫林牧拿了書包，「走吧寶貝，顧總日理萬機，我們就別多打擾了。」
顧延州沒阻攔，只是囑咐林牧，「有事隨時聯繫我，任何事都可以。」
林牧現在有很多事要做，也有很多帳要算，不止是跟陸南瑾的，還有另外兩個人的，他既然選擇坦誠和給林牧自由，那就不會再過多干預，除非是林牧找他幫忙。
「好。」
林牧答應下來，還笑著道別，陸南瑾一直在旁邊看著，藏在書包下的手不斷收緊。
不久之前還是他幫著林牧拿捏所有人，現在風水輪流轉，顧延州贏得相當漂亮，林牧對顧延州已經完全沒有防備了，一看就是真心把顧延州當朋友。
明明不想爭的，可親眼看到這一幕，陸南瑾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不在意。
「寶貝覺得顧延州怎麼樣？」電梯裡，陸南瑾十分直接的問了林牧對顧延州的印象。
林牧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你為什麼不問我覺得你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