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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氏心裡有了譜,讓媒婆子稍等。她去找了安之甫,與他將事情說了,又點了點媒婆子話裡頭的意思,再強調了下安若晨還不死心,仍盤算著阻撓這事。

  安之甫喝多了幾杯,有些醉意,聽得這些怒氣沖沖,沖譚氏喊道:「這門親定得結上!讓安若晨那賤人瞧好了!」

  安之甫親自去了偏廳,與陳媒婆道,薛家要是還想結這門親,便趕緊定。不然過了這村沒這店。他安之甫出了牢獄的頭一件事,便是為女兒談門好親,沖沖喜去去晦氣。若薛家沒甚誠意,兩天內不給個準話,那他也沒辦法,只好另尋好親事。

  陳媒婆聽了,趕忙應聲,連夜去薛家報信去了。

  陳媒婆與薛夫人相報此事時,薛敘然也在自己的院子裡聽他的秘探報事。

  「安若晨的護衛殺了一個人,不知身份?」

  「衙門裡頭現在也未有消息死者是誰。今日突然冒了出來,說是招福酒樓的那個少年跑堂,叫齊征的,在外郡遇見的人。但齊征卻說未曾見過此人。此人用他義父名義誘他到暗巷,突然出手要殺他與陸婆子。那位叫田慶的軍爺正好撞到,便將他們救了。」

  「他義父又是誰?」

  「原來給聚寶賭坊守門的,與陸婆子的亡夫是舊識。聚寶賭坊的暗道被查出時,官府曾給他義父開棺驗屍,從骨頭上查出當初是中毒身亡,是被賭坊害死的。」

  薛敘然搓搓下巴:「這般有故事?安若晨的日子過得真是有意思啊。今日這案子的案錄拿到了嗎?」

  那人將案錄遞了過來。主子爺的性子他太清楚,不把事情查得周全,回來被問噎住了,會惹主子爺不高興。

  「辦得很好。」薛敘然接過案錄,迫不及待的打開。

  手下淡定道:「少爺,藥該涼了。喝完了藥,該睡了。」

  薛敘然撇眉白他一眼,有這般掃興的嗎?

  手下繼續淡定:「夫人會查房的。」

  薛敘然噎得。忽然有點羨慕安若晨。她研究案錄時,沒人查房催睡覺吧?

  田慶、盧正護著安若晨的馬車回紫雲樓,路上盧正問田慶:「齊征如何了,與你說了啥?」

  「沒什麼。」田慶笑了笑:「年紀小,嚇哭了。我就是安慰安慰他。」

  「哦。」盧正沒在意,不再問了。

  田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安若晨的馬車,也不再提這事。

  第120章

  安若晨又收到了龍大的信。這回信里頗有內容,但也只是說些家常,寫了些軍營生活戰情瑣事,又說掛念她,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別累著云云。

  安若晨把那信看了好幾遍,字句行間琢磨又琢磨,恨不得把字拆開了解析其意,正面反面對著光瞪了半天,也未曾瞧出信里有何玄機。若上封信簡潔得有些不尋常,那這封就是普通得不尋常。

  兩封信只有一個共同點:他沒有回應她信里所報的事情和疑惑。就好像他沒有看過她的信一般。

  信相隔的時間是一天,這表示連著兩天給她寫信了。但寫成了這樣。

  安若晨確定這信確是將軍寫的,筆跡是他的,語氣口吻是他的,所以信里一定含有深意。只是她想不明白。安若晨為此懊惱焦急。

  錢裴坐在馬車裡,他對面坐著一個人。

  「怎會讓葉群飛來處置齊征?」

  錢裴冷哼:「我說我心裡有數,我來辦便好。他偏不聽。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覺得自個兒挺了不起的。」

  他對面那人抿抿嘴,知道他指桑罵槐,把前兩任解先生都一起罵了進去。

  錢裴瞥他一眼,「我哪裡說錯了?葉群飛管好自己的茂郡便好,那頭也有許多事要處置。可他偏偏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插手插到我平南郡來了。」

  「畢竟唐軒死了,總得有人接手平南的聯絡。」

  「那也輪不到他。」錢裴盯著面前的人,道:「難道聯絡管事的非得你們南秦人?如今可好,又死一個。這回還是自己害死自己,本不必如此。」

  「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

  「自然是有用的。不點醒點醒,你們不長教訓。再有,你小心點。安若晨數次動手你皆拿不到消息,是否她對你起了疑心?」

  「她大概對所有人都有疑心。」

  「那便是對你也有。」錢裴哼道,「她要上秀山你不知道,她挑唆了村民你不知道,她找了齊征跟蹤於我你也不知道,你在她身邊還有何用?」

  那人咬牙:「你也不必故意編排我。我做成了多少事,打探到多少消息,這都是有數的。我是整個計劃里,於龍騰軍中爬得位置最高的一個,我的作用,不是你一個市坊老色鬼能取代。」

  「我對取代你沒興趣,你既是知道自己的位置,那最好不過。你得明白,你很重要,不能再給安若晨機會把你挖出來。」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把安若晨弄到手。」

  錢裴笑道:「也到合適時機了不是嗎?這事我與葉群飛談好了,只是半路殺出個齊征,姓葉的自以為是,弄巧成拙。如今我還得幫他打點茂郡那邊的手尾。」

  「你也莫自以為是,茂郡不是你的地盤,巡察使馬上就到了,你別把那頭攪亂了。」

  「總得有人傳消息,葉群飛也不能白白死了。說到這個,我有消息給你。我收到飛鴿傳書,龍騰私離軍營,與巡察使梁大人在安河鎮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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