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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能健健康康的,該多好,而不是讓所有人的暗戀都無疾而終。

  玉霏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裡划過落寞和悲傷,「我想看他在光下明媚的笑,而不是望著窗外嘆息自憐。」

  「嗯。」君子酬輕輕點了點頭。

  沈醉沉默了,良久才背過身去,發出一聲長嘆,「是啊。」

  玉霏撐起身,又恍若病蔫了穩不住,無骨的花一樣倚著君子酬。君子酬倒是十分配合,攬著玉霏往前走,和從前一樣。

  沈醉看著兩人相依而去的背影,砸吧了一下嘴,覺得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他索性不想了,匆匆跟了上去。

  桃林外的馬車不知等了多久,君子酬頗貼心地扶著玉霏上了馬車,接著坐在了馬車前。沈醉一看,便和君子酬一起並肩坐著。

  「大舅子……」他開口了,聲音里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怎麼看?」

  「看什麼?」君子酬被問懵了。

  「就,柳闕扮玉霏兒這件事啊,你不覺得很彆扭嘛?」反正他只要想一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尤其是想到柳闕抱著鏡子親一口的畫面,咦——

  「一般,不要多想。」君子酬淡淡道,餘光瞥了車簾一眼,似要透過車簾看見裡面的可人兒。

  到了院子,君子酬又頗貼心地扶著玉霏下車,甚至小心翼翼扶著人進去。

  玉霏感慨他師兄演技一定是從他這裡偷學了。他經過還在發愣的沈醉身邊時,輕輕提醒了一句:「要麼演,要麼滾,別搗亂。」

  沈醉眼睛霎時間瞪了起來,又完全無可奈何,只得斂了神情跟著。

  玉霏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了,只是手指留戀地撫摸過曾經住所的家具,坐在了床上。

  看得出來師兄是吩咐人打掃的。用情至深啊。

  沈醉看著,心裡八成是羨慕了,微微抬著下巴鼻子出氣,鑽進了隔壁房間休息。

  「好生休息。」君子酬在門口道,輕輕關上了房間門。

  第15章 娘親

  床頭已經空無一物了,師兄是把他的那些什麼「定情信物」全扔掉了?好心機!

  他躺在床上,想著命運的安排真是奇妙,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玉霏是睡不著了。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樣裝不是辦法,而且拖著「病體」也不可能讓盜屍之人知道「玉霏」還活著。但是動靜太大了,難免驚擾些不該驚擾的人。

  該怎麼辦呢?玉霏在書案前坐下。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現在李澈,簡清輝還有何隱都在皇宮,他們得離皇宮遠一點再大肆宣揚一番。

  這麼想著,玉霏起身準備回床上,卻看見了屋外晃過了可疑的黑影。

  他拉開抽屜拿起裡面的暗器藏住,貓兒一樣緩緩靠近了門。

  「沒睡?」門外響起了君子酬的聲音。

  玉霏鬆了口氣,打開了門。但一瞬他的手抖了抖。

  不對,難道他師兄以前也這樣?趁他睡著偷偷進他房間?

  君子酬進來,輕輕「咳」了一聲,「這裡離京城太近,人多眼雜,我們明日南下,去長春,如何?」

  長春!那可是玉霏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他眼睛亮了一瞬,點了點頭。

  「霏……柳公子,」君子酬似乎也有把人認錯的趨向,不過他很快改口了,「我想和你聊聊霏兒的事。」

  你讓披著柳闕馬甲的玉霏又披上玉霏的馬甲再聊玉霏,不合適吧?而且他師兄,居然主動找人聊天?映象里除了自己生病太悶了,師兄努力沒話找話外,似乎師兄很少這麼主動。

  「不搞冥婚。」玉霏開口道。

  「自然。」君子酬笑了笑。

  兩人落座,玉霏先開口了,似無意:「我聽玉郎說,他床邊上有個兔子燈的。」

  「那些都是隨葬品。」

  葬了也好,也好。等找回了他自己的身體,他就能重獲新生。

  玉霏斂了神思,垂睫看著桌面。

  君子酬卻起了身,望著窗外的月亮和斑駁的竹影,嘆息一聲。

  「我本沒想將他託付給別人,萬一受了欺負……柳公子,雖不知你是怎麼和霏兒相識相知的,但是……」

  但是啥啊,師兄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啦?玉霏輕輕跺了跺腳。

  「很高興你可以幫助我們。」

  玉霏:……

  「嗨呀,這不是應該的嘛。」他擺了擺手,忍不住上揚了嘴角。他的師兄還是那樣,不太會說話,開始沒話找話了。

  玉霏托著腮,看著君子酬,卻發現君子酬已經紅了耳朵。他微微一愣,君子酬卻開了門匆匆出去了。

  像是落荒而逃。

  玉霏笑出了聲。

  一夜後,一行人又匆匆趕路。

  但是城卻封了。

  「我們出城求醫,少爺已經病得不行了,大哥,你就放行吧。」沈醉跳下馬車,語氣生硬得求道。

  「聖上有令,京城附近的城鎮現在都不允許通行。」守城的士兵道,「嗯……只進不出。」

  沈醉急得轉圈圈,心裡納悶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召令,偏偏這個時候。

  「那就先回去吧。」君子酬於是道。

  玉霏在車裡也納悶,李澈搞什麼鬼呢?

  誰知道?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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