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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敘然沒好氣:「難道好啊這兩個字是拒絕的意思?」

  安若希火速轉身往門外奔:「我去告訴我娘!」

  薛敘然瞪她背影,剛要叫住她,安若希自己已經在門口處及時停下了。她迴轉身,對薛敘然施了個禮:「忘了問公子還有什麼話沒有。」

  「有。」薛敘然真想搖桌子,「姑娘需牢記,若要入我薛家門,矜持端莊不可忘。」

  安若希用力點頭:「便是想提醒公子的,這事不該我告訴我娘啊,是該公子讓媒婆子告訴我娘的。」

  薛敘然咬牙:「這還用你提醒?」

  安若希難掩喜悅,笑靨如花,蹦著走了:「那我回家等公子。」人都已經蹦到門外去了,還不忘糾正,「錯了,是等媒婆子。我回去了啊。」兔子一樣蹦走了。

  薛敘然撫額,簡直沒眼看那雀躍的背影。坊間究竟是誰在傳安二姑娘跋扈又厲害的?誰!蠢成這樣她究竟是怎麼跋扈的?!

  薛敘然忽然覺得自己上當了,他肯定是中了安若晨的計謀。那詭計多端的姑娘對安家用了激將法,對他用了利誘計。她肯定是猜到他好奇心重,拿個什麼十七年前的舊案拐他。他想查下去,想弄清楚安若晨究竟在搞什麼鬼,就得找個路子暗地裡與她保持聯絡。不然憑白無事,沒親沒故的,他與她見面會招惹懷疑。可若他與安若希訂了親,有安家這層關係掩護,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薛敘然越想越是有些不服氣,一想到安若希那傻模樣更不服氣,但他不生氣,他只是覺得他也得討回來,不能被安若晨牽著鼻子走,也不能讓安若希那傻瓜被安若晨牽著鼻子走。

  既是要訂親,日後是他薛敘然的娘子了,那安若希就得明白,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牽著她走,且得是指哪走哪。就是他,只有他薛敘然才行。

  田慶回到紫雲樓時天色有些晚了,盧正正在院子裡練拳,見他回來問道:「去哪兒了?大半日不見你。」

  「有事?」田慶將一旁樹樁上掛著的汗巾扔給盧正,「姑娘不是說今日不出門,我便去了招福酒樓,教了教齊征些拳腳工夫。聚寶賭坊那兒留下的麻煩也許不止一樁,萬一日後又遇著兇險,他也得會自保才好。」

  「他確是不知那人身份嗎?」盧正問。

  「太守大人那頭可查出什麼線索了?」田慶反問。

  盧正搖頭:「說是派了人去齊征住過的客棧,吃過的酒樓去查了,還沒那麼快有消息。」

  「牢里那些聚寶賭坊的人呢?也不認得那人嗎?」

  「沒聽說。」盧正擦好了汗,看了看田慶:「你還真是與那孩子投緣。那日若不是你及時趕到,那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他遇著你,也是遇著貴人了。」

  田慶臉色難看:「只可惜將他殺了,若是留下活口便好了。」他停下話來,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姑娘今日做了什麼?」

  「她與古副尉聊了半天,我問了問,古副尉說姑娘向他討教前線戰事,借了些兵書。」

  田慶垮了垮臉:「姑娘當真志向遠大。」

  盧正笑起來:「莫笑話人家。我瞧著姑娘心思頗重,前線開戰,她大概心裡沒主意,會擔心將軍吧。」

  田慶斂了表情,正色問:「你說,她為何不來問我們?從前這些事,她都是向我們討教的啊。」

  盧正愣了愣。

  田慶問:「姑娘會不會有什麼主意?」

  「什麼主意?」

  田慶聳聳肩:「不好的主意,怕我們向將軍告狀,所以偷偷自個兒琢磨呢。」

  盧正皺皺眉。

  田慶道:「我們還是多盯著她一些,可別讓她闖禍了。」

  安若希回到家中,抄了一遍經,看著自己頗有進步的書法,忍不住笑。菩薩啊菩薩,她就要嫁給薛公子了呢,菩薩你也為我歡喜,對吧?不行,實在按捺不住,蹦到花園欲摘幾枝花,好好布置自己的閨房,再描幅繡樣,女紅也要好好練才行呢。回頭她要給薛公子親手繡個香囊。

  在花園裡遇見了安若蘭。安若蘭見了她不笑不避。自上次安若希抓到三妹與人碎嘴編排她狠毒害死老奶娘,打了一場後,姐妹兩個私下見面便似沒見著對方一般。

  不過這次安若希心情好,她對安若蘭揚了揚下巴,很得意地摘了花走了。哼,嫁到外郡又有什麼好的,誰都沒有她的薛公子好。

  安若蘭瞧著她跟瞧瘋子般,回了她一聲「哼」,莫名其妙。

  第二日,安若希盼了一天的陳媒婆終於上門了。安若希真想給她披彩綢灑花瓣。滿心歡喜又恐節外生枝,於是偷偷在窗外窺聽。

  陳媒婆果然是來為薛家談定親的,她帶來了薛夫人列好的聘禮單子,欲相談婚期和細節,若沒問題,兩家便拿庚帖禮書過禮了。

  譚氏看了看,聘禮是不少,但相比她與安之甫想像的要少,薛家頭一回來提親時,可是說了條件任開,只要把二姑娘嫁過去,什麼都能答應。如今還真是不一樣了。

  安若希的耳朵就快長到窗框裡,未聽得譚氏應聲,心要跳出胸膛。

  第122章

  過了好半天,譚氏終於開口:「這般吧,我再與我家老爺商量商量。」

  安若希的心一沉。陳媒婆也是愣了愣,道:「這個,前日安老爺不是已經拿定了主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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