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從顧哥到顧總，從你到您，他對昨天的事一句埋怨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顧延州想讓他上車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到底是沒說出去，頓了頓才說道：「你今天應該沒課。」
「是沒課，不過我要去做兼職賺錢。」
林牧回了一句，默默等著他說讓自己賠洗車的錢，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下文，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那個……顧總我要遲到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轉身就跑。
顧延州看著他的背影，眉頭不自覺的皺緊了。
為了避免尷尬換了車好像也沒什麼效果，像他這樣的小孩被嚇到了……該怎麼補救一下？
第15章 、霸總道歉，教授套路
「滴滴……」
又是兩聲車喇叭，林牧看著重新停在自己身邊的帕加迪，緊張的腿都有點抖。
怎麼還是沒跑了啊，大佬們真的好可怕……
「上車。」這次顧延州只跟他說了兩個字，不管是看他的眼神還是那沒什麼感情的語氣，都明晃晃的告訴林牧，他沒機會拒絕。
以前把顧延州的高冷和生人勿近當優點，這種時候林牧才知道男人的氣場有多可怕，他話都不敢說，哆哆嗦嗦的從另一側上了車。
車門關閉，他兩隻手緊緊的摳著衣服，頭都不敢抬，恨不得自己當場變成空氣才好，再也不用承受男人過於有壓迫感的目光。
「昨天……」
「昨天的事對不起！」顧延州剛開了個頭，林牧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對著他一個勁鞠躬道歉，「顧總我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身居高位久了，對或錯都變得不重要了，因為沒人會計較他的錯，顧延州好不容易才開了個頭要表示一下昨天的事有些抱歉，就這麼被他給噎了回來。
如果不是林牧的特殊，他這樣的小孩顧延州可能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別說是要對他說抱歉，已經開了一次口，又是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顧延州說不出第二次。
尷尬和沉默交織，林牧還保持著給他鞠躬的動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結果正對上男人看著他那有些複雜的眼神。
林牧嚇得一哆嗦，趕緊重新低下頭，就差把頭縮進身子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到顧延州再次開口，「下次不會了。」
那語氣還是冷冰冰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林牧好像聽出了一點無奈。
什麼下次不會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如果是要警告我，難道不應該說「沒有下次」或者「再有下次你試試」之類的話嗎？
他這話怎麼聽著像跟我保證什麼似的……
林牧沒聽懂，但他也不敢問，更不敢去質疑大佬是不是有什麼語法錯誤，只能慫兮兮的點點頭，「我知道了，真的對不起。」
顧延州：「……」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差了太多有代溝，他總覺得自己跟這小孩不在一個頻道上，這是一個跟夏溪完全不一樣的人，他也討好自己，但又不會主動纏上來，更多的還是害怕，討好也是因為不想被欺負。
明明一開始相處的還不錯，自己第一天去試探他的時候他都知道要主動拉近關係叫哥，就因為昨天那個意外……
想到夏溪那讓人無比反感的特殊能力，顧延州有些煩躁的用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去哪裡兼職？」
「啊？」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說話，林牧愣了一下才忙不迭的回答，「學校門口的奶茶店，顧總你不方便的話隨便把我放在哪個路口就好。」
奶茶店做兼職能賺多少錢？
顧延州對這個沒什麼概念，但他知道肯定不多，轉過頭上上下下把林牧打量一遍，「你很缺錢？」
他問的真誠極了，沒有陸南瑾那種調侃的意思，滿滿的都是對這個問題本身的疑惑。
只有你這樣的大佬才會不缺錢好嗎！
要不是沒那個膽子，林牧真想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話喊出來，可惜現實是他只敢默默點頭，乾巴巴的回了一個字，「啊……」
對話再次結束，和它的開始一樣猝不及防。
顧延州本來就不是話多的性格，跟他更是沒有共同話題，甚至都不會和他這麼年紀的小孩相處，林牧則是光顧著害怕了，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到了學校門口。
「謝謝顧總。」
下車時林牧又恭恭敬敬的給他鞠了個躬，然後也不等人家回應，趕緊跑進了奶茶店，生怕身後有狼追似的。
顧延州目送他跑進去，又盯著奶茶店的牌子看了幾秒，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助理的電話……
終於不用再受大佬氣場壓迫，林牧踏進奶茶店那一刻就跟重獲新生似的，臉上的笑容一上午也沒斷過，帶著貓耳發箍穿著小貓圍裙，一邊收銀一邊接受各路小姑娘的調戲，拍照摸貓耳朵都主動配合，只要你點奶茶就行。
當然還要被好多人要微信，不過他一個也沒給，每次都是笑著搖頭，「我這是正經工作，不額外提供海王服務的，海王要不得呀。」
拒絕都這麼委婉幽默，小姑娘們只能遺憾的再多摸兩下他的貓耳朵。
系統看他應付的遊刃有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沒想到啊寶，你對那幾個大佬應付不來，對女人還挺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