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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怪就怪在,你不應該愛上朕,不應該逼朕雌伏於你身下。不過看在你我多年的份上,而你又為我朝立夏大功,所以朕會送你一份大禮,將你所有親信部下都送去給你陪葬。」

  文忠將軍躺在血泊當中,笑得淒涼,「你當真如此恨我?就算……我對你的情意是真的……你也恨?」

  「恨,朕好恨。」

  文忠將軍看見他別過頭去,自嘲笑了起來,直到斷氣都沒能閉上眼睛。

  而帝王在轉身之際,林路看見他哭了。

  夢境到此結束……

  林路睜開眼睛後,文忠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儘管林路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他平躺著,一動不動。文忠伸手過來摸他臉的時候,他也沒有閃躲,安靜得不像話。

  「跟我一起進來的那幾個人呢?」林路突然想起那四人。

  文忠說:「讓他們出去了。」本來他是想讓他們都死在這裡的,但是他並沒有,就當是林路留下來的代價。

  林路的睫毛顫了顫,然後又閉上了。

  「我想洗澡,你能給我找個地方洗澡嗎?」

  文忠想了想說:「墓里沒有水可以洗澡。」

  林路當然知道墓里沒有水洗澡,他的意思是想要出去洗個澡。

  「你能把我送出墓嗎?」

  文忠不說話,顯然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林路見他如此,然後又繼續道:「我不跑,我洗完就回來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跟著我。」

  文忠依舊不說話。

  林路有些無奈了,他暗自嘆息了一口氣,慢慢伸出手去觸碰文忠的肩頭。「我知道,進墓前的那個晚上是你,所以你可以出去的,不是嗎?」

  林路不知道袁紹為什麼會變成文忠,儘管他對於這個結果,暫時還沒有辦法全面接受,但是他認了,真的認命了。就算是在墓中過一輩子,他也甘願了。他現在唯一求的就是,想洗個澡。

  「我不相信你。」文忠說。

  「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

  「結契。」文忠道。他的確是能出墓,但是卻不能走出太遠,所以他不敢保證他將林路帶出去之後林路會不會跑。

  而且林路還不是一般人,若真是給他找到機會逃跑,那他就真的抓不回來了。

  「結什麼契?」林路問。

  「婚契。」文忠道。

  林路一愣,放在文忠肩頭的手僵了一下。和婚契,這不是嗎?

  「你不願意?」感受到他的舉動之後,文忠的語氣便冷了下來。他伸出手抓著林路的腰,逼近他。

  「既然你說你不會跑,那就是說你做好了在這裡陪我一輩子的時間。既然如此的話,結契豈不是一樣的道理?除非你框我,你根本就不想留下來陪我。」他禁錮著林路的腰,跟頭髮瘋的野獸一般無二。

  林路被他這麼一弄,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又沒有說不同意。

  「怎麼結?」

  文忠突然將他抱起,然後打開棺槨踏了進去,將他又放在裡面。

  林路覺得要瘋,這裡還有一堆骨頭呢,這人就這麼對待自已的骸骨嗎?

  「你負責配合就好。」文忠淡淡的說到。

  林路躺著不動,在黑暗中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緊接著他肩膀一疼,臉色立馬就白了。

  所謂契,不管是什麼契,只要和鬼沾上關係的,都不免要見血。林路一時間忘記了這回事,結果就悲劇了。

  結契的時候他渾渾噩噩的,直到過了很久他才緩過來。

  結契完畢之後,林路不顧脖子上的傷口,就這麼將衣服套了上去。然後被文忠抱著從墓里飄了出去。

  大概是有一個護著,所以林路被文忠抱在懷裡的時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再次看到那麼多屍體的時候,他反倒沒有之前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突然想起夢中的場景,那帝王說的一翻話,林路便對文忠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文忠一絲不苟。

  林路說:「那些人俑和乾屍,都是你當年的部下嗎?」

  文忠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個「是」字之後,別無他言。

  林路想說其實當年帝王之所以會殺他是因為有隱情的,但是他說不出口。

  問了這個問題之後,他就乖乖縮在文忠懷裡不動了。以前袁紹也經常這麼抱他,不過相對於文忠,袁紹可能會吃力一點。

  因為文忠是鬼的原因,所以他們很快就出了墓穴,剛好碰上是夜晚。

  林路看著那又大又圓的月亮,透過微光終於看清了文忠的裝束,他穿的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官服,雖然臉依舊看不清楚,但從氣度上看的確和袁紹有幾分相似。

  「洗吧,洗完了我們就回去。」文忠說到。他將林路帶到了附近最近的一條河流當中。

  林路從他懷中下來後,從容的解開了衣服,透過月光,他能夠看清楚自已身上的痕跡。那些吻痕,密密麻麻的非常的嚇人。

  肩膀上的傷口還疼著,林路脫下衣服之後,先是擦了擦傷口,清理上面的髒東西,然後才開始洗澡洗衣服。

  因為實在是太髒了,所以林路在水裡洗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這樣子,他才上岸。隨後,文忠便將一件長袍扔給了他。

  文忠說:「這是我陪葬的衣物,之前洗了,你換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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