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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猶豫了。
他覺得陸南瑾說的對，但是又有些不忍心，如果這個測試主角光環的實驗失敗了，或者把夏溪逼急了，他也不知道被測試的人會經歷什麼。
「林牧。」
顧延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猶豫，林牧疑惑的看過去，「你有事嗎？」
「你們讓我來，是想利用我做什麼，對嗎？」
顧延州了解陸南瑾，就算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光是看林牧猶豫的表情也能猜得差不多了，陸南瑾絕對是又在教林牧做什麼事。
林牧還沒回答，他又說了一句，這次不是問句，而是非常肯定，「你不忍心，心軟了。」
「我……」
他這麼聰明的看穿了一切，讓林牧更不好意思了，正想說讓他趕緊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他又說了兩個字，「可以。」
顧延州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一步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需要我做什麼，你說，我做。」
林牧愣住了，「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你就敢答應啊……」
「不重要。」
顧延州對這件事本身完全無所謂，他只在乎一件事，「如果我做了，你能原諒我嗎？」
怕林牧誤會他的意圖，他又緊跟著解釋了一下，「當然不是以此為交換，我只是問問，如果不能原諒也沒關係，並不會影響我剛才說過的話，需要我做什麼，你直說就好。」
就算不能被原諒，只要林牧需要，那他也心甘情願被利用。
第53章 、他的寶貝值得這世上所有美好
顧延州不對勁，或者說……他是不是有病？
這是林牧現在唯一的想法，因為這已經完全超出合作的範疇了，一個這麼厲害，心機手段都能降維打擊自己的霸總，沒必要搞得這麼討好自己這麼卑微吧？
「統統，他怎麼回事？」
【我都說了他為愛卑微啊，早就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聽了系統的回答，林牧果斷篩選掉，並狠狠鄙視了一下他的戀愛腦，轉頭去扯住陸南瑾的衣領把人拉過來說悄悄話，「他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又想騙我？」
陸南瑾玩味的勾起嘴角看向顧延州，果然看到了那個向來八風不動的資本家眼裡全是對自己的敵意，默默感嘆一句自己的寶貝魅力真大，然後才開口回答，「應該不是，我覺得可以相信，畢竟……」
「陸南瑾你他媽在幹什麼！放開林牧！」
一聲怒吼冷不丁在身後響起，林牧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護在了身後，陸南瑾也被突然衝過來的人推得一個踉蹌。
「他欺負你了？」沈湛一臉緊張，按著林牧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圈，沒看出什麼異常，但也沒放鬆警惕，「沒事，你別怕，我幫你揍他。」
說完又對著一邊的顧延州吼了一聲，「林牧被那騷狐狸欺負你看不見嗎！都他媽要親上了！你瞎啊！」
顧延州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感覺跟他站在同一個地方都會被他那盆地一樣的智商污染。
「到底是誰瞎啊小沈？」陸南瑾有些無語的理了理自己被弄皺的衣領，「你好好看看，是寶貝拉著我說悄悄話，不是我強迫他，你這一推差點讓寶貝勒死我。」
沈湛誰都不信，就直勾勾的盯著林牧，看到林牧表情一言難盡的點了頭，憤怒的表情逐漸被尷尬取代，「我……我以為他欺負你，你手沒事吧，我剛才推他的時候力氣挺大的，手抓他衣領勒疼了沒？」
說著還牽起林牧的手吹了吹，跟惹禍了的狗子似的，吹兩下還偷偷看看林牧的臉色，生怕主人跟自己生氣，又小聲解釋了一句，「他前科太多了，我就以為是……不是故意的……」
顧延州看得臉色更不好了，陸南瑾卻在那笑，「看不起我當狗，你這不當狗的倒是比我還像，小沈，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啊。」
「你說誰像狗！」
沈湛對著林牧話都不敢大聲說，被他這麼一嘲諷，那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眼看又要吵起來，林牧在那手足無措的站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攔。
這些大佬真的好吵啊！一個個都像精神病一樣！還能不能說正事了！
關鍵時刻對面一直不出聲的男人對著兩邊比了個手勢，立刻有保鏢過來圍住沈湛和陸南瑾，顧延州語氣微沉，「都鬧夠了嗎？」
陸南瑾和沈湛都不出聲了，他才轉頭看向林牧，「想做什麼？都安靜了，現在可以說了。」
「就是測試你們被夏溪控制的程度。」
好不容易有機會說正事，林牧一秒都不敢耽誤，趕緊一股腦全都說出來，「我發現bug了，覺得可以驗證一下我猜的對不對，本來是想用許教授的，但好像人多一點會更保險，不過先說好啊，這個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對，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決定要不要參與。」
他自己留了個心眼，現在一個字都沒提具體是要怎麼測試，免得又被他們騙，結果萬萬沒想到，話音還沒落，三個男人就都站了過來。
「我來。」沈湛第一個開口要參與。
顧延州什麼都沒說，但是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還是只要他需要就會去。
陸南瑾作為唯一一個知道更多細節的人，不止決定參與，還在參與之前給自己留了條後路，拉起林牧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嗓音無比真誠，「寶貝，如果我突然對你態度不好，你可不能生氣啊，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等我清醒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