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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聞君止說話了，直指要害：「秦安安他們已經死了三天了，可以請法醫驗屍，殺死他們的武器正是周俊凱的袖中刀。」
「還可以調查一下他的背景，近段時間之內，他從黑市上購買過一種秘術，可以操縱死者的靈魂，令其化為惡靈，為其所用。」
「現在的偵破技術這麼發達，又怎麼會被你輕飄飄一句顛倒黑白的話所左右？」
周俊凱臉色一白，無話可說。
他的沉默刺痛了鄭應之。
他不敢置信地問：「俊凱，我一直信任你，培養你，我還給你請了功，準備將咱們局裡剛剛得到的那件靈器獎賞給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周俊凱終於放棄了，破罐子破摔道：「好漢做事好漢當，鄭隊長，只要我這次能夠順利拿到靈異物品，甚至關押那隻怨煞的話，我能夠得到的東西，在特安局一輩子都得不到。所以我賭了一次，賭贏了，我就能夠一飛沖天，現在我賭輸了，成了這個模樣，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願賭服輸。」
鄭應之幾乎將牙齒咬碎，當秦安安三人的屍體被抬出來的時候，他的憤怒達到了頂峰。
他舉起拳頭，恨不得一拳將他的腦袋給打得粉碎，但他心中天人交戰許久，終究是放下了手。
「把他帶回去，一定要查出他幕後的黑手！」
周俊凱被帶走了，柏舟走了過來，鄭重地將三本證件遞給鄭應之。
「鄭隊長，秦安安他們三人，都是優秀的探員，哪怕死了，化為惡靈，也要完成任務。」
「我在找到秦安安的屍體時，發現她身上只有兩根信號彈，其中最危急的信號彈不見了，之前我們所看到的那個信號彈，是她的靈魂所發。」
「如果不是她發了這個求救信號，或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周俊凱那個敗類還會繼續潛伏在特安局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中。」
鄭應之看著這些證件，心如刀割。
「你放心，他們都是英雄，我們會永遠銘記他們。」
柏舟看著特安局的車遠去，仿佛看到了那三人燦爛如陽光一般的年輕面容。
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其實每一筆帳，都有人幫你記著，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聞君止還想要邀請她去繼續旅遊，柏舟說什麼都不去了，讓他很失望。
送她回到那間小小的壽衣店之後，聞君止坐在車裡沉默良久，然後一打方向盤，朝著大容市郊外的一座山中而去。
山梨精神病院。
這座精神病院建在深山之中，裡面關押的都是有攻擊性的重症精神病人，有的甚至還殺過人。
殺過不止一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聞君止往醫院深處而去，道：「聞先生，你要找的這個人有很嚴重的妄想症，他一直堅持自己殺了一個年輕女孩，但那女孩復活了，還來找他報仇。他說那女孩一定會來殺了他，每天都睡不著覺，我們只能給他注射鎮定劑，看時間他應該快醒了。」
聞君止微微頷首，跟著他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四周的牆壁都是雪白色的，頭頂的燈光有些暗淡，兩邊都是病房，有的房間裡傳出野獸般的嘶吼，有的卻一片死寂。
「張偉。」醫生打開302病房門上的小窗，這裡的房門都是精鋼製成，一隻老鼠都別想逃出來，「有人來看你。」
之前柏舟把他的血條降到5點以下，導致他重病纏身，聞家將他送去了醫院，因為送得及時，他沒有死，但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他又瘋瘋癲癲，警方便把他轉到了精神病院。
從小窗看進去，張偉正躺在床上，臉朝著裡面，一動不動。
醫生皺起眉頭，看了看表，道：「不對，他早就該醒了。」
第73章 真是刺激
他很警覺，立刻叫來了護工，這裡的護工都是男的，五大三粗，一拳頭掄過來能把人打飛。
兩個壯漢護工打開門，急忙將張偉翻過來，卻發現他已經沒有心跳了。
「快，準備搶救！」醫生大驚失色，指揮護工將他推進了手術室。
聞君止臉色陰冷，這個張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他一來就死。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偶然，只有必然。
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他坐在手術室外等了足足四個小時，門燈終於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一臉歉意道：「抱歉，我們盡力了。」
聞君止沉聲問：「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醫生說：「從現在情況看，他是突發心梗死亡，沒有任何外力和中毒的跡象，當然，最終真正死因還是要等待屍檢結果。」
聞君止知道，既然對方做得這麼周密，又怎麼會在屍體上留下線索？
他沉吟片刻，道：「在我之前，有沒有人來看過他？」
「這個要查一下。」醫生親自帶著聞君止來到了門衛處，門衛連來訪人員登記冊都沒有翻便想起來了：「張偉？有啊，就在今天上午，有位女士來看他，說是他的遠房親戚。」
聞君止道：「那人叫什麼？」
門衛將登記冊翻了個遍，一臉驚異：「奇怪，我明明讓她登了記，怎麼什麼都沒有？我親眼看著她寫字的。」
「她長什麼樣？」聞君止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