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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說過，有些學姐學長考研壓力太大，輕一點的出現幻覺，重一點的直接瘋了。
難道他也要瘋了？
他甩了甩腦袋，低頭繼續刷題。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腳步聲。
嚓，嚓，嚓。
誰啊，大半夜的，誰在樓道里走動？
這棟小樓，每層樓只有兩戶，他這層樓只住了他一人。
樓上……樓上就是天台了。
所以，來的是誰？
那腳步聲是從樓下一步一步上來，但聲音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腳步聲。
第765章 沒有眼睛的紙人
這穿的是什麼鞋子，竟然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倒像是……紙一樣。
他胡思亂想著，腦子裡一片混亂。
難道這也是幻聽嗎？
他再也看不進去習題了，起身來到了門邊，從門上的貓眼看了出去。
說是貓眼，其實就是一個洞，以前住在這裡的人安裝過貓眼，走的時候拆掉了，只留下了一個小圓洞。
他沒錢安裝新的貓眼，就讓它一直空著，反正他是個男的，不會有人來偷窺他。
走道里沒有燈，黑漆漆的，但依稀能看到一個身影正緩緩地走上了四樓。
這人好奇怪啊，身上的衣服怎麼花花綠綠的？好像還在反光？
等等！
不對，他的動作怎麼這麼生硬？
這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那人影又往前走了兩步，從門洞照過去的光線正好打在了他的身上。
秦剛的瞳孔瞬間放大了。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紙人！
他就像在看古早紙藝動畫片一樣，看著它動作僵硬而詭異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猛地回頭。
秦剛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紙人！
真的是紙人！
鬧鬼了！
嚓嚓嚓。
敲門聲響起，那是紙敲在門上所發出的聲音。
秦剛嚇得站不起來，後退著爬了幾步。
嚓嚓嚓。
那紙人還在敲門。
門洞中忽然一白，是那紙人的臉貼在了門上。
秦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上去把門上的插梢給插上，然後匆匆忙忙跑回了自己的臥室，再把臥室門鎖住。
他大口地喘著粗氣。
忽然想起了之前耳邊的那個聲音，好像說什麼恐怖遊戲。
他平時喜歡看點恐怖小說來緩解壓力，最近似乎很流行恐怖遊戲類的小說，主人公被拉進恐怖遊戲裡，要通關一個又一個極度恐怖的遊戲才能存活下來。
難道他也被恐怖遊戲給選中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現實世界，不是恐怖小說啊。
他吞了口唾沫，抓起手機，給樓下的鄰居打電話。
樓下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女孩。
那女孩是高中生，中年夫妻聽說他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便請他幫女孩補習，每個月給他一些錢，正好夠付房租。
那個女孩算是他在這座城市裡最親近的人了。
女孩已經睡著了，聽到手機響，迷迷糊糊地接聽：「誰啊？」
「芳芳，我是秦剛。」
「秦老師，你怎麼了？聲音怎麼在發抖？是不是遇到攔路搶劫的了？」
「芳芳，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試探著問。
「聲音？」芳芳想了想，說，「你是說那個什麼恐怖遊戲？不知道誰家深更半夜的玩遊戲，聲音開得那麼大，就像是在我耳邊放一樣，煩死了，我爸媽還懷疑是我在玩遊戲，我哪有那個精力，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
她喋喋不休地說著，秦剛急了，道：「芳芳，這不是電腦遊戲，這是真的，我不僅聽到了那個聲音，我還看到了一個紙人！」
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跟芳芳通電話的時候，身後的衣櫃門悄悄地打開了。
燈光照進了黑漆漆的衣櫃之中，露出了花花綠綠的紙衣服。
「秦老師，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芳芳不信，「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芳芳，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秦剛焦急地說，「它現在在樓道之中，你千萬不要出來……」
嚓，嚓。
秦剛的話一頓，他聽到身後傳來了紙張摩擦的聲音。
一股森冷入骨的寒意從心底深處鑽了出來，直衝腦門。
他緩緩地回過頭，赫然看見一張沒有眼睛的紙人臉。
「啊！」他發出一聲尖叫，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喂，喂，秦老師？」芳芳的瞌睡全沒了，急忙道，「秦老師，你沒事吧？」
手機里回應她的只有「嘟嘟」聲。
她連忙按下了110報警，但詭異的是，沒有信號。
110怎麼會沒有信號？哪怕沒有信號也能撥通啊。
她看了看手機，信號明明是滿格啊。
她又試著打了119，120，都沒有信號。
太奇怪了！
難道……她真的進了恐怖遊戲？
「芳芳，你在叫什麼啊？」爸媽在外面敲門，「大半夜的，不睡覺了？」
芳芳急忙打開臥室的門，問：「爸媽，秦老師出事了！」
「什麼？」
芳芳爸剛才的事情跟父母講了一遍，父母都一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