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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昆道:「你既是也這般想,那有些事,我真得認真辦他了。你說得對,起碼別讓他給咱們惹麻煩。」

  錢世新忙點頭稱是。

  不一會,錢裴來了。錢世新厲聲斥責,錢裴裝模做樣聽完,一臉驚訝:「竟有這等事?可我轎夫換過好幾個。那門房又說的是誰?」錢裴將管事找來了,說自己記不清,讓管事答話。

  姚昆耐著性子說了轎夫姓馮。那門房只記得姓馮。

  管事答姓馮的轎夫因為手腳不乾淨早被攆走了,早已不在府中做事。至於他的去處,他們只管攆人,並未打聽。他是賣身進府,未曾在中蘭成家,老家聽說是在外郡。管事一板一眼地答:「若是大人需要,小的可找當初那位人牙子再問問。」

  姚昆不說話。錢世新瞪著管事。錢裴與管事囑咐:「不如帶大人去看看府里的人名冊子,下人進府出府都是有記錄的,讓大人看看安心些。也莫怪罪到自己父親頭上才好。」他說完又補一句:「我在這兒與太守大人說說話。」

  錢世新皺眉,這是要把他支開的意思嗎?他看了一眼姚昆,姚昆對他點頭道:「麻煩錢大人了。」

  錢世新前腳一走,錢裴就對姚昆微笑:「沒想到竟出了個小亂子。害太守大人白跑了一趟,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姚昆道:「你不害我,我自然就會護著你。」

  錢裴笑道:「這話說得,大人是我的學生中最有出息的,我驕傲都來不及,怎會害大人。再有,大人莫忘了,若不是我,大人怎會當上太守?說起來也是教人傷心,我一直相助大人,卻換來大人的謀害。所幸我運氣不錯,想害我的人,內疚難過,竟自盡了。」

  姚昆道:「你當我不知嗎,你能這般為唐軒出面,他又怎會殺你。他是細作嫌疑,你不讓我查他,我可以不查,但為了平南安危,自然也留他不得。現在我們兩清了,如何?」

  「不如何,你借刀殺人,怎麼算都是我吃虧些。吃虧便罷了,還是吃暗虧,教我心裡如何舒坦?」

  「吃點虧不是壞事。」姚昆道:「想想你後頭還會犯的案子。你需要我。咱們互相逼迫,破罐破摔,最後都沒甚好處。不如通力合作,就似十七年前那般,不是挺好。」

  錢裴不說話。

  姚昆再接再勵,問他:「你想要什麼?」

  錢裴答得飛快:「安若晨和安若芳。」

  「安若芳死了。安若晨倒是可以的。」

  「安若芳未死。安若晨心裡明白。」錢裴看著姚昆,忽笑道:「這般吧,你若是能幫我將安若芳弄到手,再幫我抓住安若晨,我會將十七年前發生過事通通忘了。如何?」

  姚昆皺眉:「安若芳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幫不了你。安若晨不能動,安若晨出了意外,龍將軍如何安心打仗。你等打完仗吧,到時我幫你。」

  「好吧。」錢裴盯著姚昆看,終於點頭。「那我們,就念著師生情誼,相安無事吧。」

  第110章

  這晚姚昆沒拿到任何錢裴參與劫人的證據就回去了。回到衙府,將主薄喚來,先記案錄。寫上他今晚去了福安縣錢府,查出那轎夫早已離開錢府,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錢裴與此事有關。

  第二日,安若晨來太守府,找太守夫人要霍先生的骨灰。她說曹一涵心有怨恨,在軍營大罵龍將軍,龍將軍軍威受損,只得將他扣下。她想著先拿上霍先生的骨灰,日後若有機會再去軍營,就把骨灰還給曹一涵。

  蒙佳月細問了前線軍營一事,又擔心曹一涵的安全,關切了一番後,把骨灰給了安若晨。

  太守聽聞安若晨來了,將安若晨叫過去,主動與她交代案情。

  安若晨聽得查到轎夫,然後轎夫又與錢裴沒關係,火氣騰地上來了。反正他就是想幫著掩蓋真相就對了。安若晨克制著怒火,這般煩躁生怨不好,她告誡自己,要耐心。

  「要耐心。」

  安若晨聽到這話嚇一跳,還以為自己漏了口說出來了呢。

  姚昆見安若晨望過來,繼續道:「我知姑娘對唐軒一事不滿,我確有疏忽,但姑娘切莫消沉。」

  「那大人打算通緝轎夫嗎?」安若晨如今對官府查案那套頗是熟悉了。

  「不。」姚昆答。

  要耐心,安若晨對自己再說一遍。然後又問:「那麼大人打算如何查究?」

  「我昨日與錢裴問話,他說了些事,我覺得挺有意思,故而答應不再追究他這事,這般穩住他,才好繼續追查。」

  安若晨忍不住譏道:「這種事我做過了,結果證人死了,證據死了。」藉口啊,全是藉口。太守就是在拖延大家的時間,模糊事情的重點。

  「錢裴說他知道姑娘四妹活著。」

  安若晨一愣,這下是真有相當有耐心了。「他如何知道?」

  「他沒說。他想找到姑娘四妹。」

  「他與大人說這事還真是奇怪啊。」

  姚昆稍僵了僵,這安若晨也太敏銳了些。他道:「我斥責他逼婚之事,他就提起了。我是想著,他既然知道姑娘四妹的消息,也許再查探查探,就能知道他的消息來源。若這事與細作有關,唐軒也與細作有關,而唐軒住在福安縣,死在福安縣,錢裴也在福安縣,那麼唐軒的事,錢裴是否又知道呢?」

  安若晨坐直了,怎麼辦,她真的覺得有什麼事在太守大人身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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