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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驚恐後退，害怕得抱緊了對方。
衣櫃震動了一陣，安靜了下來。
紙人被困住了，還是……離開了？
芳芳再次拿起了手機，聞君止問：「衣櫃裡是不是有個紙人？不用回答，如果是，就敲兩下桌子。」
芳芳連忙敲了兩下。
「很好，我已經知道紙人的殺人規律了。」聞君止說。
芳芳一臉的茫然。
聞君止繼續說：「根據你的講述，紙人在襲擊你們之前，你們都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說話。」
「你們的說話聲開啟了他們的殺人規律。」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決不能開口。」
「除了說話之外，你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開門殺。」
「紙人的每次襲擊，都在你們開門之後。哪怕是你的母親遭受襲擊那次，也是在這位棺材店學徒開門之後，才對你母親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秦剛沒有開門，卻仍舊遭遇了殺戮，我懷疑是衣櫃門開了，也就是說，門不一定是你們自己開的，紙人開門也算。」
芳芳的心一片冰涼。
她抬頭看向學徒，學徒沒聽到聞君止的話，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所以……如果學徒沒有因為善心開門，媽媽就不會死？
明明是善舉，卻害死了媽媽！
她頓時淚如泉湧，卻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聞君止的聲音傳來：「學徒沒有錯，你也沒有錯，是這個所謂的恐怖遊戲錯了。不要自責，你們現在很危險，先度過這一劫，平安活下去，才能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靈。」
芳芳哭著點頭。
「根據現在已知的線索，紙人殺人需要兩個條件同時存在：說話和開門殺。所以你們現在可以出去完成這個遊戲。」
「我分析了那個聲音在你們耳邊所放出了遊戲提示。」
「門外是誰的腳步聲？是誰在尋找，尋找自己殘缺的身體？」
「小心，一定不要被它找到，否則它會拿走你身體的一部分，讓你也變成殘缺之人。」
「在天亮之前，幫助它們找到殘缺的身體，否則將被抹殺。」
「你說紙人沒有眼睛，本來我懷疑遊戲裡所說的殘缺之人就是它們自己，但我又想到後面一句話，『幫它們找到殘缺的身體』，失蹤了才需要尋找，它們的身體又沒有失蹤，哪裡需要尋找？」
「所以這個殘缺的身體，並不是紙人，而是另有其人。」
「小舟剛才告訴我，你們樓下有個紙紮店，老闆因為欠了賭債，差點被人砍斷雙手，後來跑出去躲債主了，至今聯繫不上。」
「我懷疑紙紮店老闆並沒有跑出去，或許他已經被債主給砍斷了雙手，死在你們這棟樓的某處了。」
芳芳聽到這裡，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她的手在顫抖，恐懼在她心底瘋狂蔓延。
但她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憤怒和仇恨如同井噴一樣冒了出來，壓下了心頭的恐懼。
聞君止還在繼續分析：「遊戲的提示語裡說，讓你們找到他殘缺的身體，找到就可以通關。你們現在可以開門出去尋找紙紮店老闆的屍體了，記住，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絕對不能發出聲音，一旦你們說話了，紙人隨時可以開啟開門殺。」
聞君止頓了頓，又問：「這段時間，你們有沒有聞到腐臭味？」
芳芳這才想起，這段時間整棟樓里都瀰漫著一股腐臭氣息，那個味道並不強烈，卻總是揮之不去。
她敲了兩聲桌子，聞君止道：「很好，能聞到腐臭氣息就簡單了，你們可以順著臭味尋找。記住我說的話，無論看到什麼，絕對不能發聲。」
第769章 瀰漫不散的腐臭氣
芳芳掛斷了電話，她忍著恐懼，將聞君止的分析簡單打在了手機屏幕上，給學徒看。
學徒的臉色發白，最後點了點頭，打字道：「我們去紙紮店看看吧，如果老闆真的被殺了，第一個藏屍地點就是紙紮店。」
芳芳露出恐懼之色，在屏幕上打字道：「我害怕。」
「別怕，既然這位先生已經幫咱們分析出了規則，我們就有了一線生機，總比之前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好。」
他抓住芳芳的手：「待會我倆在一起，絕對不能分開。」
按照電影小說里的套路，一旦分開，就會被惡靈各個擊破。
芳芳點了點頭。
兩人推開了衣櫃，裡面的紙人已經不見了，開門出去，赫然便看到了芳芳媽媽的屍體。
她的一隻手不見了，是被利刃給硬生生砍斷的，鮮血流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
芳芳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無聲地哭泣。
她能夠接聽到聞君止的電話，是因為誤拿了媽媽的手機。
如果沒有這台手機，剛才她和學徒大哥都已經死了。
媽媽用最後的力量保護了她。
她走上前去，將媽媽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活下來。
她不能讓爸媽白死！
學徒的心裡很不好受，他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不忍心，開了門，反而好心做了錯事。
他也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保護好芳芳。
不僅僅為了這位偉大的母親，還為了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