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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個身,這次終於感覺到難受了,全身的如同散了架一般,就連某個地方也有一點微微的難受。
沒錯,只是微微難受,他只記得秦玦用了手,後來有沒有做到最後,他昏睡過去完全沒印象了。
蔣辰眨了眨眼使勁想了想,又認真感受了一下,還是沒法確定有沒有做到最後。
他艱難坐起身,恰好看到床柜上放著的兩樣東西,一枚玉佩和一張紙。
那枚玉佩不是別的,正是蔣辰用它砸過秦玦的臉,後來摔得粉碎,又被一點點修復好,也算是兩人開始有交集的見證。
而另一張紙上只有短短一句話。
盼與君相見!
蔣辰的臉色變了變,他掀被子就要下床,可腳踩到地上的時候卻停下了。
人已經走了,他還能追到異世界去嗎?
又想到什麼,他拉開床頭櫃抽屜,裡面的盒子果然不見了,秦玦把他做的那把匕首拿走了,留下了玉佩。
蔣辰握著玉佩苦中作樂想,他們這樣算不算交換了定情信物。
怔愣好一會兒,他放下玉佩進了浴室洗澡,待脫了睡衣才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
洗澡洗到一半,他終於低低爆了粗口,「操!到底有沒有成事?」
不能怪他有這樣的懷疑,就秦玦的尺寸,如果兩人真的做的,他不可能就只有輕微的不適,除非秦玦根本沒做到最後。
他越想越氣,最後咬牙切齒地罵:「秦玦!混蛋你給我等著!」
他一臉怒容洗完澡,又寒著一張臉去了研究所,但大概太生氣了,完全忘了脖子上也有吻痕這回事。
於是蔣辰到研究所不出半個小時,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蔣總昨晚幹了什麼。
「看這情況,昨晚蔣總戰況很激烈啊!」
「誰說蔣總他男朋友不行的?看著不像啊。」
「你們說,蔣總他知道吻痕露出來了嗎?」
「應該不知道,蔣總年輕為了顯得穩重,扣子都是扣到最上一顆的,怎麼可能故意露吻痕給別人看。」
辦公室內,每個進來的人,都會有意無意往蔣辰脖子上看一看,一開始蔣辰還沒注意,但看得人多了,他猛然反應了過來。
他面上不顯,可耳朵尖兒卻悄悄紅了。
「大家再找找靈感,我去實驗室拿一份資料。」
蔣辰說完便快步出了辦公室,一路進了洗手間,終於看到了脖子上暴露的吻痕。
他死死握著衣兜里的玉佩,「秦!玦!」
如果意識能殺人,此時秦玦絕對已經被他五馬分屍了。
他紅著一張臉,把襯衣往上拉了拉,可惜根本蓋不住吻痕。
想了各種辦法都無濟於事,最終他只能破罐子破摔,頂著吻痕繼續工作,而無人知道的是,他的耳尖整整紅了一天。
半個月之後,項目組進入試驗階段,再一個月過去,所有準備工作完成,只等進入能量轉移工作最後階段。
而這一天定在了4033年4月30號凌晨,也就是一天後的凌晨。
此時的崑崙山早就已經戒嚴,異世研究所除了相關人員,其他人均已撤離。
「蔣總,您不能留下來,整個青銅門項目還指望您呢,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您讓所有人怎麼辦?」
雖然眾人預測過,青銅門消失不會有危險,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項目組決定,只留三分之一的研究員繼續工作,其他人撤離出崑崙山脈。
蔣辰卻並不贊同,「能量轉移是我提出來的,理應由我全權負責,這件事不用再議。」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項目組沒了誰都行,但不能沒了您,總之您不能涉險。」
「既然意見不統一,那就舉手表決,同意蔣總撤離的請舉手。」
會議上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蔣辰手裡摩挲著玉佩,自從秦玦離開後,他便習慣了隨身帶著玉佩。
「青銅門消失不會有危險,但能量轉移或許會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只想問一句,如果我不在現場,諸位有能力解決嗎?」
這。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人敢站出來。
蔣辰攤了攤手,「這不就結了,所以我必須在現場。」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有電話打進了會議室,有上級領導要見他。
「我留下,季望程、谷冬青撤離,其餘人員遵從自願原則,確定好名單,兩個小時後撤離。」蔣辰說完離開了會議室。
出了辦公室,他便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所有程序再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都回去休息,凌晨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讓大家拿出最好狀態。」
「好的蔣總。」
蔣辰又說:「留下來的人最好沒有成家,不是獨女。」
「明白。」
蔣辰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在進入自己辦公室時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吩咐下去,留下的人寫好遺囑,以防萬一。」
助理做記錄的筆一抖,再抬頭時,蔣總已經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蔣辰省了客氣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問:「上級有什麼指示?」
三位領導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位鬢間雙白的中年領導開口道:「是這樣的蔣總,我們希望你能坐鎮後方指揮,親臨現場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吧。」
蔣辰:「三位領導,你們既然是來商量,也就明白外行不能指導內行的道理,恕我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