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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出來了也沒事,記清楚我這張臉,死了之後就知道是被誰殺死的了。」

  「這是我寒山宗的鐵壁之身,豈是你一個剛剛踏入金丹初期的修士可以破的。」

  這聲音直接表明了身份,下面站著的寒山宗掌門臉上血色全無,手指抖了又抖,也不掙扎了,勉強笑著說出一句話: 「杜峰此事和我寒山宗沒有關係,從現在起,他不再是我寒山宗長老。」

  「我兩個弟子為了救人,身負重傷,寒山宗掌門是想用這一句話就帶過」一直閉眼沒有說話的景恆忽然睜開眼,居高臨下地睨著寒山宗掌門。

  殿內充斥著強烈的壓迫感,直叫人喘不過氣。

  寒山宗掌門修為和景恆差遠了,被壓得頭皮發麻,好半天才開口: 「自然不會。我宗出了這種孽障,在這裡給諸位賠不是。我宗會彌補兩位弟子,以及問劍宗,下山後我也會去問劍宗親自賠罪。」

  寒山宗長老還不肯相信,對於掌門的承認有些火大: 「師兄,你……」

  「住口!」寒山宗掌門厲聲打斷他的話, 「那確實是杜峰的聲音。」

  長老再有不甘,也只能閉上嘴。

  大殿上無人說話,面色皆為不善。

  看著地上杜峰的屍體,寒山宗掌門咬咬牙,直接給徹底毀掉: 「這件事我宗一定會調查清楚,給諸位一個交代。但請諸位相信,我寒山宗絕無與太一宗為敵的想法。」

  他將身上的靈器與上等丹藥全部留下: 「還有一些,我會命人送來。」

  一片沉默中,他拉著長老灰溜溜地跑了,本以為會被阻攔,沒想到壓根沒人正眼看他們。

  寒山宗掌門再有不滿,也無法發泄。

  「傷我弟子,竟然就想用這點東西打發。」景恆起身,看也沒看地上的東西。

  白聽捏著手中的傳音符,心事重重: 「寒山宗這些年一直很安分,這杜峰突然這樣,要說身後無人,我是不信。」

  「我也覺得。」一直沒說話的林至柔開口道, 「他一個金丹,就想引得我宗與問劍宗交惡,殺我宗天才,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韓遠生給幾人行禮,輕聲說: 「掌門與各位長老,我們要離開了,今年的交流會……怕是辦不成了。」

  「你們也都勞累受傷,在這裡住下歇幾日吧。」景恆大手一揮,沉聲道, 「此事絕不簡單,恐怕背後還有宗門攪和其中。」

  聞言,韓遠生看了眼身後的弟子,應聲答應了。

  大殿稍微安靜下來,白聽想到什麼,微微蹙眉: 「會不會是凌雲宗」

  「應該不會。」林至柔搖頭, 「寒山宗這麼多年一直依附凌雲宗,要是凌雲宗授意,事情一敗露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凌雲宗。」

  「為什麼就不能是杜峰自己的計劃」趙子墨不以為然道, 「他想帶領宗門翻身,便殘害我宗天才,想讓我宗門敗落。」

  三人共同看他一眼,沒再說話,眼神帶著不言而喻的無奈。

  景恆岔開話題,對白聽道: 「你那兩個弟子實屬不易,讓他們去天眼泉養傷吧。」

  天眼泉靈氣濃郁,是養傷的聖地,對修煉也有好處。

  白聽應下,替謝敘兩人道謝。

  趙子墨還在糾結: 「你們不理我是幾個意思說話啊,師弟,師兄,別沉默啊……我那個問題有那麼蠢嗎」

  ……

  楚清問這邊還在被藥浴折磨得痛不欲生,幾次想跑都沒跑掉。

  好在到了後面像是適應了一樣,反應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他也能感覺到身體正在恢復。

  白聽敲門後推開門走了進來,見楚清問乖乖地坐在藥桶中忍不住笑了笑: 「這次倒沒跑。」

  以前每次藥浴,楚清問都會偷跑,下場是無一例外地被白聽抓回來。

  「師尊,杜峰那件事最終結果是什麼」看到他,楚清問精神幾分。

  白聽: 「寒山宗掌門主動上門來了,你的傳音符來得很及時,他們什麼都說不出,道歉離開了。」

  「就這樣」楚清問不可置信, 「那個杜峰殺了很多人,還殺了問劍宗的弟子。」

  「問劍宗自會問罪。」白聽長袖一甩,旁邊桌上出現各種東西, 「這是寒山宗給的賠罪,還有一些擇日會再送過來。另外,掌門特許你們進天眼泉調養三日。」

  他說完就離開了,出門對上諸多眼睛,一看盛行也在其中,皺眉道: 「都擋在這裡做什麼不要打擾你們師兄休息。」

  白聽離開後,剩下四人對望一眼,紛紛跟著離開。

  他們來這裡只是為了見白聽,或者是說怕白聽和楚清問之間發生什麼。

  能察覺出白聽在隱瞞什麼,楚清問趴在桶邊,感慨出聲: 「我記得天眼泉好像是只有宗門最厲害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去,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去。」

  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他的臉被熱水熏得通紅,墨發垂在身側,那張臉瓷淨無瑕,引人不斷側目。

  謝敘盯著楚清問的側臉片刻,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

  那層衣衫實在沒什麼用,濕後貼在肩膀上,完全可以看到衣衫白玉般的肌膚。

  說完話沒得到響應,楚清問扭頭一看,恰好對上謝敘沉沉的目光,頓時一怔: 「師弟」

  謝敘淡聲道: 「怎麼了」

  「師弟打算哪幾天過去」楚清問沒好意思說出來自己想避開他,不想和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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