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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太不切實際了。
那可不可以藉助一些動物之類的呢?可以很快的爬上去或者飛上去,把卡著風箏的樹枝弄斷。
玉霏突然想起了自己早年間養過的一隻有靈性的白鴿。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裡面有一個哨子。
對。反正他現在是玉霏的心上人,能呼喚玉霏的鴿子,沒什麼大問題吧?
「斂煙兄,我們可能需要準備一根足夠長的繩子。」
君子酬點了點頭,也不追問。倒是沈醉跺了跺腳,叫道:「繩子?繩子有什麼用,你還能把繩子拋上去不成?」
「稍安勿躁。」玉霏只是搖了搖扇子。
辰時將盡,他們先回到了客棧暫住。玉霏打開了客棧的窗子,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久違地吹響了他的鳥哨。
他覺得白欣欣那只有靈性的鳥,應該是聽不到的。也不知道到底飛哪裡去了。
那到時候也只能藉助別的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不然就要在沈醉面前出醜,被他嘲笑一番。
不行,玉霏想著絕不能這樣,他一定要想出備案來。
他回頭,卻正對上了站在門口的君子酬。
君子酬看著他,沉默了一瞬。那眼神莫名讓玉霏覺得心裡發毛。可是君子酬只道:「你,你房間門沒關。」接著「砰」一聲關上了門就出去了。
我沒關嗎?玉霏心裡奇怪。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便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風箏到底是怎麼卡到那個那種高度去?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對了,不知道哪裡可以借到弓箭。憑弓箭的射程,100米應該不在話下。如果恰好可以卡在樹枝上就好了。
反正懸賞也沒說能不能破壞風箏。壞點點應該沒事吧?
若是能射過松樹剛好。只要繩子夠長的話。應該可以拉下來。
想定主意,玉霏歡快地下樓吃午飯。
第9章 熬它
見到坐在角落裡的君子酬,玉霏突然有點擔心。師兄是知道他飯菜的口味的,雖然因為他的病總是限制他吃那些東西。但現在。要是露餡了……
應該不會吧,應該不會有人往這麼離譜的方面去想。更何況是師兄那沒有想像力的木頭。
寬慰了自己,玉霏走在了君子酬的對面,招呼了小二點菜。
像是有意逗弄,玉霏托著腮看著他的師兄,問道:「斂煙兄覺得玉郎怎麼樣?」
「好。」君子酬拿起了茶杯,只珍惜地吐了一個字。
玉霏笑出了聲,「好,斂煙兄是不善言辭的人。這也不錯,畢竟少言為貴,沉默是金。」
他又在心裡默默吐槽,雖然有時候他的師兄總是語出驚人。哪怕是幾個字。
君子酬輕輕嗯了一聲,不搭話了。
但玉霏心裡清楚,並不是師兄高冷或者不想理他,只是實在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
那他也只能勉為其難多說點了。
「斂煙兄,你知道那風箏到底是如何卡在那樹上的嗎?我實在好奇的很。」
「問發布懸賞的人即可。」君子酬不動如山。
玉霏:……
「啊,菜上來了,先吃著吧,我請客。」
玉霏轉移話題,動了筷子,好像早已經習慣和師兄一起吃飯的時候的安靜。
食不言,寢不語嘛。沒什麼大問題。
之後休整了一夜,玉霏他們拿著繩子和弓箭再次出發。
崖邊,玉霏把弓箭和繩子交給了君子酬。
「開玩笑吧,你就算找當世第一,也射不了這麼遠啊。」沈醉抱臂看著,對這個柳闕嗤之以鼻,又慌忙補上一句,「我不是在貶低你的能力,大舅子。」
「我就是讓斂煙兄幫我拿一下而已。」玉霏差點翻了個白眼。以前怎麼沒發現沈醉能諂媚成這樣呢?
他拿出了鳥哨,吹了幾聲。昨天呼喚白欣欣沒效果,只能今天再試試。
一聲鳥鳴傳來,婉轉悅耳。白鴿在幾人頭上盤旋了一會兒,最後落在了君子酬的肩膀上,黑豆眼盯著陌生人——「柳闕」手上的鳥哨看,似乎有些懵。
「為什麼你吹鳥哨喚來的鳥,會落在大舅子的肩膀上?」沈醉似乎傻眼了,問道。
「這個……這是我和玉霏兒之間傳信用的鴿子,看來……斂煙兄也知道啊。」玉霏忻忻說到。心裡默念師兄最好別多問,不然他可能需要撒一個個謊言去圓了。
所幸君子酬不是個話多的,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沈醉拍了拍他大舅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用多說,他已經知道大舅子在兩人之間吃過什麼樣的狗糧,受過什麼樣的摧殘了。
玉霏讓白欣欣叼著繩子一端,指著樹示意它飛過去,再飛回來。
白欣欣叼著繩子,怎麼去的,怎麼原路返回。
如此來來往往了好幾次,白欣欣終於知道要繞了樹一圈,飛了回來,而不是原路返回。
「你們拉著,我去下面撿風箏。」玉霏把體力活交給了兩位大俠,自己跑了下去。
樹幹被繩子拉著搖晃,飄落幾片樹葉來。「咔嚓——」一聲,卡著風箏的樹枝就斷了,風箏落了下來。
玉霏一拍手,撿起了半人大的風箏,注意到了風箏的一條杆上夾著個手帕。
他取下來細看。帕子上繡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字,歪歪斜斜的看不出什麼名堂,帕子左下角,繡著一朵藍白色交織的雪花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