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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止！你這個逆子！你這輩子就是來討債的！」
然而他的無能狂怒聞君止再也聽不到了，就算能聽到，他也不會有半點的憤怒，反而會很高興。
他的這個父親，愚蠢而不自知，總以為自己聰明絕頂，能夠把控一切。
然而，他連身邊的女人都掌控不了。
當年爺爺也不是沒有給他機會。
從他十八歲開始，爺爺就給了他一個小公司管理，然而那個小公司被他管得一塌糊塗，他的那些「女朋友」們耍一點小小的花招，就幾乎要把公司給掏空。
最後還是爺爺看不下去，將那些女人趕走，派了得力幹將過來，才挽狂瀾於既倒，救了那個小公司。
然而聞瑞林卻覺得父親不信任自己，沒有給自己留顏面，為此他還故意將公司里的重要商業機密透露給競爭對手，害得聞氏集團損失慘重。
那個時候，聞老爺子就知道這個兒子廢了。
聞君止開車來到鬧市區的一家街邊咖啡店，一個模樣清純甜美的年輕女人坐在窗戶邊，正在等他。
見了他，那女人露出甜甜一笑。
那個笑容又純又欲，能夠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這個女人的段位很高，如果換了一個人來，只怕就要被她吸引住了。
然而聞君止不為所動。
要是這點定力都沒有，他也不用在商場上混了。
他坐在那女人的對面，道：「我不喜歡廢話，說吧，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女人有些挫敗，她以前明明無往而不利的，但那些手段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算了，不要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精力。
「那天晚上一點鐘左右，聞先生的保鏢來了，身上還帶著血，看起來特別的可怕。」女人想起那晚的事情，眼底浮現出一抹恐懼，「如果不是那個保鏢已經死了，聞先生也被關了起來，我是不敢說的。」
聞君止冷冷道：「不要廢話。」
女人吞了口唾沫，道：「聞先生當時很生氣，罵了那個保鏢，說他為什麼搞得這麼難看，不是說好了要弄成意外嗎？」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保鏢當時的眼神。」女人端咖啡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喝了一口咖啡，壓下了心底的恐懼，「他的眼睛裡滿是血絲，臉上透著一股瘋狂。他當時那個狀態就像是……」
她頓了頓，道：「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
聞君止眯起了眼睛。
女人將咖啡喝光，道：「但他很快就恢復正常了。恢復之後他有一瞬間的茫然，跟聞先生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見了那個女人之後，就像是瘋了一樣，拿著刀往她身上亂戳。」
第128章 隱秘的符文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對了，他說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他說好像有什麼人在操控著他，用刀刺穿了那女人的兩隻眼睛。」
聞君止的拳頭漸漸收緊。
一想到柏舟曾受過那樣的痛苦，他心頭的怒火便如同澆了油，不停地往上竄。
「聞先生當時把他大罵了一頓，本來那個保鏢說想去國外避一避，但聞先生說他不能走，要是他走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聞先生說會善後，讓那個保鏢閉緊嘴巴，就像平時一樣做事就行了。」
聞君止在心中冷笑。
善後？
聞瑞林根本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都沒有去弄清楚柏舟到底有沒有死。
他只怕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在關鍵時候殺人滅口，除掉張偉，讓他頂罪。
反正張偉這個人就是個亡命之徒，當年在東南亞當僱傭兵的時候，就曾經殘殺過不少普通民眾。
到時候只要說他是個變態殺人狂就行了，把他的過去爆出來，無人不信。
呵呵，他這個父親真是愚蠢而不自知。
「那天晚上還要什麼奇怪之處嗎？」聞君止問，「不管多小的事，只要你覺得奇怪，就告訴我。」
女人仔細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當時聞先生很生氣，讓他把血衣脫下來，另外拿了一件衣服給他穿。」
「他脫下衣服的時候，露出了胸口處的一個紋身。」
聞君止眼神一動。
她朝著自己的胸口指了指，道：「就在這個位置。」
「可是在他穿上新衣服之後，那個紋身就不見了，前後也就一兩秒，要不是我緊緊盯著，只怕就看漏了。」
「不過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眼花，現在想來，那個紋身或許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聞君止將桌上的紙巾推到她的面前，道：「把那個紋身畫下來。」
女人有些猶豫，道：「當時我只瞄到了一眼，沒怎麼看清。」
「我多給你二十萬。」
女人眼睛一亮，立刻道：「我再想想。」
她問服務員要了筆，想了半天，在紙上畫了一個紋身。
那個紋身看起來像一個符文。
雖然只有一半。
女人道：「這不能怪我，他當時穿著一件背心，下半截被背心遮住了。」
聞君止沉默地將紙巾收好，然後轉了一筆錢給她。
女人眼睛亮如星子，這一筆實在是太賺了，這位聞大少可比聞先生大方多了。
「聞大少，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叫我，我能做的一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