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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達去了。齊征聽罷,呆若木雞,而後笑道:「騙人,我田大哥武藝超群,怎可能就去了?他還說好了,待得空了,教我武藝的。他還說,待我學好了本事,將軍軍里再要招人時,他要舉薦我的……」

  古文達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得默默看著這小小少年淚流滿面地笑著。齊征笑著笑著,再笑不出來,靠著牆嚎啕大哭。

  田慶的屍體找到了,隨著搜山尋屍的動作,衛兵們還挖出了另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腐爛,認不清模樣。衙門以無名屍收檢。

  錢世新來找蒙佳月,拿給她一份案錄。正是太守府馬車被劫一案。

  案錄上寫著,除了太守府那數名護衛屍體,現場還有另四具屍體,其中一人是中蘭城裡一個武館的教頭,另三人不知身份。

  錢世新道:「衙差已去盤查過了,那教頭姓董名勇,是主薄江鴻青的遠房表侄。平日裡頗有些欺霸鄰里之事,不過大家看著江主薄的面子上對他容忍。江主薄也為他擺平過不少麻煩。兩人頗多往來。」

  蒙佳月愣了愣,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江主薄?」

  錢世新道:「劫車一事,也許是受江主薄主使,江主薄那時大概未料到自己會被當場砍殺。」

  蒙佳月道:「既是當場行刺,怎會沒有被當場拿下的準備?」

  「具體實情,我也不知。江主薄全家皆亡,也未找到他如此行事的動機與證據,只知他當時說的是受姚大人的支使。」

  「我家大人定不會支使他做這事!」蒙佳月怒氣沖沖。

  錢世新擺了個手勢,示意她勿惱。他道:「當日事情我親眼所見,雖是詭異,但確是如此。只是為何如此,還待查證。我如今只能憑人證物證推測,想來劫車也與行刺之事有關。府上眾護衛全力拼殺,也砍殺了他們四人,但文海失蹤,想必還是被劫走了。」

  蒙佳月按捺住情緒問:「那大人這幾日可查出什麼線索來?那董勇的同夥,又是些什麼人?」

  錢世新搖頭:「除了董勇,暫時還未查到什麼。劫人勒索,一般來說,不是為財,便是為事。但我如今並未收到任何關於用文海索要交換條件的要求。太守府被重重包圍,想必他們也未有來找夫人。」

  蒙佳月抿緊唇不語。

  錢世新又道:「江鴻青和董勇皆已亡故,不知他們領頭的又是誰。必是有人拿主意,才會留著文海性命,不然,綁著個孩子,必是拖累,風險太大。」

  蒙佳月閉了閉眼睛,抖著聲音道:「求大人為我作主,救出文海。」

  錢世新冷靜地點點頭:「這是自然,文海是我看著長大的侄兒,我定會全力找尋。不知自那日起,夫人是否收到什麼消息,或是見過什麼人,有任何事,還望夫人告之於我,也許都是與此事相關的線索。」

  這意思是讓她不得背著他做任何小動作嗎?蒙佳月道:「那日將文海送走後,衙門官差便來了,府內外被圍得水泄不通,我又哪裡見得到其他人。方才大人不也說,他們想來見此狀況,不敢來找我了。」蒙佳月頓了頓,試探道:「不如大人讓官兵們撤了,給劫匪們留些機會,這般他們上門時,便能將他們一舉抓獲。」

  錢世新搖頭:「夫人想得簡單了。如今不是我想圍困太守府,就是龍將軍那頭,也在防著夫人與姚大人。在梁大人定奪之前,太守府還是先這般護著吧。至於那些劫匪,若要來打探,定會想辦法的。他們入不得太守府,自然就得到衙門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蒙佳月垂了垂眼,只得道:「那一切就拜託大人了。」

  錢世新柔聲道:「文海失蹤之事,夫人與姚大人去封信吧。將軍雖不同意夫人與大人見面,但信總不至於攔的。兒子失蹤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總該知道才好。」

  蒙佳月心裡一震,看著錢世新的眼睛。

  錢世新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他冷靜地道:「如果姚大人真對江主薄行刺之事知情,那他也許也會知道劫匪是何許人。那麼,姚大人大概能幫我們將文海找回來。」

  蒙佳月定了定神,道:「好,我給大人寫信。」

  原想著這般錢世新會離開,她回屋去與朱管事和陸大娘好好商議,怎料錢世新卻讓蒙佳月當場寫了,他好帶走替蒙佳月寄出去。

  蒙佳月僵了一僵,知道無法拒絕,只得喚來朱管事,讓人備上文房四寶。

  朱榮忙問何用,蒙佳月將事情簡單說了說,朱榮與蒙佳月交換了一個眼神,卻都是焦急與無奈。朱榮讓丫環備筆墨紙硯,自己下去找陸大娘去了。

  陸大娘聽了,也是一驚。如今他們可是都知道了,盧正帶著人追捕姚昆時,可是要殺掉他的。誰人授意,再明白不過。如今這信一寫,那豈不是告訴姚昆,你兒子在我手上,誰人活誰人死,自己選吧。若是姚昆一死,那麼錢世新的太守之位更是坐得穩當,那支使江鴻青刺殺白英的事,也無人翻案了。

  蒙佳月也是如是想,她看著丫頭磨墨,只盼著永遠磨不出來。

  朱榮在後院那頭焦急,忙問陸大娘可否馬上給古大人遞口訊,讓他來攔上一攔。

  陸大娘搖頭:「如何來得及,又用何藉口攔?」

  朱榮咬牙,確是如此。

  「只能讓古大人也去信龍將軍,讓龍將軍攔太守大人了。」陸大娘嘆氣,「我去遞消息,希望古大人這頭能比錢大人的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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