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頁
眾人：「……」
我覺得你在凡爾賽我，但我沒有證據。
「對了，張棟哲呢？」她又看了看四周，發現黑色的粘液都不見了，但滿地都是死屍，全都是那些被污染的怪物的屍體，他們就像是失去了能源的機器人一樣，一動不動。
「他在那兒。」李碧瑤指了指遠處。
柏舟抬頭看去，才發現張棟哲正躺在之前他所站的那個地方，雙眼空洞地望著天空，就像被掏空了身體似的。
「他怎麼成這樣了？」柏舟奇怪地問。
眾人一陣無語。
「不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嗎？」甯子庸道。
剛才他們看見柏舟控制住了張棟哲，而張棟哲似乎又反控制住了柏舟，反正柏舟不動了，眼睛也變成了黑色。
雙方就像在比拼內力一般，他們能夠感覺到兩人的精神力強烈波動，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仿佛只過去了一瞬，又仿佛過去了很久，張棟哲忽然就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四周的粘液全都開始迅速回流，流回到了他的體內，而那些被污染的怪物們也紛紛倒地。
柏舟則站在原處，開始突破。
在他們的眼中，就是柏舟和張棟哲比拼精神力，最後勝出了，還藉此機會突破到了旋照境巔峰。
「是我？」柏舟撓了撓頭，腦海中似乎真有那麼一點點記憶。可是好像是她的意識自己把張棟哲給拉進了深淵之中，並沒有受她控制。
「可能……真是我乾的吧。」她不確定地說，「不過我沒怎麼注意。」
眾人：「……」
我覺得她在凡爾賽我，而且我有證據！
柏舟心大，根本不願意去深想，她來到張棟哲的面前，發現他並沒有完全死去。
他的意識已經消失了，但肉身還存活於世，身上還有黑色的粘液在流動，隨時能夠造成污染。
只有徹底殺掉他，才能消除污染。
她拔出毒牙1號，一刀扎進了他的胸膛。
黑色的粘液從傷口中涌了出來，她拔出刀刃，傷口竟然迅速地生長，恢復了原樣。
第740章 真怕她殺人滅口
普通武器殺不了他！
怎麼辦？
如果放著不管，他的身體會再次污染這片土地。
之前他還有意識，對精神病院的污染有跡可循，而現在他意識已經消亡，肉身的污染是無序的，就像一堆核廢料一樣，誰也不知道會將這塊土地污染成什麼樣子。
說不定會誕生新的怪物，為禍一方。
爺爺的那件壽衣已經用了十多年，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她糾結了許久，聞君止見她滿臉的煩惱，過來安慰道：「女術師，世界萬物相生相剋，一件毒物生長的地方，五十步內必有解毒的藥草。不如我們在精神病院裡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殺死他的辦法。」
柏舟忽然一愣。
聞君止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她在自己的袖裡乾坤中翻找了一陣，找出了一把手術刀。
那把手術刀鏽跡斑斑，還沾染了不知道是誰的血液，帶有破傷風加成。
這是她剛進山昌精神病院之時，從前台護士惡屍的手中得到的靈異物品。
它能夠殺死任意一個精神病院裡的病人。
柏舟手起刀落，手術刀在張棟哲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詭異的是，這次沒有黑色的粘液流出，張棟哲的身體化為了黑色的飛灰，被風捲起，飄灑在半空之中。
山昌精神病院的污染源，徹底清除。
袁修等學生們瞠目結舌。
他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柏舟長長鬆了口氣，感嘆道：「山昌精神病院的污染源已經解決，驃北集團的大佬也已經消滅，南方邊境上又可以安寧很久，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眾人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啊。
驃北集團的阿瓦兄弟倆死了，他們的手下都想要取代他們，成為驃北新的掌權人，誰也不服誰，自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他們忙著內鬥，自然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禍禍邊境的老百姓們，皆大歡喜。
他們忽然意識到，這是女術師在提醒他們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女術師身上的秘密尤其多，只要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就行了，何必去追根問底呢？
有的事情，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啊。
眾人的後脊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見眾人都呆呆地看著自己沒有說話，有些擔心，問道：「你們沒事吧？」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連連搖頭：「沒事，我們什麼事都沒有。」
柏舟還是擔憂：「剛才張棟哲不是放出了精神污染嗎？你們沒被污染到吧？他這一招挺厲害的。」
眾人心中一凜。
難道女術師是在暗示我們什麼嗎？
還是袁修的腦子轉得最快，連忙道：「女術士，我們剛才的確受了點影響，有一瞬間的失神。等我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張棟哲已經倒在地上了。女術師，你可真厲害啊！」
「是啊是啊。」眾人連連點頭，都是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模樣，「我們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