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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問: 「失蹤或是死亡前,可有看到什麼不對勁有沒有看到穿著白色衣服,披頭散髮的人」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什麼都沒看到,孩子都是突然失蹤的。
和之前的情況不一樣,這次是連人都沒看到,那就代表這人修為肯定高於前面兩人。
楚清問去扶眾人,謝敘跟著照做,只是那些人還沒被他碰到,紛紛嚇得站起來,畏畏縮縮的,像是生怕謝敘把他們活吞了樣。
謝敘並不在意,眸色淡淡地收回手,倒是楚清問感覺到了,回頭看去。
對上他的目光,謝敘勾唇一笑,臉上的冰冷剎那間褪去。
旁邊的人見他笑了,才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不再害怕牴觸。
楚清問說: 「大家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另外還有一事想問大家,鎮子裡發生這種事,沒有人去告訴問劍宗嗎」
在場的人全部搖頭,有人抹淚道: 「早上仙人來之前,我們都還在以為是鎮上的惡人。仙人來了之後我們才反應過來。」
楚清問點點頭。
怪不得這小鎮在問劍宗界內,問劍宗卻沒任何反應,原來是沒往上報。
身上的衣衫太招搖,楚清問在周圍客棧住下,換了身衣衫。
小鎮很熱鬧,大部分人都知道鎮子上死了人,卻沒人在乎,都認為是他們幾家招惹了不好的東西,犯了沖導致。
楚清問去看了屍體,乾癟無比,像死了很久,被活活風乾一樣,上面沒有任何傷口。
先前見過的屍體也都是這樣,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上個小鎮碰到的人吸血的模樣,蹦出一個猜測:這些人不會是活著的時候,被硬生生吸乾血而死的吧?
楚清問背脊發寒,越來越想知道能做出這種事的是誰。
問劍宗的長老掌門或者是弟子再或者是拿著問劍宗當幌子的其他人。
楚清問起身,沒再繼續想。
他把白布蓋回屍體身上,洗乾淨手,和謝敘一起回了客棧。
晚上,楚清問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九天死了九個人,代表每天都要殺一個,今天的屍體已經出現了,明天還會有。
重要的是鎮子上這麼多人,他們無法知道兇手會對誰下手,如果兇手修為還在他們之上,更加難察覺。
楚清問在自己的各種猜想中睡過去,片刻後陡然驚醒,發覺自己窗戶沒有關。
冷風呼呼往房間裡灌,他起來走到窗邊。
外面夜色濃重,深暗的天空烏雲密布,似乎要下一場雨。
楚清問關閉窗戶,回到床上後又睡不著了。
他乾脆點亮燭火,從儲物袋裡拿出紙和筆,獨自玩起了五子棋,直至玩到睏倦,才放下筆倒在床上,蓋好被子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由於沒睡好的原因,楚清問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早飯是煎餃,些許倦意被煎餃的香味徹底攪散。
客棧里已經坐著很多人,楚清問這邊剛吃完飯,那邊就聽見有人說誰家的兒子失蹤了,他頓時起身走過去。
「有人失蹤了嗎」
「是啊。」對方說, 「就在隔壁不遠,他兒子連夜從外鎮回來,結果到家後回自己房間的工夫人就沒了,他爹他娘都快找瘋了。」
「是不是有妖邪作祟啊,我聽人說昨天有仙人來參與此事。仙人都參與了,你說不是妖邪還能是什麼」
這才早晨,楚清問萬萬沒想到兇手就動手了,問了準確地址。
對方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告訴了楚清問,以為他是想去看熱鬧,說: 「他們家脾氣都不好,你要是想看熱鬧就算了。」
楚清問沒說話,和謝敘走出客棧,發現自己問地址完全是多餘的。
因為一出來就看到很多人正往一個地方去,還能聽見隱約的哭聲。
兩人跟著靠近時,聽見了各種謾罵: 「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敢擄走我兒,被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究竟是誰,竟然如此狠心,讓我和我兒分離,嗚嗚嗚。」
「兒啊,你在哪啊。」
「……」
楚清問擠開人群,想和哭著的婦人說話,結果她突然亮出菜刀,明顯失去了理智: 「你們都是來笑話我是不是」
楚清問一句「不是」還沒說出口,婦人的菜刀就已落下。
他剛要阻止,一隻手先他一步緊扣住婦人。
手腕上的禁錮無論怎麼用力都沒辦法甩脫,而且力氣越來越大,婦人疼得尖叫一聲,手中菜刀也拿不穩,往下墜去。
楚清問及時接住菜刀,謝敘這才放開手,站在楚清問身邊,神色乖戾。
婦人沒想到謝敘看起來年紀小,力氣這麼大,不敢再隨意亂來,哽咽道: 「你們到底想幹嘛」
菜刀有點重,楚清問擺弄了下,把它放好,說: 「你兒子失蹤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是聽見什麼聲音」
婦人本不想回答,對上謝敘冷冰冰的目光,有些懼怕,仔細回想了下,哭得更加大聲。
「沒有,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那歹人什麼時候藏在我家裡,趁我兒回房間休息,直接將我兒帶走了,我聽見聲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影子。」
楚清問: 「什麼影子」
婦人抬手比劃: 「就是那種一閃而過的身影。」
她說到這裡察覺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