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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聞玉絜歪頭,他再次給白蛇推了推靈角,「吃嗎?」

  終於搶回身體控制權的白蛇,一口就狠狠咬上了兩個角,發狠似的,仿佛要把什麼人的頭一起咬碎。等囫圇把角吃完,它才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賴賴唧唧開始和它的崽炫耀,剛剛來了個討厭的人,你不要喜歡他,現在這個一口兩個角的才是爸爸哦!你最喜歡的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瞎扯淡小劇場:

  白蛇:呵,嫉妒的男人真醜陋!

  沈淵清:你兒子覺得你是狗。

  第15章 拼命苟活的第十五天:他們磕到真的了!

  然後,白蛇就和沈淵清徹底斷了聯,再沒搭理過對方。

  對於沈淵清搶奪自己身體控制權這件事,蛇君大人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偉大的父愛使然,生生讓它從一條話癆蛇變成了一條啞巴蛇,真就一句話都沒再和沈淵清說過。

  沈淵清只能通過情緒的波動,感受到白蛇明顯地開心,一天比一天開心。

  怎麼說呢?這總讓沈上仙有一種「在自己負重前行的時候,另一個他已經替自己在歲月靜好」的強烈不甘。

  它憑什麼呢?!

  沈淵清一邊告訴自己,自己很忙的,忙著在玉闕秘境裡當謎語人,啟發清虛仙宗大弟子的溫伯漁去推理天罰的真相,沒空搭理蛇精病,一邊……

  還是沒忍住。

  在又一次感受到白蛇那種恨不能滿地打滾的撒歡情緒後,淵清上仙便想再次「篡權」,控制白蛇的身體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惜,蛇君大人這回有了防備,沒讓他成功。

  白蛇得意極了,挑著並不存在的眉,覺得自己可真是一頭了不起的蛇。

  然後,這位了不起的蛇,就再克制不住自己炫耀的情緒,十分滿意的破戒重新開口:「嘶嘶,搶不了了吧?哈,哈,哈。」

  額間一抹紅蓮的上仙大人得償所願,也很滿意:「在做什麼?」

  白蛇此時正在陪自己的崽試衣裳。

  白玉京最有名的天衣坊,專門給仙人做法衣的女師傅,帶著乖巧懂事的小徒弟親自上門,為貴人量體裁衣。

  雖然如今還是盛夏,但聞皇子已經要開始考慮秋冬的衣著了,不僅他自己需要添置,蛇君大人也需要。

  這還是白蛇第一次穿衣服,它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本身已經足夠堅硬的白皮外面還要再套一層皮,但是它聽到了它的崽說:「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通體雪白的,沒想到額間竟還藏著一片火紅的鱗片。好特別啊,這件踏雪尋梅的新樣式一定適合你。」

  它兒子覺得它是特別的!

  沈淵清:「?」咱們倆之間肯定有一個沒聽懂人話,而我很確定那個人不是我。

  一人一蛇就這樣在水鏡面前,試了一件又一件地新衣。永遠都是兩人做一樣的料子、顏色,款式上相似而不同,既突出了個人特色,又讓旁人一看就是一套。

  白蛇跟著聞玉絜學了不少時髦詞:「親子裝!嘶!」

  沈淵清嗤笑:「是用邊角料給靈寵做衣裳吧?之前不少御獸的門派都流行過。」

  蛇君大人不服,一邊用尾巴悄悄勾住還在挑選布料的崽崽手指,一邊一心二用的和沈淵清吵架:「我崽可重視我了,還給我起了個好聽的新名字呢。」

  沈淵清挑眉:「哦?」

  白蛇挺胸:「叫嘬嘬嘬。」

  「那可真了不得啊。」淵清上仙是懂什麼叫陰陽怪氣的,「確實,我也覺得沈嘬嘬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白蛇卻是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的嫌棄,擲地有聲的宣告:「我叫聞嘬嘬!聞!」我肯定得跟我兒子姓啊!

  沈淵清:「……」怎麼說呢,他對這個結果也是一點不意外,「和你很配。」

  那是!聞嘬嘬覺得沈淵清難得擬人了一回,總算說了點好聽的,偉大的蛇君大人願意屈尊大度一回,多和他再說兩句:「你知道我崽為什麼又不想去西牛賀洲遠遊了嗎?嘶。」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前後毫無因果。但理解能力滿分的淵清上仙愣是聽懂了。聞玉絜這大概還是不死心,試圖拐著白蛇一起逃跑,用他書房裡的傳送陣去西牛賀洲,亦或者是已經隨機去過西牛賀洲了,但最後又只能回來。

  因為發現自己根本跑不了。

  事實,也確實就是如沈淵清推理的這樣。

  聞玉絜整個人都沮喪極了。對於逃跑這件事,他是真的一刻也沒有放棄過嘗試。尤其是在他意識到自己能挾蛇天子以令諸侯後,那更是把什麼叫得寸進尺詮釋了個淋漓盡致。可也是這一次,給了聞玉絜最致命的一擊,讓他意識到自己真的跑不了了。

  因為他也是才了解到,修真界的靈寵和主人會簽血契,取彼此心頭的一滴血,直接作用於靈魂的那種。

  也就是說,修士和靈寵是可以互相感應到彼此的位置的,不管身處何方,哪怕是在空間非常不穩定的秘境或者三千小世界都能感應,比衛星定位還准。

  這種能力本是為了方便主人和靈寵之間互相營救。如今卻變成了看住聞玉絜的一道無形的枷鎖,不管他去哪裡,白蛇都一定會跟著,他是擺脫不了修為高到離譜的白蛇的。而只要蛇君大人在,哪怕聞玉絜逃到天涯海角,在沈淵清眼裡也不過就是輿圖上一個明晃晃的小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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