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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全府上下均是找了,未曾找到。於是大家重又殺回安若晨屋裡盤問。

  安之甫與安榮貴也接了消息匆匆趕回家來。安之甫聽安平將事情一報,怒火中燒,到了安若晨屋中,將她的院子屋子翻了個底朝天。

  安若晨帶著傷跪在屋中,仍是只有那句話——她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

  安之甫命人出府,全城搜尋。這時候二房譚氏發現安若晨屋裡的窗戶紙是破的,喚來婆子問。婆子抖抖索索,說大小姐閨房,窗戶一直是好的,之前可未曾發現有破洞。

  二房譚氏冷笑,譏道:「這窗戶紙一瞧便是有人戳破,大小姐傷重,不可能自己爬下去戳破窗戶紙吧?」

  安若晨附合:「確是不可能。」

  一旁的安之甫已然明白過來譚氏話中之意,他怒喝:「芳兒來找過你,是也不是?她與你說了什麼,你又與她說了什麼?她現在何處?」

  安若晨冷靜地看著她爹,再一次回答,四妹沒有來過,她什麼都不知道。

  安之甫瞪著她,狠狠地瞪著。

  入夜了,外出尋人的家僕護衛們回來報,沒有找到四小姐。安之甫怒吼著讓他們繼續找。然後他拿來了鞭子,又將安若晨狠狠抽了一頓。

  安若晨這次被打得比上回還慘,她奄奄一息,只一句話:「不知道。」

  安之甫沒有證據,但心裡就是對大女兒起疑。只能是她,只可能是她。安若芳年紀小,怎可能自己出逃。所有的主意肯定都是安若晨出的,事情都是她乾的,只可能是她。

  安之甫命人將安若晨丟進了柴房,不許給她吃喝,直到她願意說實話為止。

  安若晨那晚躺在髒髒的泥地上,透過高高的小小窗戶看到星空,想到她乖巧的小妹妹已經成功逃走,有人照應,如今該是坐在馬車上奔向一個全新的生活,錢裴碰不著她,爹爹賣不了她。安若晨笑了起來。傷口痛極,她又渴又餓又難受,但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一早,安之甫到了柴房,冷眼看著大女兒,再次問她安若芳在何處。

  安若晨病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手指頭都沒法動,她知道,她又發燒了。她拼盡全力,只擠出一句話:「爹,女兒不想死,女兒確是不知。」

  安之甫甩袖而去。

  中午時,有婆子來將安若晨抬回了房裡,請了大夫來給她瞧病。她說老爺說了,不能讓大小姐死。

  之後四房段氏來了,她哭得兩眼紅腫,哀求安若晨告之她女兒的下落。

  安若晨堅持說她不知,她還問段氏:「四姨娘,若是妹妹回來了,你會否拼死阻攔爹爹將她嫁入錢家?她年紀這般小,她值得嫁個好夫婿。」

  段氏如看怪物一般地瞪著她,瞪了好一會,扭頭走了。

  晚上二房譚氏來了,她惡狠狠地給了躺在床上的安若晨一記耳光:「你這毒心腸的,想毀了這門親。你道錢老爺看中芳兒,把芳兒唬走了這門親便罷了,你可得意繼續做你的大小姐在府裏白吃白喝嗎?你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老爺已同錢老爺談好了,買兩個小丫頭送他,而你,還是會嫁到錢府去。為恐生變,婚期提前,你且等著吧。」

  安若晨閉著眼,看都不想看她。居然要買兩個小丫頭送過去嗎?居然又要害死兩個小丫頭!

  她憤怒,但又無助。

  龍大自那次在酒樓與安若晨說完話,第三天便離開了中蘭城。姚昆認為謝金也許是南秦的細作,但苦於沒有證據,只得以行騙盜賊之罪結案。他與龍大商議,該向南秦聲討此事,警告對方其細作已被大蕭滅殺,讓南秦老實安分,召回密探,勿再生挑釁進犯之意,否則謝金下場便是他們南秦的下場。

  龍大認同姚昆的意見,於是姚昆向南秦遞了文書後,龍大親自領兵巡了一趟邊境,按探子查到的情報,直入游匪巢穴,剿滅了兩支游匪隊伍,全是南秦國人。龍大差人將屍首送至南秦國,並與南秦國的邊境守兵隔江對陣數日。

  兩國雖未開戰,但龍大已布署安排。邊關險地山川水路地勢圖形偵邏完畢,每一處都繪製好了地圖。南秦的將兵狀況和將領人物也在偵查,探子的消息陸續發回。

  龍大處理完這些,已是十月十七。他回到兵營帳中,先聽軍報。之後把人遣散了,謝剛未走,與他報:「蔣叔出城後發回消息,說你安排的事,並無人來。」

  龍大一愣。無人來?

  「何事?誰人要來?」宗澤清一臉好奇,被龍大踢出帳外。

  竟然沒趕上嗎?龍大竟有些不信。那姑娘頗是狡猾機靈,竟然沒做到?!

  「可是遇上了何事?」

  「十五那日起,安府僕役護衛進進出出,慌亂之態,似是尋人,但未曾報官。昨日有大夫進出安府,說是給二姨奶奶治風寒。探子未進得安府,怕驚擾安家不好行事。往時那些嘴碎好說些府內八卦的門房小僕這兩日都緊閉其口,不敢多言。未曾見得陌生可疑人物潛入。也未曾見安大姑娘離開。」

  龍大皺眉,慌亂尋人,未曾報官,這表示安若晨還是避開耳目出府了?但她沒有趕上老蔣的車隊?亦或是,她被人半途劫走?

  謝剛又道:「城裡沒甚異樣,太守大人那處也如常。」謝剛知龍大疑慮,又道:「那大夫只帶著藥仆,未有生面孔。安府近來也未有招新仆。將軍離開中蘭那日,安府倒是死了一個小丫頭,對外稱是打壞了貴重東西害怕自盡的。探子打聽了,那丫頭新進府不久,是安榮貴院裡的丫頭,與安大姑娘不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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