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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叫阿零。
她什麼時候加了這麼一個人？
她記得自己的微信只加了以前的同學、客戶和特安局的同事，難道這個阿零是客戶？
客戶里有這麼一個人嗎？
她又點開對方的朋友圈，發現對方設置了三天可見，最近只有一個召集令。
真是奇怪。
她嗅到了此事的不同尋常。
看了看對方召集的時間，就在今晚十二點，地點是城郊的一個廢棄廠房。
要不去看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她在對方的朋友圈留言，說要去，那個叫阿零的人只回了一句話：準時到達，過時不候。
半夜十二點，柏舟來到了那座破舊的廠房外。
以前這是一間絲綢廠，曾經也輝煌過，但後來因為經營不善破產了，廠房也沒人接手，就一直廢棄在這裡，外面有傳言，說這裡鬧鬼。
但是這麼多年了，各種謠言滿天飛，但從未有人在這裡見過真正的鬼。
柏舟走進了廠房，找到了地址上所說的那座車間，裡面早已經沒有了車床，只有一些雜物，空蕩蕩的。
車間裡面有間辦公室，怪談故事會的開會地點，就在這裡。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裡面已經坐了一圈人。
辦公室里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參加怪談故事會的有五個，加上柏舟是六人。
這五人中，有四男一女，年齡都不大，最大的也才三十來歲。
坐在上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留著很時尚的髮型，身材筆直，長得還算不錯，放在年輕人里也能算得上一個帥哥。
「你就是『賣壽衣的小白』？」他開口道，「我是阿零，請坐。」
柏舟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然後「咦」了一聲。
第618章 回來的就不一定是人了
有個身材微胖的男人笑道：「怎麼？莫非我們之中有個人是鬼？」
柏舟搖了搖頭，很認真地對他們道：「不，你們都是人。」
眾人都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
柏舟心想：就是因為都是人才奇怪啊。
這種橋段不都是要有個妖魔鬼怪什麼的混進來嗎？
所以今天就是一個普通局？
「人已經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阿零將面前的三根蠟燭點燃，擺成了一個三角，昏暗跳動的火光映照著幾人的臉，眾人臉上的影子也跟著跳動，顯得妖異無比。
「各位，說一說我們這個怪談故事會的規矩。」阿零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每個人都要講一個鬼故事，越恐怖越好，在所有人都講完一輪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哪怕你三急，急到要拉在褲子裡，也不能離開座位。」
柏舟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
「因為離開之後回來的就不一定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零的神情冷嗖嗖的。
「小白是新人吧？」坐在左邊第三個位置的女人開口問道，她穿著一套羽絨服，從這件衣服的牌子來看，她的家境殷實，是個女白領。
柏舟又看了一眼她頭頂的小字，沒有什麼特別的信息。
柏舟道：「我是第一次參加怪談故事會。」
「別緊張。」女人微笑安慰道，「我第一次參加的時候也特別緊張，多參加幾次就好了。」
柏舟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子時已到。」阿零對那個身材微胖的男人說，「就從你開始吧。」
男人嘴角上鉤，露出了一道笑容，那笑容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詭異莫名，讓人後脊背發涼。
「我的網名叫『住在凶宅的老楊』，我要講的是一個凶宅女鬼的故事。」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眼神也變得詭譎：「有個姓楊的人，跟我同姓，但先聲明，不是我。我們就叫他小楊。」
「他剛剛大學畢業，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想要在公司周圍租一處公寓，只可惜他出不起價錢，只能租了一套老破小，還是住在地下室。」
「不過這也不是完全的地下室，小樓建在一座坡地上，一邊是地下，一邊在地上，這樣的房子比普通房子租金便宜一倍。」
「他本來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每天都喜滋滋的，可是他搬進去的當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怪事。」
「他睡到半夜，聽到屋子裡有聲音，就像有人在敲他的牆壁。」
「他還以為是隔壁住戶嫌棄他呼嚕聲太大，翻了個身，繼續睡，但那敲牆聲卻還在繼續。」
「他被吵得睡不著，怒氣沖沖地對那面牆吼，說你敲什麼敲，我剛才不是沒打呼嚕嗎？」
「吼完他卻突然發現不對，那堵牆後面根本就沒有住戶，而是地下！」
「他一下子就嚇醒了，盯著那堵牆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將耳朵貼在牆上聽，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就沒有在意，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正常去公司上班，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區裡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他很奇怪，想要問問那些人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那些人一見他過來了，立刻就作鳥獸散。」
「那天晚上，他又被敲牆的聲音給驚醒了，不過這次聲音小了很多，他再次將耳朵貼在牆上聽，還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