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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教以身作則,堅持正道,屹立不倒,若山外青山天外天。」
誇張,絕對誇張了。
「貴教若肯放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不燒殺搶掠,而一心向善,扶危濟貧,我教也肯為貴教正名,提供幫助。」
「放你娘的狗屁!」司翳拍椅子把手而起,怒目圓瞪。
第49章 下來吧
「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管財務的長老迅速出聲,又看向了玉霏,「少……少俠,一路奔波也辛苦,你們先去休息吧。」
司翳默認了。
玉霏和君子酬便在管事的引路下離開。
又要分房睡,哼。得偷親回來。
聽到了君子酬心裡的小算盤,分開後玉霏拉住了管事:「紅漣湯,跟隔壁那位說一聲,今夜戌時。」
「是,少主。」管事壓低了聲音,「是否需要準備那個?」
啥?
看出了玉霏的疑問,管事的聲音壓得更低了:「繞骨柔和潤心膏。」
看來改邪歸正的道路還任重而道遠。玉霏嘆息一聲:「不需要,這種事我喜歡你情我願。」
「誒,是。」管事一鞠躬,離開了。
今夜戌時,月明風清,玉霏沒想到的是君子酬比他提前到。
他朝身邊的管事擠了擠眼睛。
對方可能意會錯了,褶皺都笑得堆了起來,聲音輕快若返老還童了:「去吧。」
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水霧朦朧,似撩不開的幾重簾幕,精壯的身形若隱若現,玉霏站在了池邊,君子酬似有所感,完全轉過身來。
他錯了他錯了,嗚嗚嗚……他是想看他師兄害羞窘迫的樣子,不是他自己啊!
玉霏還在溫泉邊躊躇,君子酬已然到了他在的岸邊,仰頭看著他:「不下來嗎?多可惜。」
別下來,千萬別下來,不然我真忍不住,瞧我這張破嘴,口是心非。
玉霏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的手指已經按在了衣帶上:「下來,當然下來。難得來一次。」
君子酬「唰」得背過身去,耳朵通紅,「哦」了一聲,游遠了。
——
三日後日一早,淹日教就派人來請他們了。
司翳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咳了一聲。下方除了所有長老,還有一些黑衣人,約莫是一小隊的隊長。
「麻煩再把昨天的話講一遍,我們匿名投票表決。」管財務的長老說到,笑眯眯的,「這樣公平公正順從本心。如果贊成少於反對,那就是武林盟的誠意不夠。反之,我們心服口服。」
「你!」君子酬握劍,眉一皺,觸及司翳的視線,不甘心般卸了力。
演,他也是可以的。
玉霏點了點頭重複一遍。
結束後,所有人都發到了一張紙和筆,贊同畫圓圈,反對畫叉,這樣就認不出字跡。
等墨跡幹了,玉霏和司翳共同計票,大家核驗。
越看,司翳的心就越慌張。怎麼這麼多贊同,昨天不是說了都畫叉的嗎?
他又看了看玉霏,擠眉弄眼。玉霏則一個安撫和放鬆的眼神過去。
那就說不定他抽到的紙都是圈而已。司翳這樣安慰自己。嘆自己一抽一個準,索性就那了五張。
「教主,誰先說?」
「我這邊……」在撒謊和不撒謊之間,他看了看玉霏,咬牙,說出了真實的信息,「五位贊同。」
一共就十二人。
玉霏直接「攤牌」,接著一下跑遠了。真打不過司翳。
司翳看著那一個個圈圈,喘著粗氣,瞪著眼睛,看起來可怕極了,怒吼道:「你們!你們一個個!是想死嗎?」
「教主,這是為了生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該隨日月更替了。」
聽到這句話,玉霏莫名想起來帕子上那句:你想留青山,我偏玉碎給你看。
「癮毒無解,唯有繼續服用維持,花費太大,如今的財產,再也支撐不住我們生存了。」
「芊子呢?」司翳啞著聲音問道,目光卻是投向玉霏的。
玉霏搖了搖頭,將瓶子扔了過去,芊子特用的瓶子。
解藥製作完成後,寫完藥方,芊子自然要離開的。
「哈哈哈,好好好,出息了。」也不知到底是氣話還是真夸,司翳盯著玉霏看,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
「你不像你娘,她沒這個腦子。」司翳在眾人機警的眼神里,緩緩靠近了玉霏,幾乎咬牙切齒:「更不像我。」
「我自小跟著阿蘭姐姐漂泊,四歲之後跟著師父。我不信父母賜予的天性。」玉霏後退一步,眼神示意周圍人。
包圍圈漸漸小了。
司翳一頓,「阿蘭?若蘭宓?哈——」
「你認識?」玉霏一驚,急忙問道。
「她也是陂族人。」
「這我知道。」
「她不是隨著達雪出嫁而過來的。」司翳的目光深沉,似乎想到了什麼。
什麼?那阿蘭姐姐究竟是什麼人?自從知道他娘是遷安公主後,他一直以為阿蘭姐姐是隨行護衛,畢竟武功不錯。
第50章 喜鵲成精
「那她是誰?」玉霏有些著急了。
「不知道,但她很護著達雪,用命護著的那種。」
難道是達愕派過去保護遷安公主的?可為什麼一開始不和遷安公主一起走呢?阿蘭姐姐完全可以成為侍女護衛之類的啊。靖國那時也沒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