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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演得投入,一人分飾多角。看得安若晨笑起來。

  「後來就有人好心說幫她報差爺,又幫她雇了轎子,讓她回府去了。眾目睽睽的,聽說頗是狼狽丟臉。」春曉道:「如此說來,姑娘二妹也不是太壞的。」

  安若晨笑問陸大娘還在嗎?春曉去看了,回來報還未走。於是安若晨去見了陸大娘,與她說聽說了二妹的事,讓她幫忙送個平安符給二妹,便說謝謝她。春曉在旁邊嘻嘻笑,說姑娘時不時上廟裡祈福,這會派上用場了。安若晨趁著春曉去幫她取香囊符袋時,與陸大娘交代了幾句李秀兒的事。陸大娘也趁機說了崔姑娘一直觀察招福酒樓周圍,看到一直在酒樓旁邊賣貨的貨郎,大清早剛出攤看到了窗戶上出現了鈴鐺後就趕緊走。崔姑娘一路跟著,跟到了城東的頂松坡。看到貨郎將四個鈴鐺掛在了坡頂亭子的四個角上。然後貨郎便回到酒樓旁繼續擺攤子,之後再無其他異常。

  安若晨知道這位崔姑娘其實是招福酒樓附近活動的一位乞丐老頭。「崔姑娘看到有人來取鈴鐺或是過來觀察嗎?」

  「沒有。我今早來之前還去看了,亭角還掛著那四個鈴鐺呢。」

  安若晨點點頭。她之前就在想,劉則是酒樓老闆,在他酒樓掛鈴鐺他能看到,但與他接頭的人呢?總不能天天按點來酒樓看看有沒有鈴鐺。

  傳趙佳華死訊那日,酒樓掛出的鈴鐺變了,這是劉則傳出的訊號。後來她也在劉則嘴裡證實,他並不知道閔公子在哪裡,一直都是閔公子來找他的。

  安若晨一開始便與陸大娘商定過,要找個合適的人觀察酒樓,尋找掛鈴鐺的人,或者找出傳遞消息的方式。現在雖未找到閔公子的下落,但方式卻是知曉了——劉則掛鈴,貨郎便去傳訊。

  說話間春曉拿著東西小跑著回來了。安若晨一語雙關對陸大娘道:「那就麻煩大娘了。」

  陸大娘會意點頭,一口應承下來。

  春曉還有些不滿意,很想自己給二姑娘送一趟,親眼看看二姑娘狼狽的模樣。

  「你不是才誇我二妹也不是太壞。」安若晨撇眉頭。近來她覺得自己眉頭靈活了許多。

  春曉笑嘻嘻:「不太壞也不耽誤想看看她呀。」

  安若晨故意嘆氣:「看來還是二妹招人歡喜,你惦記著她摔了,也不想想我也摔了。快幫我去廚房說說,給燉個湯補補腿腳吧。」

  「啊。」春曉似才想起自家安管事還真是也摔了,「我這就去。」一溜小跑往廚房去,跑了一段又回頭:「姑娘,這般說來,你們還真是親姐妹。」笑完又跑了。

  安若晨心裡一嘆,是啊,還真是親姐妹。

  安若晨支開了春曉,去了西院廂房,與趙佳華一番商議後,便去了太守府。太守姚昆一夜未眠,連軸審案,臉上顯出倦意,但見得安若晨來,仍熱情接待了她。

  只一日之隔,態度當真是天差地別。安若晨有些受寵若驚,又小心翼翼。生怕出點什麼差錯給龍大招了麻煩。

  姚昆將審到的案情與安若晨細說一番,道已將四個城門封住,嚴查進出人員。龍大昨夜與他說了閔公子一事,他已命官差向審問了酒樓掌柜夥計和周邊商戶,確有位熟客閔公子,可惜無人知道他的來歷和住處。他已讓人畫了畫像,貼在城中各處,通緝此人。

  安若晨看了畫像,確是有幾分像的。但這閔公子無甚明顯特徵,打扮打扮怕是也不容易認出。但既是不少人認得他,那麼他定也不敢如從前那般在街上逍遙了。

  安若晨忙報:「大人,我聽得趙佳華說,她曾經試圖追查掛鈴鐺的人,可惜沒找到。但她見到酒樓附近一貨郎行動有些怪異,有可能是為那閔公子傳消息的。」她把貨郎攤位和特徵細細一說,姚昆當即派人去捉拿。

  姚昆又細問安若晨些問題,提到姜氏衣鋪縱火案,安若晨道:「李秀兒確是徐媒婆的線人,且與趙佳華有接觸,趙佳華死訊傳來,她必會恐慌,故而逃走。如今大人將案件偵破,李秀兒若聞訊,定會回來投案,還望大人念她提供線索有功,從前也未做何大錯事,對她輕判。」

  姚昆皺緊眉頭。安若晨見狀,忙道:「大人對她輕判,我才好去說服其他曾被徐媒婆利用的姑娘,問出她們究竟向徐媒婆報過什麼消息。」

  姚昆一聽有理,遂點頭答應。

  不多時,貨郎被押了回來。他聽聞昨日劉府慘案,不敢出攤,捕快打聽得他的居處,將他捉拿。這貨郎早嚇得瑟瑟發抖,可惜他知道的並不多。他說是劉則給他錢銀,讓他見到酒樓窗戶上掛著鈴鐺,便去頂松坡的亭子四個角上掛紅色鈴鐺。只需掛上,其他都不必管。他並不知道這些鈴鐺做什麼用,只要掛上便能拿錢,他便做了。這般行事已近三年,除了掛鈴鐺,他未做過任何別的事。

  「這些鈴鐺有何講究?」安若晨問。

  貨郎搖頭道不知。他只知道若是酒樓窗戶上掛著藍色紅色鈴鐺,他便不用理,若是其他顏色的鈴鐺,他便去亭子那也掛上四個紅色鈴鐺便好。

  姚昆讓人將貨郎押了下去,對安若晨道:「看來他只是個傳信的。劉則用不同顏色和數量的鈴鐺表示不同消息,而這貨郎只是去通知閔公子或是什麼人,劉則有新消息。」

  安若晨扼腕:「可惜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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