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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松聽罷,大手一揮,衛兵們用攻城略地的速度將李成安和一眾錢世新安插在安府里的人全抓了回來。安府上下措手不及,很是震驚。薛氏忙趁機與譚氏商議,裝做剛剛知曉的模樣,仔細分析利弊,譚氏也是憂心錢世新的處境拖累安家,於是裝聾作啞,由得安若芳鬧去了。

  錢世新目瞪口呆,這比被那假梁清河陷害更讓他吃驚。曾幾何時會料到,柔弱天真的安若芳竟會化身猛犬狠咬他一口,防著安家的每一人都沒防著她,明明視她於獵物,卻被她拿捏住要害。

  這事兒可不好辯駁。當初靜緣師太問起段氏之死,他心裡害怕,自然原原本本說出。如今安若芳說的每一句都是當時的情形。蔣松正愁沒把柄,這下有理由嚴審酷刑,李成安和那幾人又如何守得住?

  錢世新驚怒之餘,對上了安若芳的雙眼。這小姑娘看著他,眼神凌厲,身形單薄卻極有氣勢,他恍惚看到了小几號的靜緣師太。

  錢世新突然想起了父親。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父親錢裴所累,若不是他當初貪戀安若芳美色,招惹出這一連串的事端,又怎會如此!

  第183章

  錢世新入了大牢。言遙也入了獄,他給錢世新最後遞來的消息,是手下人還在尋找姚昆,但暫時沒有結果。打聽了紫雲樓,探查了與姚昆交好的那些官吏及大戶人家,甚至招福酒樓這類與安若晨相關的地方都查探了,全都沒有。

  錢世新很惱火,姚昆失蹤讓他不安,他背著瀆職放跑人犯的罪職,下一步就是指使他人謀害姚昆藉以栽贓治罪的罪名。畢竟他派去殺死姚昆並打算讓姚昆偽裝成自殺的那兩個手下也失蹤了。這些都是隱患。他相信人就在蔣鬆手里,蔣松不急著放出來,是想有足夠的時間查清證據,慢慢栽他罪名。若是姚昆在,他還有機會將姚昆拉進這渾水中,畢竟這麼多年,許多舊帳還是可翻的。

  姚昆不在,大家便只注意他,翻起舊帳,也只翻他一人的。

  讓錢世新惱火的還有魯升留下的那些人,什麼忙都幫不上,除了說會給魯升報信外,屁用沒有。且就說了那一句,再不來了。而且蔣松也是做得狠絕,說他會串通外賊聯絡細作,竟不讓錢家人及他手下等來探視他。就連妻兒也不得見。

  之前所有巴結錢世新,對他阿諛奉承說盡好話的那些官員似乎突然都跟他不太熟了。大家都在避嫌,生恐沾上共犯之嫌。明明在這衙門裡當差,混進監牢探視再容易不過,卻沒人來看望他,沒人問他是否有冤情是否需要幫助,先前時不時在他眼跟前晃的,如今都不見了蹤影。

  但有一個人及時出現了。呂豐寶。

  呂豐寶跑到了牢獄裡,見到錢世新,低聲道:「錢大人。我說是別個囚犯的家屬,買通了衙差能進來一會,我能如何幫你,你快些囑咐。我可以趕回桃春縣給錢老爺遞消息,看他有何辦法。或是錢大人還有什麼幫手,需要我傳個話的嗎?」

  這簡直是雪中送炭,讓人感動。錢世新大喜,忙道:「莫去春桃縣,我爹也幫不上忙。」他可是還記得已派人去春桃縣殺死錢裴。呂豐寶既是對錢裴忠心,還是莫讓他知道這事為好。

  呂豐寶道:「能幫上忙。老爺有些南秦的友人,他與我說過若遇著最糟的情形,便到南秦去。如今是大人你遇著了最糟的情形,讓老爺聯絡友人,將大人救出去才好。」

  錢世新道:「我也有路子聯絡那頭。你替我跑一趟便好。事成之後,定有重謝。」錢世新將與南秦的聯絡辦法告訴呂豐寶,讓他找野豬林的獵戶宋正。若是宋正出了事,還可到四夏江渡口找岳福。

  呂豐寶聽罷忙道:「帶口信不牢靠吧,人家如何信我。大人且等等,我偷偷帶些紙筆進來。」呂豐寶出了去,過了一會匆匆回來,從懷裡掏出紙筆墨遞過去。錢世新飛快寫了封信。交給呂豐寶,將接頭密令也告訴了他。

  呂豐寶還問:「若是老爺差人來問,我可告訴他大人的情況。」

  「行。」錢世新覺得,錢裴不可能再差人來問了。他派過去的人,錢裴是不會防備的。他對著牢門,一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與父親最後一面,也是隔著這樣的牢門。

  呂豐寶從牢里出了來,低下頭挑僻靜路走,生怕招人耳目的模樣。拐了一個彎,直入一間屋子。屋子裡坐著蔣松和古文達。

  呂豐寶將錢世新寫的信遞了過去。

  蔣松看了信:「這下可好,連他串通外敵叛國的證據都有了。」

  呂豐寶道:「我得趕緊去宗將軍那兒,把那些聯絡人等線索告訴他,與錢裴的口供對一對,瞧他是否說了謊。」

  「好。我一會便派人去將他們拘捕。」蔣松道。

  「錢世新未曾懷疑你吧?」這是古文達在問。

  「自然不會懷疑,他哪知道我不是呂豐寶。」錢裴確實派了個名叫呂豐寶的人傳信,只不過半途被他們截下。一番審訊,問清楚身世來歷背景及各項事,知曉錢世新壓根未曾見過他,他也從來未去過中蘭。錢裴怕惹人猜疑走漏風聲,不敢用熟面孔。於是古宇便冒充呂豐寶,拿著錢裴的親筆信來了。有錢裴的親筆信函做保,錢世新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古宇將事情報完,即刻上路,朝著通城方向急趕。

  安若晨接到消息後找了機會悄悄趕到客棧,直到進了屋親眼看到薛敘然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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