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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元怔了怔,問:「姑娘是懷疑霍先生與細作案有關?」

  「我是多疑了些。霍先生人人景仰,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才想悄悄看看案錄,無事最好,若有蛛絲馬跡與現時的細作案關聯上,那得及時向大人們通報。」

  方元點頭,答應幫她去找找。

  安若晨又想逛到客院去,結果在院門便被攔了。衛兵識得安若晨,客氣道客院封閉,未有太守手令不得入內。安若晨遠遠看了下,真的是三步一崗,不一會蔣松竟是來了,問她有何事,看來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通報得非常迅速。安若晨心想,這般的守衛,霍先生的安全該是無憂才對。

  安若晨很晚才回到紫雲樓。陸大娘來報,說薛家夫人來了帖子,說明日未時她與其子薛敘然會在喜秀堂,邀請安若晨過去選些首飾,相看相看。

  安若晨自然明白薛夫人的意思,她驚訝於薛夫人的急切,真是一日趕一日。安若晨想了想,問陸大娘是否有錢裴的消息。陸大娘今日出去打聽了,答道:「錢老爺未曾進城,他於中蘭的府宅未有人住。」

  安若晨沉思,霍銘善進城是全郡大事,中蘭熱鬧成這樣,錢裴竟然不來?解先生肯定離開中蘭了,但他必有接手人,若是解先生這幾年是由錢裴照應著才能隱於市井,那他接手人呢?為以防萬一換了宅子,能換到哪裡去?錢裴不來中蘭,是否能表示他們明白防衛太過嚴密,不敢在中蘭城中下手?

  解先生對著燭光也在沉思,有人敲了敲門,進來了,坐在他對面,問他:「如何了?」

  解先生圓圓的臉泛起微笑,看上去很是和善:「都安排好了,霍銘善必會死在太守府里。」

  他對面那人哈哈大笑起來:「真想看看姚昆看到霍銘善屍體時的表情,他定是料不到如此防衛為何還會出差錯。」

  解先生想了想也笑了起來:「姚昆一手拿著巡察使到任的聖旨,一手握著霍銘善的死訊。他還急巴巴把霍銘善上京的摺奏發了,還發了各郡通關公文,召告天下霍銘善就在他那兒。」

  「然後死了。」

  兩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解先生道:「龍騰那廝一定氣得臉都綠了。」

  「這麼說來,真想看看龍騰聞訊時的表情。」

  「這個坑是他們自己給自己挖的,自以為聰明。簡直笑掉大牙。」

  「可不是。」對面那人冷笑。

  解先生看了看他,道:「你得當心些。素聞你肆意妄為,不受拘束,我還道言過其實,不料你還真是如此。安若芳的事你露了嘴,惹來猜疑,這事必得想法解決。我是不敢對安若晨掉以輕心的,你也不能。」

  「那就把她抓回來吧。」那人笑。「我定讓她服服帖帖,乖乖聽話。」

  解先生橫了他一眼。

  那人再冷笑:「瞧,你們靠著我辦成多少事,卻又總不聽我的建議。」

  解先生道:「你莫著急,還不到時候。」

  安若晨一夜沒睡好,總覺得哪裡不踏實。但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哪裡會出差錯。最後覺得大概是將軍在四夏江,離得有點遠,而霍先生還未到京城,這總讓人懸著心的緣故。她實在也幫不上什麼別的忙,於是起身後先應了薛夫人的約,再讓陸大娘去給二妹捎個話。

  姚昆一早起來便去探望霍銘善,霍銘善一夜安好,什麼事都沒發生。姚昆按計劃,請霍銘善一起用了早飯,再回屋時,已讓與霍銘善身形相似的人住進了霍銘善的屋裡,霍的隨從曹一涵住外屋,一切如常,只霍銘善自己悄悄搬到同個院子的對角的小屋裡。一切都很順利,無人察覺。

  姚昆非常滿意,回到衙門照常處理公務,這時卻聽得傳令兵快馬到,竟有聖令旨意。姚昆趕緊去接。打開一看,旨令言道平南、茂郡近段時日亂局不寧,與鄰國衝突不斷,且屢發大案,案未破解,太守重責,故令太尉梁德浩任巡察使,率領屬官親赴茂郡及平南督查。

  姚昆皺起眉頭,細細問了傳令兵。那傳令兵道另有聖旨已派往總兵營給龍騰護國大將軍及茂郡太守史平清。梁德浩大人已從京城出發前往茂郡,應該再過一段日子便能到。白英白大人奉梁大人之令來平南郡,也該是過段日子便到。請太守大人做好準備,接迎巡察。

  姚昆心裡有了數。想來主要還是使節之死震怒龍顏,史平清這許久還未能破案,給不了東凌交代,梁德浩不得不過來收拾他的爛攤子。姚昆又怨起史平清來,真是被他拖累了。他原來剷除細作勢力,立了大功,被史平清這麼一攪和,與南秦局勢逆轉,顯得他從前破的細作案無甚用處了。但好在如今他還有霍銘善。

  姚昆開始盤算要不要讓霍銘善多住幾日,讓白英見到霍銘善,親眼看看他姚昆功績,可不是他們平南不爭氣,真的一直被拖累卻也一直圓滿解決著問題。這般白英可幫著奉奏摺說些好話,霍銘善上京與皇上見面也許能更順利些。

  安若晨按著約好的時候,去了喜秀堂。

  安若晨到時,薛夫人親自出來相迎。盧正在店外等著,田慶跟著安若晨和春曉進店裡查看。薛夫人沒在意安若晨的小心謹慎,客客氣氣地將安若晨請到店後的廂房裡。田慶在廂房門口看了一眼,屋裡只坐了一位瘦弱的十五六歲的小公子。安若晨與他示意沒事,田慶行了個禮,退到廂房門口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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