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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日手下探得的消息卻不是太好,因著他們發現靜緣師太后,跟蹤時似乎被發現了。「她打扮成村婦模樣,挎個竹籃,包著頭巾,但她氣勢凌厲,我們肯定未看錯人。遠遠一直跟到了安水街,她忽然停下,繞了一圈走了。」

  「走到了何處?」

  「不知,沒跟上,轉眼便不見了人。她定是察覺了。」

  錢世新皺起眉頭,這下有點糟糕,她察覺了,該會來找他算帳的。錢世新還真是有些怕這師太,他可不想死。他琢磨了會,寫了一信,便說是上頭己派人過來,他已探了口風,有希望能從南秦進一步探得消息。過些日子,也許會有機會去邊境,屆時他會找機會查線索。他將信交給一親信,命他放到燈籠燭台下,掛到錢府後門。

  這般若是靜緣來算帳,他便說是想找她細商議這事。

  親信回錢府去了,錢世新想想又叫來那跟蹤靜緣的手下,問他那安水街都有什麼。

  手下如實報來,靜緣師太繞一圈走後,他們為找到靜緣行蹤,在那街上也仔細探過了。那處沒甚買賣,比較荒僻,地價租子都便宜,有一個善堂,叫水安堂,另外還有些居戶人家。

  錢世新認真回想,安水街之前是搜捕過的,倒是未有人報發現什麼線索。但是聽起來那地方會是靜緣藏身的好地方。落難村婦,帶著個孩子,善堂通常好心,也許願意冒險收留也說不定。

  「那水安堂誰家開的?」

  手下查去了。

  古文達這頭也在盯水安堂。昨日雖未查出什麼,但這地方仍有重大嫌疑。午時探子回來報,水安堂主人劉先生上午出去了,一路很是謹慎,雖未瞧得他進薛府,但確是往薛府方向去,再出現時,也是薛府方向回來。

  古文達讓探子莫妄動,盯著便好。他繼續翻著聚寶賭坊的案錄,上面記著厚厚一摞密道里的物什。錢財、藥瓶、兵器等等。

  陸大娘與齊征一起,在走訪城中醫館。當初楊老爹中毒,說是風寒,請了城中大夫過去開藥的。其中細節,只有齊征最是清楚。

  薛敘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躺在床上埋怨安若希的時候,卻不知道安若希也生病了。她這日早上起來就覺得有些頭暈,鼻子有些發堵,嗓子還痒痒。丫頭有些慌:「莫不是昨夜裡著涼了吧?這再過數日便要成親了,可別在這時候病倒了。」

  安若希很不高興,瞪著丫頭罵:「烏鴉嘴,這話是能亂說的嗎?誰人病了!再胡說八道,我可掌你的嘴。」

  安若晨為二妹身上的毒憂心,四妹的下落也一直沒有消息。但她不敢露出煩躁的模樣來,因為她覺得將軍也有些煩躁。當然將軍臉上也沒露出端倪,他只是開始翻桌上的小物什,似乎想分散些心思。

  然後他竟然跟安若晨建議要給她畫畫眉。這讓安若晨覺得將軍的心事一定很重,壓力大,才會想出這主意來。

  要畫便畫吧。安若晨把臉面交給龍大。

  龍大下筆凝重,安若晨看著他的眼睛,覺得他在想戰局,而不是她的眉毛。畫完了,龍大去擰帕子來給她擦。安若晨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看鏡子,一定不要去開門。

  龍大又畫了一次,這回畫完了一邊他又走神了,安若晨耐心等著。等了好半天忽聽得帳外衛兵喚道:「將軍,宗將軍回來了。」

  龍大頓時舒了一口氣,將筆一丟轉身欲往外走,嘆道:「終於。」

  安若晨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眉毛鬆口氣,就聽得門口宗澤清的聲音大叫著:「將軍!」

  話音未落人已沖了進來。那張安若晨很熟悉的娃娃臉上神采飛揚滿是激動。

  「將軍!末將幸不辱命,功成圓滿啊!」宗澤清興高采烈邀功,卻被龍大訓斥了:「宗將軍,我可曾說過,我的帳子不能隨便闖。」

  「不記得了。」宗澤清大大咧咧應,應完想起來了,他奶奶的熊,將軍趁他不在之時成親了!這般闖帳子確是不妥!

  然後再一轉臉,他看到了安若晨。

  「他奶奶的熊。」震驚!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髒話剛出口宗澤清就被龍大拍了腦袋。但宗澤清毫不在意,他仍震驚中。「我是瞎了嗎?」

  安若晨與宗澤清許久未見,真的不願這般場面重逢呀。她淡定地伸掌蓋住自己一邊眉毛,道:「瞎就不必了。宗將軍,你失憶吧。」

  錢世新近收到手下報來的消息,去找魯升商議。魯升沉吟半晌:「燈籠消息屠夫收了?」

  「對,她將燈籠調了個,表示她來過了。屠夫就在這城中,離我錢府定是不遠。」

  魯升看著地圖,「安水街倒是有可能的。那善堂主人跟誰都不沾關係,是嗎?」

  「表面上確是這樣。但安若晨那段日子查案時到處結交,她找妹妹時走遍了城中善堂書院和庵廟,也許她所說的託付就是這水安堂。因為與誰都不沾,所以她才有把握沒人知道。可我的人到善堂里查探了一番,也未見有什麼異樣。」

  魯升道:「既是暗地查探不成,那便明里再搜捕一次吧。顧不得會不會打草驚蛇。屠夫不除,確實後患無窮。她這般謹慎,不會與你見面讓你有所準備的。托你查案也可能只是她的緩兵之計,讓你以為她有求予你,你便不會追殺她。」

  錢世新點頭,這個他也確實思慮過。但相比起來,其實他更怕她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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