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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問心說你那哪裡是太擔心所致,明明就是無腦,見他要走,立刻開口:「我和師弟可以離開了嗎?」

  「不可。」趙子墨飛身離開,「待我查完命牌再說。」

  大殿安靜下來。

  王垚無事做,便死死地盯著謝敘,不斷磨牙。

  謝敘則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

  楚清問見他唇色慘白,走近後溫聲道:「師弟別怕,師兄保護你。」

  其實楚清問自然知道謝敘不怕,也知道謝敘一直沉默是覺得沒必要和趙子墨廢話。

  但這個時候他說點溫柔關心的話,應該能加點好感吧?

  謝敘抬眸,眼神冷淡疏離,卻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異樣情緒。

  他啞聲說:「謝謝師兄。」

  聲音太啞,還有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楚清問想到他在山洞時的樣子,忍不住說:「可是頭疼又犯了?」

  小說里明明沒寫謝敘頭疼過,可現在他竟然會時不時就頭疼,也是奇怪。

  謝敘點頭,又將眼睛垂了下去,不想多說話的模樣。

  趙子墨這時走了進來,見他臉色像潑了墨一樣黑,楚清問就知道陳灃的命牌絕對沒事。

  「可是完好無損?」林至柔更加覺得趙子墨蠢,「師弟,你也太心急了。剛剛那般對兩位弟子,懷真知道了可是會生氣的。」

  趙子墨板著臉說:「就算命牌無事也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我那弟子運氣好,逃出去了,沒被謝敘殺掉,」

  「就是,這也只能說明,謝敘沒有殺人,可是他傷人了,也確實有殺心。」王垚附和出聲。

  「他會煉體之術,是三長老教的嗎?」

  林至柔和掌門同時看向說這句話的謝敘,神色凝重。

  楚清問眨眨眼,太一宗五座峰,掌門住太一峰,師尊白聽住竹息峰,主劍術。

  大長老韓飛尺在見鶴峰,弟子通曉與獸說話,二長老林至柔在無名峰,弟子煉器煉藥都精通,三長老趙子墨在九龍峰,弟子精通畫符。

  而南洲大陸一共有五大門派,第一的是太一宗,第二凌雲宗,第三水天宗,第四問劍宗,第五寒山宗。

  其中凌雲宗一直想坐第一,水天宗中立,問劍宗與太一宗交好,寒山宗看不順眼太一宗,依附於凌雲宗。

  而煉體之術便是寒山宗功法,再加上一系列事情串聯起來,不免讓人懷疑。

  楚清問最初以為謝敘是懶得和這些人說話,現在看來,他早就知道該說什麼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但為什麼開始不說?是想看鬧戲還是覺得自己說了也會被打上說謊的標籤?

  越想越亂,楚清問乾脆不想了。

  林至柔看向趙子墨,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笑道:「師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學了煉體之術嗎?若是其他功法也就罷了,這寒山宗的他是如何學到的?」

  趙子墨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僵了半天,有些頹然。

  謝敘淡聲道:「弟子在山洞時,妖獸第一次發狂,陳灃就在妖獸背上,第二次發狂陳灃剛接觸完妖獸。」

  王垚回想還真是這樣,有些懷疑人生。

  「他本想借著妖獸發狂殺死我們,沒想到最後妖獸跑了,只能自己動手。」謝敘盯著趙子墨,「處理妖獸一事最初只有我和幾位師兄,三長老的弟子卻突然參與其中,不覺得奇怪?」

  趙子墨說不出話。

  下山這件事,確實是陳灃求著他去的,其他弟子一聽可以下山,也跟著申請。

  之前不覺得什麼,現在細想,確實詭異。

  「我知道了。」楚清問適時開口,「定是有人見不得小師弟和五師弟天賦極佳,想趁機殺死他們,以免日後宗門人才輩出。實屬可恨。」

  這話說完,掌門和林至柔臉色都變了。

  趙子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對掌門行禮道:「是師弟蠢笨,差點被矇騙了。師弟一定會找到陳灃,對此事了結。」

  說完後,他再無顏面繼續留下,帶著王垚匆匆離開。

  事情差不多解決,林至柔看著楚清問兩人,似笑非笑道:「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楚清問鬆了一口氣,忽略她直勾勾的目光,行禮後迅速離開大殿。

  一回到住所,他就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有些頭疼。

  原身討厭謝敘一事太多人知道了,是個人都會對他為謝敘說話奇怪,特別是林至柔,楚清問覺得她已經懷疑自己了。

  不過他只是靈魂換了個人,身體還是原身的,就算是被人發現,也可以咬死不承認。

  *

  楚清問休養了三天。

  這三天全悶在房間裡,無聊就練練字。

  他想讓自己的字跡和原身像一些,但無論怎麼模仿,都只有七八分像,若是有熟悉原身字跡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對。

  肚子有些餓,楚清問放下筆,想出去找點吃的,開門時看到門口站著的少年微微一怔,下意識後退幾步去關門。

  結果在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被一隻手迅速阻止。

  透過門的縫隙可以清楚看到少年黑沉沉的雙眸。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楚清問片刻,緩緩將門打開,不由分說地走了進去。

  第十一章 [修]

  「小師弟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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