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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變故就發生在系上披風的剎那。聞嘬嘬在配合著聞玉絜給它穿戴的時候,爪上的動作也依舊沒有停,在打開某個不知名包裹的霎那,裡面屬於希則的瞬移法術就發動了。也說不上來是因為有血燼魔將的幫忙,還是希則這一回超常發揮,聞嘬嘬被瞬間吸了進去。

  聞玉絜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去拉自己的雪狐,但很顯然他小小的力氣是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生的。

  倒是聞嘬嘬,它在被吸走時的第一反應是想要推開聞玉絜的,可惜,沒有成功。

  聞玉絜和它一起被吸到了比千里之外還要遙遠的三千小世界。

  聞玉絜:「!!!」

  萬萬沒想到,他當年買的四海商會的船票,竟然還有用武之地。

  ***

  坐忘學宮,太上峰。

  幾乎是在聞玉絜消失的瞬間,沈淵清就感受到了,因為聞嘬嘬是最先消失的。空間的扭曲只在霎那,是個人都不可能反應的過來,好比暗中保護聞玉絜的句芒。

  只有聞玉絜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因為挨得實在太近,而追上了聞嘬嘬。

  雖然沈淵清並不能理解一個聞嘬嘬有什麼好追的。

  但事情已經發生,沈淵清能清楚地感覺到,聞嘬嘬和聞玉絜一同被傳送到了一個他暫時也聯繫不上的未知之地。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而是要儘快把人找到!

  句芒的反應速度也不算差,雖然沒能阻止聞玉絜和聞嘬嘬的瞬移,但他還是用盡最大的努力,根據對最後一刻空間裡聞玉絜靈力的感知追蹤,把自己傳送到了離聞玉絜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天衍大世界和三千小世界的一處壁壘前。

  不到百年,壁壘的薄弱點還沒有出現,理論上他們是沒有辦法進行世界穿梭的,哪怕是沈淵清這樣的魔尊也不行。這也是聞玉絜當年自信滿滿想要逃去下界的原因。

  但……

  那也就是理論上而已。

  沈淵清從沒有試著去挑戰這個潛規則,因為他沒有必要前往下界,但真到了需要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在沈淵清追著勾芒的坐標,也出現在了離壁壘最近的地方時,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當下便在掌中開始蓄力,準備嘗試劈開界門。無數黑色的古字在他的掌中湧現滾動,伴隨著磅礴的靈力,仿佛在頃刻間便讓天地變了顏色。

  這無疑是一個風險巨大且毫不理智的行為。

  可沈淵清根本管不了那麼多,救人的黃金時間永遠是越快越好,沒空再給他想雜七雜八的機會。也是在那一刻,他覺得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聞玉絜要追上去了,因為如果消失的只有聞嘬嘬,他大概連管都不會管。能活就活,不能活死外邊更好。

  聞玉絜很清楚,真心想救聞嘬嘬的,全世界大概也許就只剩下他了。

  真的很難形容沈淵清在理解了聞玉絜行為那一刻的感覺。一方面,沈淵清肯定是生氣且嫉妒的,就聞玉絜那點修為,他能救誰呢?他為什麼要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去救一隻狐狸?但是另外一方面,聞嘬嘬畢竟本質上就是沈淵清,沈淵清真的很難拒絕這種衝擊,這種「有一個人如此奮不顧生,甚至不惜以自己為賭注,也要救他」的衝擊。

  沈淵清以前總覺得自己像一口不知道被廢棄了多少年的古井,向下望去時,只有仿佛看不到頭的無盡寒潭,風再大也吹不起半點漣漪。

  直至忽然有一天,他的井水裡盛滿了盛夏閃爍而又明亮的星星。

  那星星就像聞玉絜剔透瑩潤的眼眸,只一眼,便是溫瀾潮生,暖到了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瞎扯淡小劇場:

  聞玉絜:其實我真沒想這麼多,我就是下意識的抓了一把。_(:з」∠)_

  第90章 拼命苟活的第九十天:

  人皇之子在坐忘學宮被綁架,出了這麼大的事,其他人的反應速度自然也是不慢的,只是不如沈淵清而已。

  在翁老宮主、焦明魔君、鬼帝夷則等人,分頭追著沈淵清趕到兩界的壁壘處時,沈淵清手劈界門的大業已經初見成效。

  蔚藍的天空就像是被生生撕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數靈氣在瘋狂地往缺口涌動,想要迅速填補住這個兩界不該存在的空洞,但因為沈淵清的插手而始終無法成型,只能不斷重複著被補足又再次被撕裂的過程。不管是看著還是感受到的,都十分駭人。

  總體來說,這個缺口的自我修補速度,是比不上撕裂的速度的。劈開一個足夠讓人通過的時空甬道,不過是早晚的時間。

  沈淵清以手牽制著如潮水一般的靈力,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劈在洞口,自然不可能安然無恙,它在壁壘對外的抵抗與侵吞中,如今幾乎已經只剩下了白骨。但沈淵清本身的修為,又讓他的身體在不斷進行著本能地自我修復。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手和那個洞口一樣,正在循環著生生被剝離骨肉再癒合再破壞的反覆過程。

  光是想想,都覺得生疼。

  但沈淵清面若冠玉的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只長身而立,從容淡定的站在那裡,就好像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有他眉間正在不斷綻放的紅蓮紋路,知道他正在承受著怎麼樣巨大的代價與疼痛。

  「道君?」

  「大人?」

  「淵清,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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