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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啥用。

  「我去真是他。」

  「…我不會認錯主上。」

  「等等,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過去。」柴荒幡然醒悟,「你去,我溜。」

  開玩笑,光是他硬把人捧上台那事,江叢靡能把他的皮給剝了,物理層面。

  夜驚也有一瞬間的猶豫,接著眼疾手快地揪住了柴荒,硬生生將人拖著走。

  同為合體,主戰和鹹魚的差別就在這裡。

  出於保命考慮,夜驚趕到江叢靡前攔住路後又往前跑了好一段距離。

  嗯,他也怕惹極了人。

  但不出現一下解釋現狀,他心難安。

  江叢靡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果然合體期就是不一樣,膽子都大了。」

  他們在的地方周圍一大片空地,想往遮掩都沒辦法。

  「主上…大部分魔修都為主上的回歸而激動,現如今仙修對魔修的限制被必得不得不放寬,但您——」

  「與本座何干。」江叢靡懶得聽廢話,「再者,激動?呵,他們激動的是起死回生的契機罷。」

  心情徹底扣成了負數,江叢靡分不出多餘的心情消化,做到無視。

  「夜驚,本座的修為是不入眼,但沒淪落到成為兩句就能矇騙的蠢貨。」

  久違地被一頓訓,夜驚忽地鬆了口氣:「是屬下失言。」

  夜驚曾經是江叢靡的座下死士,他被訓不會再作聲,可柴荒不。

  「你就偶爾出來露個面吧。」夜驚的身後傳來聲音,「也不用你做什麼,晃悠晃悠。現在好多人質疑你的存在了,我們的壓力也很大啊。」

  柴荒打的是江叢靡這位魔尊的名,而非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突然冒出來兩個合體期的魔修——即便這兩人都和江叢靡關係匪淺。

  江叢靡的手心被兔兔下顎的毛蹭了兩下,雲知染點頭附議:「晃悠晃悠!」

  就事論事,大冤種天天把自己關在府里,都不怎麼出來啦!

  之前還會帶他去逛街看風景的。

  「看吧,兔兔都說——嘶痛痛痛。」

  一小撮魔氣追著柴荒,他哀嚎著從夜驚身後逃出來。

  三人都是魔修,但唯獨江叢靡的魔氣最為霸道,尤其壓制柴荒的那類,光是看到就下意識想躲得遠遠的。起初柴荒願意和江叢靡親近,也是怕這麼個人要是站在他的對立面,他一定能被折磨死。

  附近沒有其他的人,夜驚在發現第三股魔氣繞後時硬生生掐了一下自己,忍住了想要還手的意思。

  江叢靡留意到了夜驚的愣怔,墨瞳微沉。

  「你們的客人來了。」丟下這句話,江叢靡帶著雲知染徑直走了。

  有雲知染的附議,江叢靡沒法拒絕。

  只不過雲知染的積極進言讓他想起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最近知知尤為喜歡背著他出去,最可惡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知知去了哪裡。

  不過想來,多半去找鍾景了罷。

  正統的氣運之子。

  和當時陪在他身邊一樣麼,也是世事躬親,被那人摸,讓那人餵?

  單是想想就火大。

  江叢靡不能保證自己見到鍾景不會出手,屆時雲知染必然會出面調協。

  知知會幫誰。

  氣運之子。

  還是世道棄子。

  江叢靡不想知道答案,所以他頭一次選擇了迴避。

  殊不知在江叢靡離開後,夜驚和柴荒齊齊被不明物體砸了腦袋。

  「嗷吼,這熟悉的感覺。」柴荒捂完大動脈捂後腦勺。

  第一次被砸的夜驚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看到石頭的時候更是陷入呆滯。

  幾百年來他都沒被多少人接近過。

  這石頭怎麼砸到他的?

  「這誰砸的,主上?」

  柴荒用了個看傻子的眼神看回去:「如果是他,砸上你的可能是血殺陣,砸出血然後告訴你陣法範圍內見血封喉那玩意。」

  夜驚:「……」

  還有第二個人嗎。

  柴荒仿佛能夠聽到夜驚的想法:「有啊,沒看見他懷裡抱著的兔兔?特別可愛的,白花花軟乎乎的那個。」

  夜驚:「?」

  他被兔子拿石頭砸了?

  而且為什麼描述得那麼詳細,主上手裡有第二隻兔子嗎。

  兩個人透露著詭異的聊天話題間,鍾景不是特別情願地慢慢靠近。

  他一點都不想復盤兩個氣勢洶洶的合體期魔修在他壇江宗附近討論靈兔的事情。

  柴荒見到鍾景這個老面孔,心情愉快地主動打了招呼:「喲。」

  喲完,他往自己腳下左看看右瞧瞧,接著抬頭問:「咋的,我站的這塊地是你家的?」

  鍾景:「……」

  他也不是很想來。

  尤其還是兩個人在單方面激烈討論靈兔的時候。

  但師命難違。

  兩個危險程度最高的合體期魔修齊刷刷地出現在壇江宗附近,他們總要派人來的。上面的人不想來,下面的人不敢來,挑來挑去只有他。

  鍾景無言以對:「不是。」

  「哦。」柴荒轉過頭去繼續跟夜驚形容,「你這什麼表情,你不覺得兔兔真的很可愛嗎!你跟著他時間最長了吧,我說如果啊,如果我拿飛升丹和他換,有沒有可能摸一下兔兔,就一下下!」

  鍾景沒有其他的動作,夜驚也不願意和人起衝突,不約而同選擇了半無視。分出一半精力看好鍾景,另外一半用來應付眼前這個話嘮:「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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