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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緣思慮片刻,喃喃道:「難怪霍銘善找到了我女兒……」

  是嗎?事情究竟如何,他就不知道了。錢世新佯裝冷靜地看著靜緣。

  靜緣道:「既是如此,我心裡有數了。」她說完轉身便走。

  錢世新恍惚一陣,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如今月光清明,酒醇花香,錢世新也是一陣恍惚,覺得自己真是好運氣。他回了房,舒服地洗了個澡,躺床上很快睡著了。心情非常好,他等著明天見到兒子,還有姚昆的屍體。

  錢世新完全沒想到,一覺起來,天地變色。

  兒子來了,但是姚昆不見了。連同刺殺他的那手下,都不見了。言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等了一晚那手下復命,等到凌晨他一直未來,這才知出了事。

  到獄中查問,看守牢獄的衙差一臉茫然,待跟得言遙進了獄中一看,姚昆竟是不見了,這才驚恐起來。他承認自己夜裡睡著了一會,但未聽到有異樣動靜,也未見著任何人。

  錢世新氣得拍了桌子,為了暗殺姚昆,他入獄之時就特意安排了偏僻單間,視角受限,與其他牢房隔開。這下可好,無人目睹究竟發生了何事,這人還能憑空不見了不成?!

  他正怒斥當晚守值的衙差,卻有手下驚慌來報:「大,大人,蔣將軍來了。他領著大隊衛兵,說要拘捕大人。」

  錢世新傻眼:「什麼?」

  「蔣將軍說,有人到軍衙擊鼓鳴冤,狀告大人偽造證據,誣陷良民。」

  錢世新更傻眼了:「誰?」

  「梁清河。」

  第182章

  聽到梁清河的名字,錢世新頓時心一沉,他讓言遙趕緊去安排人手,抓緊時間找到姚昆,務必將他滅殺。又提醒言遙,梁清河反咬一口,必會牽扯到他身上,讓言遙做好準備。

  言遙領命火速退下。

  言遙前腳剛走,後腳蔣松便帶著人到了。

  錢世新一臉從容,冷靜問蔣松有何事。

  蔣鬆氣勢洶洶,言稱前些日子來報官指稱姚昆雇兇殺人的梁河清到軍衙報官,說他狀告姚昆一案,乃受錢世新指使。如今需得錢世新歸案,接受審查。

  錢世新笑了,擺了擺手,示意蔣松一同坐下。蔣松板著臉毫不理會。

  錢世新道:「梁清河擊鼓鳴冤,衙差接了他的狀子,我審了他的案,人證物證皆是齊全,規矩程序沒有差錯,案錄也是記得清清楚楚。這裡頭有何問題?怎地能誣到我的頭上。梁清河告完一狀再告一狀,是否有所圖謀?蔣將軍怎地不先將他審清楚,著急忙慌先來與我興師問罪,這不妥當吧!」

  蔣松道:「審過了,這才來的。錢大人,我這人沒甚耐心,咱們有話直說,你偽造物證,支使證人做假證,給了他十兩銀子收買予他。這些事,我都知道了。」

  錢世新搖頭:「蔣將軍莫要亂扣罪名。且不說他手上的銀子怎麼來的,有人給他銀子就表示收買?他幼年喪父,含冤十餘載,生活貧困,境況可憐,有人給他銀子不是挺正常的嗎?難不成他空口白牙,說什麼便是什麼了。證據呢?憑他一面之詞,蔣將軍便要捉拿我這朝廷命官嗎?梁清河剛剛申訴冤屈,轉頭便把為他平冤的官老爺告了,這事不蹊蹺嗎?尋常人等又怎麼會想到要去軍衙告狀?」

  蔣松道:「錢大人能言善辯,但恐怕這次可逃不過去。可不正因為錢大人官威遮天,那百姓心中惶恐,想到如今軍衙也兼管著平南百姓事務,這才來擊鼓的。」

  錢世新喝道:「蔣將軍!偽造物證,誰人證明?收買證人,誰人證明?不全是那梁清河嗎?那梁清河又如何證明他沒有誣陷我?誰又證明他說的就是真話呢?」

  「梁清河可以證明,姜虎說的是真話。」

  錢世新一愣,姜虎是誰?

  蔣松道:「梁清河根本沒有冤情,自然不用上告姚昆。你為了捏造案情,找來姜虎,冒名頂替梁清河告狀。姜虎拿了你的錢銀回村,被真正的梁清河痛斥。他良心不安,這才來軍衙告你。」

  錢世新徹底愣住。

  衙堂上,錢世新與蔣松各坐一端,堂下跪著兩個年青人。一個自稱梁清河,錢世新未曾見過。一個自稱姜虎,錢世新認得,就是自稱是梁清河,給他銀子就願意告姚昆的那個。

  不止這兩人。門外還站著些清河村的村民。他們皆可作證,梁清河是梁清河,姜虎是姜虎。兩個年輕人是鄰居,都住清河村,平日裡常來常往,關係很好。而梁清河也確是梁老爹十七年前收養的,身世就如錢世新知道的那般。

  錢世新知道自己中套了,他抿緊嘴,謹言少語。只稱衙差們聽得坊間百姓相告,事關蒙太守之死真相,於是便到清河村走訪,找著了當年的稚兒,今日的梁清河。他怎知梁清河不是梁清河,也不知姜虎假冒他意欲何為。想來是有人故意安排,誣陷於他。

  姜虎大呼:「明明是你說,清河不願做,若是我願也行。反正沒人識得當年尤懷山的孩子究竟長什麼樣,中蘭城離得遠,沒人會仔細追究。」

  梁清河也道:「我是知道身世,但殺人兇手的孩子這名聲可不光彩,我是不願張揚。只村里幾位與老爹走得近的叔伯知曉。況且我爹當年殺人之事我並不知道內情,我那時也沒生病。我爹也沒與我說過有人支使他這般做。直到他殺了人再沒回來,我才知道出了大事。當初有人抱了我送到清河村,說是錢老爺安排。那錢老爺是誰,什麼樣,我並不知道,未曾見過。老爹也未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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