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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等著原身進了陸家的門後,把剩下的錢放入囊中。可陸家見宋家倒了,宋宅又在原身舅父舅母手上,便退了這門婚事。

  原身本和陸家那小哥陸悅是,兩人也在桃樹下互相交換腰牌,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一個結尾。失去雙親加上被退婚,原身連活下去的心思都沒了,舅父宋福順於心不忍,將原身帶回了家。

  這一待便是四年。四年裡,曾經嬌貴的原身已經能熟練的織布,下田,甚至還同村里那些年輕氣盛的小哥一道打獵,手法絲毫不比他們差。

  玉手也變糙了,額間那孕痣卻不再變化,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原身的臉生得很俊,可就因這孕痣讓許多想下聘的小哥望而止步。舅父舅母一家愁得不得了。舅母沈小蘭單純是覺得原身多吃了她一口飯,心裡難受得緊;宋福順覺得原身年齡也大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以後村里閒話那麼多,只怕活不下去。

  他家哥兒宋鳴也到了適婚年齡,正巧,鄰村一戶好人家看上了宋鳴,但條件之一就是要把家裡那個累贅給儘快嫁出去。

  原身這條件當真是嫁不出去了,宋福順一打聽,發現村子裡剛搬進來兩年,坐著輪椅的小哥也還未娶妻。沈小蘭一聽,感覺有戲,差人去問了一下裴瑾容的意願,哪知對方竟也有這種想法。

  見宋福順鬆了一口氣,原身也認了命,勤勤懇懇準備著婚事。可成親這日才知沈小蘭的請帖還請了陸家一家。他同陸悅先前就有一段情,聽聞這幾日陸悅也找好了親事,積壓在心中的情緒爆發出來,跳井了。

  再醒來,芯子裡早就換了一個人,只剩下來自的宋聞清。

  「娘,你說宋聞清醒來不會不嫁了吧。」宋鳴清朗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小蘭拍了拍宋鳴的手,惡狠狠道:「他今日不嫁也得嫁,等會兒時辰到了,直接把婚服套上去送進花轎。接下來的事就不歸咱們管了,出了這個門檻,他便是那殘廢的人。」

  宋聞清緩過神來,聞言差點沒忍住上去甩幾巴掌。按捺住自己暴躁的脾氣,他假裝悠悠轉醒,氣若遊絲道:「舅母,我嫁。」

  他既已經穿了過來,那便只能既來之則安之。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逃離宋家。宋福順雖然對他好,但是個怕老婆的主,遇上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事,也不會想著他。

  宋家不是個好去處。

  他現在雖不知自己這便宜相公是何種性情,好不好相處,不過他倒是不擔心,大不了到時候有錢了想個法子和他和離了罷。

  沈小蘭見宋聞清答應,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最後臨走前還「大發慈悲」了一下,給他裝了三兩銀子。

  若是從前的宋聞清看沈小蘭這架勢,心裡肯定十分感激。但如今的宋聞清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把紅蓋頭蓋上了。

  他的眼神讓沈小蘭背後一陣發涼,她心想,這小賤蹄子今日怎會悶悶的,還怪瘮人的。

  但家裡立馬要少個人吃飯了,她沒想那麼多,笑得精明得很。她不知道的是,以後家中活少了宋聞清干,她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只能天天咒罵。

  宋聞清坐在花轎里,微微掀開帘子,路邊的村民們臉上掛著笑容,忙著搶街邊撒下來的銅錢。沈小蘭難得大方一次,怕落人嘴舌,說她家拿了宋父宋母給的錢還苛待宋聞清,便咬牙將這次婚事辦大一點,左右裴瑾容給的聘禮也不少。

  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轎夫們走了許久,總算到了裴瑾容家門口,門口卻沒人迎。

  宋聞清不在意這些,他同裴瑾容本就不認識,要他真出來接,他還覺著尷尬。

  扶著沈小蘭的手,宋聞清起身下轎。這邊婚事怪得很,紅蓋頭要掀兩次。一次是由娘家人掀,說是為了避禍。一次是跨門後重新蓋上紅蓋頭,坐進裡屋再由相公掀,代表喜氣吉祥。

  村里人喜歡湊這熱鬧,就愛看新娘或者新夫郎成親時的模樣。

  沈小蘭平日對宋聞清不好,但大庭廣眾下還是盡力維持自己好舅母的形象。她個子不高,只得踩在凳子上,拿起玉如意掀起紅蓋頭。

  湊熱鬧的村民們見慣了宋聞清的模樣,只覺著這哥兒長得挺俊的,但都沒什麼概念。今日一看,不知是打扮過的原因還是這大紅色的婚服襯白,一時之間竟恍了神。

  宋聞清微微抿唇,抬腳往門那邊去。突然,安靜下來的人群中躁動起來。

  他停下腳步,順著眾人的眼神看去,心中一緊,是陸悅,那個退掉原主腰牌之人。

  可憎的是,心眼不好的陸家這幾年勢頭好得很。陸悅鄉試中了經魁。雖說是第四名,但青寒村難得出現一個讀書讀得好的。

  這無疑讓陸母長面,成天逢人就夸自家兒子有多優秀。下一次鄉試定能成為舉人,參加會試。

  陸悅雖還沒資格參加會試,但經魁的身份已然能讓他開私塾。陸母開心得大擺筵席,絲毫不亞於尋常人家娶妻的架勢。

  只見陸母手裡挽著一個穿戴金貴的俊美哥兒,額頭上的孕痣格外鮮紅,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

  宋聞清眸色幽深,陸家今日會來,不過是為了炫耀一番,刺激刺激對陸悅愛而不得的「宋聞清」。

  同他猜想的一般無二,陸母當著大傢伙兒的面,挽著那哥兒朝他走來。

  宋聞清心呼不好,心想現在再不走,恐怕要被奚落一番,得趕快過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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