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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則看到消息,若沒問題,會把鈴鐺摘下。反之,則是有情況不能見面。若需緊急事務,同樣以鈴鐺為暗號。根據顏色及數量,他們知道該怎麼見面和處理。

  十一月十八這日子啊,解先生慢吞吞邁著步子。中午見面,若是計劃有變,他還來得及讓靜緣師太取消行動,或是計劃照舊,他也能安排些事,確保劉則當晚不會外出。真是可惜,他確實不想失去劉則,但是出亂子了,他沒把握劉則還會像從前那樣聽話,他的夫人在搗鬼,而劉則明顯對自己撒了謊。

  不論是劉則夫婦惹下麻煩讓安若晨抓到把柄,還是劉則被逼急了除掉安若晨這個麻煩,解先生覺得,這些都比犧牲掉劉則損失更大。

  就讓劉則跟趙佳華多活兩天,他還需要些時間安排打點,確保他們之死會被官府判為謀財害命,可以與他們女兒的案子綁在一起,掐斷後頭繼續追查的線索。解先生這般想著,他看見了前方的安若晨。他沒停腳步,若無其事地繼續走。

  安若晨出了劉府後,溜達了一圈。知道自己要再來怕是不好再打探了。但她不甘心,她決定去一趟聚寶賭坊。

  聚寶賭坊外頭看著乾乾淨淨,似普通樓院。

  大門開著,進去後才發現裡頭頗深。前院坐著幾個大漢,護院打手模樣,幾間廂房關著門,有間半掩著的能看到裡面似帳房先生在寫帳冊,算盤撥得呯呯響。再往裡走,就聽到嘈雜的人聲,厚厚的大門也掩不住一樓子的人吆喝。

  安若晨才走到堂廳大門處就被人攔下了。一位一臉橫肉的大漢問她:「姑娘,來找人還是來玩?」

  安若晨鎮定道:「都是。招福酒樓的老闆娘說要帶我來玩,她應該就在裡頭等我了。」

  那大漢道:「她不在。」

  所以這賭坊里的人認識趙佳華?

  安若晨橫眉:「怎地不在?明明說好的。你認得她模樣嗎就說不在。」

  「確是不在。」

  「劉老闆呢,他們明明說好帶我玩的,劉老闆在不在?」

  「不在。」大漢飛快答,上下打量了安若晨一番,問道:「你是誰人?」

  安若晨,卻道:「明明說了與婁老闆是兄弟,可以開間雅房帶我玩大的。若玩得好,我再介紹朋友來。」

  大漢皺起眉頭:「未聽說今日有安排。你究竟是誰人?」

  安若晨也皺起眉頭,語氣蠻橫:「做什麼要告訴你!他們知道我是誰!若是他們來了,你告訴他們一聲,放人鴿子可不好。」

  大漢被斥得一愣,未等他開口,安若晨凌厲地轉身,在數個護院打手大漢的注視下很有氣勢地走了。

  出了大門鬆口氣,想起來自己自做了紫雲樓管事後,衣裳特意選暗色,髮式特意梳老氣,總之力求穩重老成正經像個管事。今日穿的就是灰色夾襖配著暗青色襖裙,頭上只一根木簪子,身邊也沒帶丫環,整個一老姑娘管事婆子強行假扮大小姐。

  安若晨想像了一下,尷尬地差點要抖抖雞皮疙瘩,但管他呢,走這一趟也算有收穫,噁心便噁心吧。

  安若晨看看天色,打算趕緊先回紫雲樓趕在龍大走之前再與他說說話。賭坊的事要告訴他,也許將軍會有好法子。她一邊盤算著一邊順腳繞著招福酒樓走一圈多觀察觀察。走著走著,忽然一頓,她停住了。轉身後退幾步,看著二樓窗欞緯縵中間掛著的兩個鈴鐺。

  這鈴鐺她前日看時還沒有,她肯定。依她滿腦子鈴鐺的狀況,若是有,她絕不會忘。

  而且只這個窗戶有。也就是說,並不是酒樓自己的裝飾。

  【還有鈴鐺。盯好了鈴鐺,說不定就能找到關鍵的人物。】趙佳華的話在耳邊響起,安若晨的心怦怦跳。

  鈴鐺,鈴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等等,若鈴鐺是暗號,那麼「謝先生」,有沒有可能其實是「解」?

  解!

  安若晨的腦子興奮地嗡嗡作響。

  解!

  是這樣嗎?

  不是謝先生,不是「謝」?!是「解」嗎?!

  趙佳華所指的「關鍵的人物」,難道就是指的「解」先生?

  所以找遍全城姓謝的都對不上號。

  將軍是對的,他就說過既是如此,那這就是個假名或者代號。徐媒婆跑遍全城,對哪家哪戶都再熟悉不過,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密商,還這般稱呼對方,表示徐媒婆並不真正認識他。

  外地來的,沒有口音,且在城中埋伏布置了這許多下線,必是潛伏已久,最少也有數年。

  中蘭城裡這樣的人太多了。大海撈針,毫無進展。

  但現在,線索就擺在她的眼前。

  安若晨的心急切地狂跳,她努力保持鎮定,走進了招福酒樓。

  解先生走了一段回頭看,正巧看到安若晨進酒樓,他皺皺眉頭,想了想,轉身返了回去。

  安若晨直奔二樓。那窗戶在樓梯左手過道盡頭,過道兩邊是雅間。安若晨掃了一眼快速數,六間。她走過去,三間雅間開著門,空的。三間掩著門,裡面傳來數人說笑的聲音。安若晨敲門,進去後看了一眼,說抱歉走錯了再退出來。

  沒有年紀身形相仿的人。

  一位店小二過來招呼她,問道:「姑娘是找人呢還是吃飯呢?」

  安若晨道:「我那友人似乎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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