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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荒面露可惜, 搖晃茶杯時視線明晃晃地落在角落帶靈兔的一桌上。
以柔打硬的方式雖然在不清楚敵我情勢時有效, 但無疑給本就緊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漿糊。
聒噪。
江叢靡闔眸做了個深呼吸, 引得雲知染回首,目露擔憂。
大冤種一路上經常調息, 壓抑著什麼, 偶爾還會揉太陽穴緩解……是頭疼嗎。
雲知染沉思。
他記得再往前走一點有果樹林,裡面應該有相適應的果子才對。放開神識, 雲知染在龐大的信息中迅速鎖定到緩解頭疼調理內力的靈果……有了!
準備戳戳江叢靡的耳朵忽地被震天一聲喊嚇地繃直了。
「臥槽, 這到底什麼邪門的地方, 剛剛一下什麼情況啊!?」
「操!誰TM在用神識威壓。」
「小爺的腦袋嘶——」
之翼抵住自己的太陽穴抑制,不忘扶住溫蒼:「少爺沒事吧。」
距離臥操兄弟最近的木荒悠悠給自己倒了第三杯茶。
「臥道友,操道友,不要激動。否則血脈賁張爆體而亡,會波及到無辜本人。」
強大的神識威壓只出現了片刻,修為越高的人收到的影響便也越小,木荒最先恢復,甚至還有多餘的心神打趣。
「你!」
操道友攔住同性之人,瘋狂暗示:「大哥,別說了。」
這位最打不過啊,可少說點吧!
江叢靡一如既往的平靜,然而及時查探雲知染情況的舉動暴露了他也受到了影響。
抬起的耳朵滯在半空,雲知染陷入呆滯。
應該……跟他……沒關係……吧。
剛收回神識的兔兔心底發虛。
瞧見忽然開始揣爪爪的雲知染,江叢靡微一挑眉。
這動作有點熟悉。
操道友雖說被被迫拉大哥閉嘴,行為卻是正確的。神識的威壓等同於展示自己的實力,倘若附近有大能能夠對他們產生影響,閉嘴權當無事發生才是上策。
沉默沒持續多久,另一手持靈劍的紅衣修士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到江叢靡跟前,後面跟著個比他矮一截的小師弟面露迷茫趕緊跟緊:「師兄你哪兒啊等等我!」
紅衣修士皺眉:「是你。」
「師…哎,你不是前陣子被我師兄抓起來的那人嗎。」跟在頭後的師弟嘴比腦子快,反應過來後連忙遮住嘴,「對不住對不住。」
咕?
……!他記起來了,最開始他碰到大冤種就是被這人抓過來的。
窩在掌心上的兔兔猛地調整姿勢,一下跳到了江叢靡面前的桌面上,整隻兔進入戒備狀態。
「咕咕咕!!」
你還想對大冤種做什麼!
感受到警戒的鐘景自衛般往後退了一步,看向氣鼓鼓的小白糰子心中莫名一個咯噔,感覺空落落的。
又是這樣。
鍾景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不是追究的好時機,無奈只能暫放一邊,緩了一下才出聲:「你是那隻靈兔?」
鍾景心裡奇怪,時隔許久再見靈兔,一眼望過去仍舊是毫無靈力。
這麼一隻兔子為何敢站在修士的前面?
雲知染仰了仰腦袋,看向鍾景。
咦,好像沒有殺意。
還有點、有點親切的感覺。
沒等雲知染試探著靠近,溫蒼怒氣沖沖的介入了對峙:「喂,你誰啊。憑什麼對兔兔那麼熟悉的樣子,沒看見兔兔不想理你嗎。」
「哎你又是誰啊,口氣大得能把靈仙宗給吞了。」
齊幸下意識回懟過去,即刻收到了鍾景的眼神警告,瞬間蔫了下去熟練捂住嘴:「對不住對不住。」
溫蒼瞥了眼鍾景,心道這宗門的還算有正常人。
「行啊,小爺就讓你知道我是誰。」溫蒼哼了聲,煞有介事地一撩衣袍,朝亭外走去。
然而溫蒼面上有多霸氣,就顯得心底的傳音有多卑微:【雷霸,沒睡呢吧,快快快出來給小爺站個場。】
【雷霸,小爺上午才給你餵了新鮮靈肉的,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傳音的對面沒有一點反應,溫蒼一個人站定亭外,十道目光齊刷刷落在身上,只好一咬牙搬出殺手鐧。
【你再不出來,可就看不到兔兔了啊!別說小爺沒提醒你!】
烈烈哈欠打到一半頓時來了精神。
老大!
紫光乍現,伴著雷電的一團雲霧散去,赫然可見威風凜凜的雷烈獅——不要錢般瘋狂拍打著尾巴。
臥道友和操道友被嚇得不輕,兩姐妹當下拔劍意作對抗,而烈烈卻沒多看一眼。大尾巴沒拍兩下,鎖定到雲知染的烈烈看著小小一座亭子和更小的老大,一時間在「繼續變小」和「這個大小正適合老大」中間搖擺不定。
溫蒼垮著張臉,驕傲和尷尬集一體,十分喜感。
突然很後悔,非常後悔Orz
「凶獸雷烈獅。」鍾景低聲道,「你是溫蒼。」
「咳沒錯,正是小爺我。」溫蒼勉強找回場子,「看來壇江宗有見識不賴的人嘛。」
說完話的冷場讓溫蒼渾身不自在,邊壯著面子邊走回江叢靡身邊俯身低,壓聲音道:「江兄,要不咱先往裡面走吧,別跟他們廢話了。」
實際上是他實在丟不起雷霸那便宜獅子的臉了啊啊啊!
只有兔兔和江兄也就算了,這可是在外人面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