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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今天收到確切的消息,我才能肯定發生了什麼。但我還要大膽猜測,這不是最後的結果。」

  「為何?」

  「三方之中,只有兩方是同盟。為何與小結盟,而不與大結盟?東凌最是弱小,不是嗎?」

  確是。也正因此,東凌時刻警惕著不想被大蕭欺辱,當南秦示好,拋來善意友愛,東凌自然感恩靠攏。

  「但是,兩個大國要侵滅一個弱小,為何這般費勁,彎彎繞繞,拖泥帶水?這不僅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傷,還徒生事端。」

  馬永善答不出。他看著棋盤,先前未考慮輸贏,快攻快打,如今已不知如何繼續才好。他沉聲問:「龍將軍心中可有把握?」

  「你行一步,我想三步,動一步,見招拆招罷了。」

  若不行到最後一步,局面未定,誰又敢說把握?

  馬永善思慮良久,嘆道:「龍將軍,我不能給你降書。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寫降書。這般,我無顏回去面聖,更沒法與那些與我同生共死的將士弟兄們交代。活著的,死去的,降書就是對他們的折辱。」

  龍大不語。

  馬永善看著他,反問:「龍將軍,換了你,你會寫嗎?」

  「不會。」

  馬永善笑起來,「我們,重新再下一盤可好?我這一回,定不懈怠,好好思慮。」

  中蘭城,安府。

  天翻地覆地裂山崩都不足以形容安家如今的狀況。

  安之甫的屍體在自家花園池塘里被發現了。

  就是全家招呼賓客,各種親朋好友歡聚一堂聽戲排樂吃喝胡扯等著喜宴到來的時候,當家老爺死了!

  簡直晴天霹靂!所有人趕到現場的人都驚呆了。譚氏與安榮貴足足愣了半晌,除了尖叫,沒有人反應過來該如何辦。

  薛氏抖若篩糠,一臉驚恐地拉住譚氏的胳膊道:「夫,夫人,快報官呀!」

  報官?譚氏茫然地瞪著薛氏,報了官,婚事怎麼辦?她慢慢反應過來了,不報官,婚事也沒法辦啊。「對,對,報官,報官。」

  譚氏推著安榮貴,一旁的李成安忙發話:「夫人莫慌,我這就派人去報錢大人。」

  「安平,安平。」譚氏連聲大叫。安平忙從人群里擠了過來。譚氏看了一圈圍觀人等,看到一臉震驚的女兒緊緊抱著驚恐萬分的安若芳,又看到害怕得躲在薛氏身後的安若蘭,還有五房廖氏及她那個很礙眼的兒子安榮昆。

  譚氏恢復了理智,甩開薛氏的手,站前兩步,對著眾人厲聲大喝:「都給我滾回屋去,沒我命令,誰都不許出自己院子。安平!封府門!在官府派人來之前,誰都不許出去。各院掌事的把人都點清楚了,有人不在的,有人想跑的,全都記下了。一個院子一個院子查清楚。誰最後見著了老爺,都幹了什麼,必須得交代明白!」

  周圍一片沉寂,眾人噤若寒蟬,不一會,各人回各人的院子,陸續都散了。

  譚氏瞪著安之甫的屍體,雙腿一軟,再站不住,跪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老爺!老爺!」安榮貴一旁看著,過去扶她,忍不住也抹淚。

  譚氏被扶回了屋子,安平命人安置了安之甫的屍體,靜等官府的人過來。仔細查看了一圈池塘周圍,沒發現什麼異樣,因著剛才的圍觀,周圍也被踩得亂七八糟。大致問了問,暫未問出有人看到老爺是如何到池塘的。

  譚氏悲痛憤怒,丫環悄悄來問,說媒婆子說,這事務必得通知薛府,讓譚氏拿個主意。譚氏看向兒子,安榮貴道:「明日確是沒法辦喜宴,但熱孝內婚事得辦,不然得等三年,我去與媒婆子說吧,讓她與薛家再拿個日子好了。」

  譚氏點頭,全交給兒子處置。如今她可沒什麼心思想這婚事了,滿腦子全是老爺沒了,這家可怎麼辦。她想著想著,忽想到什麼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把薛氏給我叫來!」

  薛府里,薛敘然臥床上正看冊子,忽聽得門外僕人叫:「夫人好。」

  薛敘然一驚,趕緊將冊子塞被褥里,轉手抄過一本《論語》展開看。

  門開了,薛夫人走了進來。薛敘然再一驚,他的《論語》拿反了。他趕緊把書合上丟到一邊,一副認錯的樣子:「好了好了,莫訓我,我不躺著看書了。」

  可薛夫人沒訓他,只是一臉憂愁地看著他。

  薛敘然心裡有些發毛,他不過看了看畫冊而已,不是什麼重罪大事吧,那也不會怎麼傷身吧?娘親,你這表情怪嚇人的。

  「兒啊。」

  「哎。」

  「安家出事了。」

  「……」薛敘然一愣,猛地跳了起來:「安若希那笨蛋又怎麼了?」

  「安老爺過世了。」

  薛敘然更愣了,有這等好事?!不不,這一點都不好,安若希明天不能過門了,是這意思嗎?

  第175章

  譚氏瞪著眼前的薛氏,薛氏回視著她,雙目通紅,顯然方才痛哭過一陣。

  譚氏對付薛氏是有計策的。她讓下人將薛氏叫來,卻不讓她進門,只晾在屋外頭,讓她看著一個又一個相關的僕役丫環被帶進屋裡問話。待全都問了一圈,錢世新領人來了。譚氏又與安榮貴見錢世新去了,薛氏被罰站似的,看著他們來來往往。

  錢世新帶來了仵作。仵作驗屍很快有了結果——安之甫是溺水身亡。其後腦有處撞擊的傷處,有可能是被人打的,也有可能是落水時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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